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停車場內。
慕時野幫喬軟軟拉開了車門之後目送着她上了車,隨後自己才走到了車的另一邊。
在啓動車子之後,慕時野便接到了助理打來的電話。
“說。”
“慕少,溫雅小姐已經從西門離開了,追蹤我已經同步到了你車裏的導航了。”
“好,我知道了。”慕時野回答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這個溫雅小姐……是什麼來頭?”喬軟軟看着慕時野的側顏,眼底帶着幾分疑惑的問道。
“我家族裏有個弟弟,”慕時野對此只是雲淡風輕的笑了一聲,“是他找來的小丑罷了。”
喬軟軟聞言點了點頭,不知道爲什麼,她居然是有幾分清醒溫雅只是被派過來的……
因爲若是仔細想想,這若是一個圖着慕時野該感情的人,那便更會讓喬軟軟心煩意亂。
“你好像從一開始就認定她不是知知的媽媽。”慕時野突然想起了喬軟軟剛纔那憤怒但又有什麼難言之隱的樣子,便開口問了一句。
面對慕時野的問題,喬軟軟心底多了幾分心虛,她不敢去看慕時野的眼睛,也儘量調整着自己的語氣。
“嗯……”喬軟軟點了點頭之後回答,“因爲我在伯爵宮見過的人很多、但是我並沒有見過她。”
“就只是因爲這個嗎?”
慕時野手中握着方向盤,他眉頭上揚了一下看似漫不經心的問。
聽着慕時野這有着幾分疑惑的聲音,喬軟軟的心跳在這一刻加快了些許。
她吞了吞口水,隨後便繼續開口說了話。
“當然是不止因爲這個,畢竟如她所說,伯爵宮裏的人那麼多。”喬軟軟在暗處攥着自己的手指來掩飾自己的緊張。“還有我覺得,溫雅小姐和你所描述的未婚妻並不一樣。”
“我還以爲你會相信溫雅就是知知的母親。”在慕時野看來,喬軟軟應該是不知情的。
“爲什麼?”
殊不知,就算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相信,喬軟軟都絕對不可能相信!
因爲她記得她這個孕期,更記得她在手術檯上分娩時候的痛苦,記得她爲了生下慕知吃了多少苦頭。
這些事情是任何人都不能感同身受的!
“因爲溫雅的長相確實是和知知有幾分相似的。”慕時野握着方向盤無奈的笑了一聲,“畢竟連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都會興奮她的到來……”
喬軟軟聽着慕時野期待又有些失望的語氣,她看着身邊男人的視線比往日更加柔和。
“以爲回來卻又不是……那種心情,應該很不好受吧。”
喬軟軟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底浮現了些許愧疚,但是她也在盡力掩藏着着這一情緒,不讓慕時野發現。
“倒也算不上什麼大起大落。”慕時野對此只是雲淡風輕的輕笑着,“因爲這幾年我都有派人找她,找錯的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
“你會一直等她嗎?”喬軟軟擡起那有着特殊情緒的雙眸,她鬼使神差的問了這樣一句話。
“會。”
面對喬軟軟額這個問題,慕時野幾乎是喬軟軟話音落下的第一秒便回答了。
喬軟軟聽到了慕時野的聲音之後只是微微點頭,她眼底的情緒五味雜陳。
會一直等……
她、不值得的。
……
下午時分,高級會所內,溫雅摘下了臉上的墨鏡之後便擡起腳步走進了電梯。
直到抵達了最頂層,女人才踩着高跟鞋走出了電梯內,她一路走到了走廊盡頭的位置,才擡起手禮貌的敲了敲門。
“進來。”
屋內傳出了男人的聲音,得到允許之後溫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進門之後,入目的便是一整個用鈔票打造的吧檯,整個物資金碧輝煌,除了鈔票的顏色便是金色。
“這個時間過來,什麼事?”
正在調酒的秦辭面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他甚至連眸子都沒有擡一下。
溫雅看着秦辭的容顏坐在了他對面辛苦的鬆了一口氣。
“阿辭,你們兄弟兩個長得實在是太像了。”溫雅拄着下巴一臉無奈的回答,“這幾天我在他身邊,甚至都快分不清你們兩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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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過來就是和我說這件事的?”秦辭一直不願意別人說他們兩個長得相像,儘管他們是真的很像。
到底想到什麼程度呢?像到這些年他以慕時野的身份活着,他身邊能分清他們兩個的人少之又少……
“當然不是了!”溫雅眼底帶着些許趣味的笑着說,“你猜……我今天遇到誰了?”
“誰。”秦辭眼底沒有任何波瀾的重複了這一個字。
“喬軟軟!”溫雅眼裏含笑的說出了這個名字,“就是當年伯爵宮的那個大小姐!”
“她是顧晚漾帶大的,顧晚漾的恩情不少,你能在顧晚漾那見到她也不足爲奇。”秦辭動作沒有遲疑的調酒,但是想起喬軟軟,他的眼波逐漸變得溫柔了下來。
“我知道見到她不足爲奇,但是今天的她好奇怪哦。”溫雅說着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
“她怎麼了。”秦辭聞言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情緒之中帶着幾分緊張的問。
“我今天去說我是慕知的媽媽,她的反應突然很激烈……”溫雅說着無奈的搖了搖頭,“就好像肯定我不是慕知的媽媽一般。”
“她肯定?”
“也說不準肯不肯定啦,就是反應很激烈。”溫雅眉頭上挑了一下又說,“而且飯在飯桌上也對我言語相向,就好像很不認可我似的。”
“不認可你……”秦辭聞言眼底多了幾分沉思。
據他所知,近日喬軟軟正在慕時野那裏做家庭醫生,他們兩個走的也很近。
難道……喬軟軟喜歡慕時野?
自從當年的那件事之後,似乎給喬軟軟帶來了很大的打擊,她在那之後的幾年都沒有任何男人走進過……
而近些日子卻突然和慕時野走近了。
“或許是當家庭醫生當初感情來了,和那個孩子很親?”溫雅靠在了椅背之上繼續若有所思的說,“而且……那個孩子很牴觸我,但卻叫喬軟軟媽媽。”
秦辭的手掌滑落到酒瓶之上,隨後暴躁的將手邊的玻璃杯和酒瓶一進掃落在了地上,發出了不小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