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又開始胡說了。”華貴妃有些無奈的從李凌宸懷裏擡起眼眸,認真的盯着李凌宸的目光道:“皇上,愛一個人是不會在乎他的身份,就算你那時是個普通人,我也會愛上你。”
“殊兒…..”李凌宸下巴抵在華貴妃的肩頭上,輕聲道:“剛剛聽你說子宴的事,讓我不由的想起我們之前的種種,你曾經也是嚮往外面的天地,卻因爲我,被困在這一方天地裏,還要時刻保持警惕。”
“皇上….”華貴妃輕聲打斷李凌宸的話,道:“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說了,臣妾不喜歡聽。”
李凌宸看着微微蹙眉的殊兒,乖乖的點頭道:“好,殊兒不喜歡,我以後不說了。”
華貴妃這才眉眼溫和下來,看着李凌宸的眼下的烏青,溫聲道:“你看你,這幾日因爲成王一直在宮裏,怕是都沒有睡過安穩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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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宸微微點頭,輕聲道:“這幾日因爲成王冷落了你,殊兒會不會怪我?”
“你別這樣說,這樣做也是爲了保護臣妾。”
“殊兒,做我的皇后吧?”
華貴妃聽後神情微愣,片刻後,出聲道:“皇上,你是知道的,臣妾不喜歡那個位置。”
“可是我想讓你和我並肩站在一起。”
“皇上,皇后那個位置,一旦坐上了,便會惹的前朝後宮人眼紅,不如就這樣空着,他們也猜不到你的心思,後位懸空,他們也不會成日裏只盯着那太子之位。”
李凌宸何嘗又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只能在一個貴妃的妃位上,他就覺得自己無能,沒有辦法和自己心愛的女人並肩。
華貴妃當然知道李凌宸心裏是怎麼想的,便安慰道:“皇上,等成王的事一了,皇上不想讓臣妾做皇后,臣妾也是要做的。”
這一說,把李凌宸逗笑了,心情也好了不少,寵溺的颳了刮華貴妃的鼻頭,柔聲道:“皇后的位置,只能是殊兒的。”
“好了,臣妾在這待的時間挺久了,就先回月華宮了。”
李凌宸有些不捨的看着華貴妃道:“今晚朕去你那邊。”
“好。”
華貴妃踮起腳尖輕輕在李凌宸脣上落下一吻,而後便快速轉身就要離開,卻被李凌宸一把抓住手腕,拽了過來,炙熱的吻落了下來。
兩人緊緊相擁,像是多日未見的戀人一般,不捨得放開對方。
直到外面傳出洪福的聲音,“皇上,宣將軍求見。”
李凌宸纔不舍的放開華貴妃,眼裏帶着情愫,柔聲道:“殊兒….”
華貴妃一張小臉通紅,低頭道;“臣妾先離開了。”
李凌宸一吻不捨的輕輕落在華貴妃的額頭上,而後輕聲道:“好。”接着頓了下,繼續說道:“對了,你久居深宮,林依依這件事,明顯就是被人陷害,你可以教教她,如何讓陷害她的人自亂陣腳。”
華貴妃聽後瞬間明白,開口道:“好。”
華貴妃離開後,李凌宸剛剛眉眼間的溫柔盡數斂去,隨即便恢復成往日不苟言笑的神情,坐在了桌案前。
宣熠穿着一身鎧甲走了進來,行禮道:“參見陛下。”
“可是成王那邊有什麼動靜?”李凌宸直接問道。
宣熠面容嚴肅的回道:“回皇上,成王這幾日一直都待在寶華殿,並沒有任何動靜,太后那邊,末將也已令人嚴防死守,不見有可疑之人。”
李凌宸眉眼垂了下來,若有所思,成王現在已經知道太后和他母親的死有關,一定不會放過。
便擡起頭看向宣熠道:“太后這幾日身體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一直在夢魘。”
“重明還沒找出病因?”
宣熠眉頭微蹙,回道:“重神醫說,太后的病來的突然,是心病,解鈴還需繫鈴人,太后一直這樣夢魘,只有法華寺的緣寺住持可以解決太后的夢魘。”
“當真?”
宣熠低頭道:“重神醫是這樣說的。”
李凌宸低頭開始沉思,太后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關於徐州和安仁縣的事,他心中還有許多疑問想要問清楚。
還有柔妃的事,他也想知道當年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的寶華殿失火,那場大火,不僅燒死了柔妃,還燒死了寶華殿上上下下幾十條人命。
這些人的命,總要有一個交代。
想到這,李凌宸便看向宣熠道:“馬上去法華寺請緣寺住持來。”
“是。”宣熠說完就起身準備轉身離開。
卻被李凌宸喊停住,“等等,裴大人那邊怎麼樣了?”
“回皇上,裴大人府上沒有任何消息。”
李凌宸眉頭微蹙,而後擡手道:“下去吧。”
華貴妃回了月華宮後,便命蘭玉親自去請依依進宮。
而裴府這邊,姜雪給裴之謹解了幾日毒,依舊不見起色,反而感覺毒好像加重一樣。
藥房裏,姜雪氣餒的拿着手裏的醫書往後靠去,把書扣在了自己的臉上,雙手在半空胡亂發泄着。
隨後深深的嘆了口氣,“沒有想到啊,竟然還有我姜雪解不了的毒。”
裴之謹輕輕推開門,看着姜雪快自閉的樣子,憔悴的臉上蘊出一絲笑容,而後輕腳走了進來。
隨即輕手拿開姜雪臉上的醫書,姜雪被嚇了一跳,睜開眼睛,便對上了裴之謹那張溫和憔悴的俊臉。
“你醒了?”姜雪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裴之謹輕輕點頭,看着姜雪有些凌亂的頭髮,伸手輕輕整理了下姜雪耳邊的碎髮,而後輕聲道:“這幾日辛苦你了。”
“我沒事,倒是你,讓你受了這麼多苦。”姜雪說着盯向裴之謹,看着他穿着一身素白衣袍,頭髮半披,整個人比前幾日憔悴了不少。
便愧疚了起來,“對不起啊,裴之謹,是我沒用。”
“別這樣說自己,你已經很努力了。”裴之謹輕輕擡手把姜雪攬在自己懷裏。
姜雪眼眶紅了起來,聽着裴之謹均勻的呼吸聲,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他這副身子,若是在被自己折騰,怕是會時日不久。
就在姜雪想着要不要把裴之謹身上的情毒引到自己身上的時候,院子裏忽然有窸窸窣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