深夜,天繁酒吧附近。
四、五十黑衣人集合完畢。
由幾位堂主帶領趁着濃濃的夜色,兵分幾路,朝着那幾家夜場而去。
聶家兄妹這一組人最少,只帶了四名小弟,外加一個蕭一凡。
“蕭先生,你的江湖義氣和心意,兄弟們都看在眼裏。”
聶寒松一臉敬佩道:“今夜就不勞你動手,龍虎幫的仇我們自己處理。”
“不,不,聶兄弟你這樣說就見外了。”
蕭一凡笑了笑擺手道:“大家都是兄弟,理應有難同當,相互幫襯。”
“蕭先生,我說的是實話,你別介意。”
聶寒松堅決道。
蕭一凡自然明白,他早就看出來了,聶寒松雖然兇悍,但性格淳樸,直來直去,很講義氣。
這也是為什麼,蕭一凡打定要將聶家兄妹收歸麾下的原因。
“好吧,我會看情況決定。”
蕭一凡也是退一步說道。
“放心吧,這點小事還難不了我們。”
聶寒松一臉堅毅道。
“對,蕭大哥,你就相信我們吧。”
聶寒梅也滿臉信心道。
“好!”
蕭一凡點了點頭,心中卻騰起了一絲愧意。
說實在,現在多少是有點利用他們的意思。
不過,他們在祁大虎手下何嘗又不是工具,而且祁大虎這個人,走的是地下世界,他們遲早是會出事。
不如現在就讓他們跟着自己,以後當以手足相待。
“蕭先生,走吧。”
說着,幾個人就朝着最近的一個會所走去。
“今晚二樓的包廂我包了,快叫你們老闆下來談談價錢。”
來到大廳,蕭一凡走到前臺開口道。
“好,好,先生請稍等。”
見有大老闆包場,前臺小姐哪敢怠慢,連忙打電話通知老闆。
很快,老闆就帶着幾名看場小弟,笑呵呵地走了過來,但看清是蕭一凡時,雙眸一縮。
他自然明白蕭一凡不可能是來包場的,很明顯就是來砸場的,不過,他自認為有興源商會撐腰,諒對方也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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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原來是蕭總啊,你是有什麼指教嗎?”
老闆饒建榮陰陽怪氣道。
“我不是說來包場的嗎?”
蕭一凡微微一笑道。
“包場就不用了,我二樓大包廂給你,價格嘛,你就別計較了。”
饒建榮囂張大笑道:“到我這裏,價格可是我說了算!”
“好說,有什麼好酒儘管!”
蕭一凡微微一笑道:“我這麼大的客戶來,難道你就不陪我喝一杯嗎?”
“好,好,……走,樓上坐!”
饒建榮前面開道,順便給一旁手下使了個眼色。
手下馬上會意,裏面退到前臺邊。
等衆人上樓,立刻拿起對講機喊道:“所有兄弟,二樓走廊集合!”
饒建榮也是個老江湖,知道蕭一凡今天是來者不善。。
進了豪華包廂。
“各位,坐吧!”
饒建榮淡定的揮手道。
“給客人上酒。”
等蕭一凡等人坐到沙發上,饒建榮就讓小弟取來好酒。
這時,蕭一凡也聽到走廊外傳來的動靜。
不用說,對方已經是集結人手了。
“饒總,有酒大家喝嘛。”
蕭一凡端起酒杯微笑道:“讓你的手下站在外面,算怎麼回事?”
“不用。!”
饒建榮意味深長的一笑道:“該是他們喝酒的時候,他們自然就會出現。”
“我讓你幹嘛你就幹嘛,這麼多廢話幹嗎!?”
蕭一凡冷眼看着饒建榮,厲聲呵斥。
瞬間,包廂內的氣氛就凝重了起來。
“蕭總,別給臉不要臉!你要搞清楚,這是我的…..”
饒建榮臉色也瞬間就陰下來,冷聲道。
啪…..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蕭一凡就一個耳光抽了過去。
“混賬!”
饒建榮剛準備起身,聶寒松就操起桌上的酒瓶,狠狠的向他的腦門。
“哎呦…..”
