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希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她問陸乘淵:“你身上的傷可有好些了?”
宋曦希伸手去解開陸乘淵腰上的腰帶,緊接着去解開他領口上的扣子。
陸乘淵很高,宋曦希擡手有些手痠,她索性拉着他坐到了牀上。
陸乘淵被她按着坐在了牀上,這回,換成了是她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這樣的姿勢讓陸乘淵有些不自在,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這會兒宋曦希的身影完全將他籠罩住,竟是讓他有一種任由宋曦希拿捏的樣子。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
陸乘淵喃喃自語,宋曦希已經將他身上的外衫都褪掉:“你這傷口,傷的可不淺。”
宋曦希看着他總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還以爲他受的傷不重:“你是真能忍。”
陸乘淵卻是想到了別處,自從來了吳江之後,他和她沒日沒夜的折騰,有幾天宋曦希還躲着他。
他的女人不讓他碰,一見到他就害怕,他不忍着能怎麼辦?
他握住宋曦希的手:“還需要我忍多久?”
宋曦希一愣:“忍多久?傷好了不疼了,自然就不用忍了。”
陸乘淵笑了,聲音也啞了幾分:“好,那就忍到我傷好,你可要說話算話,這是你答應我的。”
宋曦希感覺莫名其妙,隨意地應了一聲。
陸乘淵的脣角勾出一抹笑意來,他親了親她的額頭。
親着親着,將人親到了牀上,他說:“我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不用再忍了。”
宋曦希伸手去推他的肩膀:“不是你說好了就是好了的,你這傷口明明就是還沒有好。”
陸乘淵含住了她的耳垂,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你別亂動,我的傷口就不會崩開。”
……
次日,接連下了幾日雨的吳江,終於難得是個晴天。
陸乘淵帶着人去觀察田間和河邊的土地,看到河工們都在按照圖紙來修建,他問了工長一些問題後,略微點了點頭。
霄徹說:“督主放心,小的都已經查探過了,這些工長並沒有剋扣工人們的工錢,官府裏的人也沒有剋扣工長承包工程的銀兩。”
“先前那些黑心的包工頭都已經被屬下清理乾淨了。”
陸乘淵點點頭:“證據也都收集的差不多了,派人把這些收賦稅貪污的官員,貪污朝廷賑災銀的官員全都抓起來,押送到京城去!”
……
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陸乘淵和宋曦希隔三岔五地就會收到陸戰湛送來的催促二人歸家的信件。
陸乘淵打算明日一早就離開吳江,今日下午正好有時間逛一逛吳江的好風光。
陸乘淵對宋曦希說:“你先去逛,我去安排一下新上任的官員,隨後就過去找你。”
宋曦希點了點頭,先坐上了馬車去了吳江城裏最熱鬧的街市。
吳江這裏的景色和京城很是不同,到處都是綠意盎然,靠近溪邊的地上都是青苔。
路邊的花兒開的豔麗,樹上也有花,很是養眼。
只不過前些日子的大雨將不少樹幹的樹枝和花苞都打落在了地上,看着怪可惜的,也增加了幾分蕭條殘敗之感。
碧桃跟在宋曦希的身邊,不禁感嘆道:“夫人,這江南的女子果真是不同,各個都是撐着油紙傘,穿着或是藍色或是青色的淡色衣袍,很有江南煙雨的韻味。”
宋曦希點點頭:“一會兒我們去成衣鋪子看一看,你若是有喜歡的衣裙、扇子和傘,我給你買。”
碧桃高興地合不攏嘴:“謝謝夫人!”
宋曦希在一間茶館前停下了腳步,看着裏面的飲品和糕點默默地在心中記下,想着回去之後可以告訴彭仁寧,讓茶館做一些改進,做出一些新品出來,這樣,遠在京城的百姓也能品嚐到南方吳江的特色。
宋曦希想要進去買兩杯嘗一嘗,順便看一看這茶館裏面的裝飾,所用的茶杯和他們在京城用的有何不同,可門口前擋着人,宋曦希進不去。
宋曦希不明所以地看着守門的人,那守門的人說:“茶館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若是想要進來,需要出示資產證明。”
守門的人看着宋曦希身上穿的衣裳不像是當地姑娘們尋常的裝扮,口音也不是吳江本地人的口音,就有些瞧不起人。
這茶館又是當地最大的一間茶館,平日裏接待的都是達官貴人,從守門的到裏面的夥計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傢伙。
碧桃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家夫人想進去喝一杯茶都不成?你們怎麼如此排外?有什麼好得意神氣的!”
吳江雖然有自己的特色,到處都是春意盎然的,但遠比上京城的繁華富貴迷人眼,偏偏這裏的人還十分的自以爲是。
宋曦希無語了,不過就是個茶館,身上沒有二百兩紙鈔,還不能進去了?
陸乘淵坐在轎子裏,看着爲難他心愛的女人,他看了一眼霄徹。
霄徹立刻會意,大步走到另一扇門旁邊,一拳砸碎了玻璃,隨後,霄徹的手伸進去,拉開門栓,挺直了脊背,看着宋曦希大聲喊道:“夫人,請進!”
衆人目瞪口呆。
這……也行?!
霄徹揮舞着拳頭看向那個守門的人:“以後你們再狗眼看人低,這就是下場!”
守門人嚇得抱頭亂竄,他哪裏見識過這樣的陣仗,忙讓夥計去準備好茶好點心,千萬不能慢待了這位客官。
碧桃冷哼了一聲:“哼,都是欺軟怕硬的。”
……
晚上,陸乘淵和宋曦希在酒樓喫飯。
陸乘淵將吳江的特色菜全都點了一遍,酸甜可口金黃酥脆的松鼠鱖魚、茶香四溢滑嫩可口的碧螺蝦仁、肉質軟爛酸甜適中的櫻桃肉、口感鮮美的肥嫩的母油船鴨、白肉羹、叫化雞、響油鱔糊、蒜泥白肉……
宋曦希將每個菜都嚐了一遍,這蒜泥白肉最是合她的胃口,一連夾了好幾筷子,吃了好幾口:“這個好好喫!”
![]() |
![]() |
很快,一盤蒜泥白肉就被她喫的乾乾淨淨。
還沒等陸乘淵讓夥計再上一盤蒜泥白肉,便有夥計走了過來,將一盤剛做好的蒜泥白肉放在了桌子上:“姑娘請慢用。”
宋曦希疑惑了:“這菜我們上過了,而且沒有再要一盤啊?你們是不是送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