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凝下意識的認爲,北辰臨淵會被鎖着,是因爲碧水毒發作,讓他本身狂暴。
“大皇兄喜歡男人?”燕悅一臉驚訝。
“……”燕羅看向白九凝,對上白九凝的眼神,他一臉死了爹的表情下,點了點頭。
“那我們兩人合夥拍下,一人一個月?”燕悅湊近,小聲跟燕羅商量。
“行。”白九凝直接幫燕羅答應了。
“你儘管叫價,多少錢,你大皇兄都出了。”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燕悅都得跳起來,歡呼一聲,但是想到現在在哪,燕悅壓下情緒,對着燕羅擠眉弄眼。
“大皇兄,以前真是小看你了,放心吧,這事交給我吧。”
等燕悅坐正之後,燕羅看向白九凝。
抱怨道。“她那張嘴,今天出了這拍賣行,全西凌就得知道這個消息,你想害死我啊。”
白九凝呵的冷笑了一聲。“你在找九澤,又要向九澤報恩,卻一直以爲他是男人,難不成你不是想以身相許。”
“而且你不是說,我救了你一命,你這條命都是我救的,一點名聲又有何懼?”
燕羅氣的嘴都歪了。
他沒說要這樣報恩啊。
“而且我哪來的錢,你還讓她盡情的叫價!”
燕羅都急的拍腦袋了,他是真的窮,就是白九凝這身衣服,都是之前西凌帝賞他的,他沒處送,纔拿來的。
“我有。”
白九凝非常豪爽。
剛纔與他們兩人說了話,白九凝也冷靜下來了。
從燕悅那裏將人救出來,可比在這裏胡來要容易的多了。
然後她又指着月檸她們幾個。“那幾個,用你的名義買,錢我來付。”
別人缺錢,他們藥鬼谷就不缺的就是錢。
本來藥鬼谷就有錢,現在就更甚。
特別是藥鬼谷這兩年在白九凝的帶領下,各類生意都有涉及,特別是醫藥類的……
主要白九凝也愛錢。
那會的她總覺得這人要是沒錢在身,沒有安全感。
……
北辰臨淵以爲白九凝就是不救他,應該也會對他做什麼的,可是他卻錯了。
白九凝當他不存在。
他覺得自己的心像被一把鈍了的刀,殘忍地割開。
不是悲傷,而是心中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想了半晌,纔想明白,那是麻木吧。
而且這纔多久,她身邊又換了個男人。
還與那個男人有說有笑,離的遠,他聽不到只能這樣幹看着。
北辰臨淵動了動嘴脣,輕輕的呢喃了兩個字,‘阿凝。’
突然間,北辰臨淵覺得自己有些傻,心突然間好累,他雙眼泛紅,覺得有些窒息。
他在李深那一句。“六號歸三公主所有。”
隨着燕悅的一聲歡迎,北辰臨淵覺得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捏住了,腦子一片空白。
世界上總有那麼幾個傻瓜,一直在等那些沒有結局的結局,而他就是其中一個。
別人都說的那麼清楚了,可是他卻還是那麼傻。
總覺得有什麼是可以改變的,滿懷期待,輸個徹底,他到寧願白九凝殺了他。
北辰臨淵靠着鐵籠邊上,身體如同枯木般僵硬着,像是被掏空了靈魂的木偶,哪時都疼……
他捂着心口,吐出一口血。
最後看了一眼白九凝,他笑了一下。
這個女人,真是絕情。
然後就暈過去了。
白九凝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想起來一把拉住燕悅,“快把他帶回去啊,沒看到他都暈過去了嗎?”
燕悅被白九凝兇的愣住了。
反應過來之後,還是叫人把人帶回去了。
……
燕悅看着跟她回來的白九凝,非常鬱悶。“你跟我回來幹嘛?我又不喜歡女人。”
“我是大夫,我去幫你看看他的傷。”白九凝着急的推開燕悅。
燕悅無語之極。
“誰你看啊,我這裏有的是大夫和太醫。”
可是白九凝已經衝了進去。
燕悅還想什麼,卻被燕羅拉住了,他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我們可是付了大頭的……”
“……”燕悅被氣到了。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要你付錢了,你等着,本公主湊夠了,還你。”
白九凝看着躺着牀上生死不知,臉色蒼白的北辰臨淵時,只覺得有些手忙腳亂的。
她重重的呼出口氣,想緩解一下全身緊繃。
可是當她的手,搭上北辰臨淵的脈象上時,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她後背發涼,突然間聽不到聲音。
耳邊只剩下嗡嗡的聲音,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怎麼會散功的?”
一下子沒撐住,她一陣頭暈目弦,跪在牀前,她兩只手使喚勁的抓着裙襬,才讓自己不倒下去。
當時……
那兩顆藥,她明明給絳雲吃了的。
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當時爲了一防萬一,她弄了兩顆,這藥要的藥材極難尋,爲了對付絳雲,她偷偷摸摸的收集了許久。
只可惜被絳雲吃了之後,並沒有起到作用。
她還以爲是藥出了什麼問題……
現在想來,是當時絳雲就對她防備了,根本沒有喫。
而絳雲居然還一直留着。
留到今天,用到了北辰臨淵的身上,難怪他沒有跑。
難怪覺得他不對勁。
白九凝這一下的悔恨直接將她完全淹沒,她強壓着哭聲,喉嚨哽的生疼。
胸口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的壓緊,痛的不能呼吸。
眼睛被水霧遮擋住,一瞬間遮住了她的視線,她有些看不清牀上這人的模樣,淚水翻滾而出,她用手背狠狠的將淚水擦雲。
滿眸猩紅。
是她害了他!
她跪在原地,眼淚越擦越多,她雙手捂着臉,眼淚順着指縫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燕羅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白九凝,就好像她被全世界給拋棄了似的,他不知道白九凝和這個人是什麼關係。
但是看白九凝哭成這樣,一定是她喜歡的人。
“他只是暈死過去,不要緊的……”
燕羅不明白她爲什麼哭成這樣!
白九凝沒理燕羅,但很快她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她看着躺在牀上的北辰臨淵。
只覺得心口像是缺了一塊。
“我得帶他走。”
白九凝閉上眼睛,又睜開,語氣冰冷而無情。
一身戾氣沖天。
燕羅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白九凝已經抽出了長劍,她將眼淚給憋了回去。
她……
不配哭。
“我們不是說好,慢慢來的嗎?”燕羅不知道爲什麼白九凝突然變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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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天閃雷鳴,眼看着就要下大雨。
“我要帶他走。”白九凝的眼神徒然變得鋒利如刀。
燕悅帶着大夫過來,就聽到白九凝這麼一句話。“你想的美,這是我拍回來,你憑什麼帶他走!”
“攔我者死!”她簡潔而堅定的聲音在空氣中加蕩,如同寒冬中的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