還沒等饒建榮反應過來,就捱了兩下,額頭的鮮血頓時噴涌而出。
“給我砍死他們!”
饒建榮抹了一把臉,衝向門口大吼道。
門外的小弟聽到喊聲,紛紛持刀衝了進來。
“你就是個踐骨頭!”
蕭一凡坐沙發上,呡了一口酒,戲謔道:“讓你叫你不叫,非得捱揍了才叫。”
說完,眯眼看着狼狽的饒建榮,淡定地繼續喝酒。
聶寒梅率先和四名小弟衝上前,守在門口,進來一個放倒一個。
聶寒松則在裏面趕殺那些先衝進來的。
本來就憋得慌,現在一旦放開。
那真的是雙拳虎虎生風,拳拳到肉。
頓時,一陣針骨頭斷裂的聲此起彼伏。
不過,大門口那邊,隨着涌進來的人越來越多,聶寒梅和幾名小弟也是被逼退了好幾步。
但陣腳不亂,依然是刀刀見血,對方一時間也無法全部衝進來。
“聶兄弟,接刀,我現在就指點你刀法。”
蕭一凡一腳挑起掉落在地上的砍刀,扔給聶寒松道。
“好!”
聶寒松一把接過砍刀,大喜道:“謝了,蕭先生。”
緊接着,她一人替下了聶寒梅他們幾個。
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確實,在蕭一凡的指點下,那刀法突然變得異常的凌厲和刁鑽。
刀鋒劃出了弧度,優美而又不乏殺氣。
刀刀精準,刀刀致命。
一時間,那些衝進來的打手,不是手腳被砍斷,就是胸、腹部撕開裂口…..
“蕭先生,痛快!”
聶寒松是越打越興奮。
而那些漏網之魚,則是被一旁的聶寒梅秒殺。
很快,饒建榮的那些小弟傷的傷,跑的跑,包廂裏也只有那些傷及雙腿的,還在翻滾哀嚎。
不過,蕭一凡早有叮囑,今天只是還以顏色,不到萬不得已,不可鬧出人命。
所以。
那些倒地的其實都是外傷,沒有一個是致命的。
“滾!”
蕭一凡終於是開口了。
那些打手連忙連爬帶滾的離開了包廂。
見勢不妙的饒建榮也想渾水摸魚的開溜,身後卻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音。
“饒總,你急什麼?酒還沒開喝呢。”
聞言,聶寒梅一腳將其踹翻在地。
“聶小妹,你不是會柔術嗎?我也教教你吧!”
蕭一凡指了指饒建榮道:“你先把他鎖上!”
“好!”
聶寒梅朝饒建榮走去。
“別,別….你別過來。”
饒建榮此刻手下無人,嚇的臉色發白,連連後退。
“膽小鬼!拿你做個示範怕什麼呢?”
聶寒梅一臉玩味的笑道。
說着,上前一把抓住饒建榮的胳膊,順勢雙手就將其半個臂膀折下,用力一拉。
“哎呦…..”
饒建榮自己都聽到清脆的骨折聲,他連忙大喊道:“蕭總,饒命啊,饒命…..”
“對,就這樣,把他的後脖頸卡死。”
蕭一凡沒有理會他,而是對聶寒梅繼續比劃道:“現在發力試試!”
咔嚓….
饒建榮的胳膊直接被反向掰斷,而且被勒進的脖子讓他幾乎喘不上氣。
他知道,再扛下去,可能連命都沒了。
“蕭總,你知道你的意思,可冤有頭債有主,其實我們也是被興源商會….逼着….這麼幹的…..”
饒建榮也顧不得疼痛,連忙解釋了起來。
“是真的被逼嗎?”
蕭一凡反問道。
“我….可….”
饒建榮想解釋,卻一時間沒想好說辭。
“斷頭鎖!”
蕭一凡沒理會他,對聶寒梅說道:“反轉雙臂,保證用不了三秒就能將人鎖死!”
“好!”
聶寒梅點了點頭。
瞬間,饒建榮就感覺一股窒息感爬滿全身。
“蕭….先生…..饒命……”
“你先放開他!”
饒建榮癱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氣。
這一刻,他彷彿就像是剛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