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拿走了她的照片

發佈時間: 2025-10-06 17:5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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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止見凌洲走遠,從抽屜裏拿出一個金屬相框來。

相框裏,是一張嶄新的照片。

上面的兩名男子,一人身着深紫色西裝,裏面搭配了黑色的襯衣,領口微敞。

年輕的那一位,一身白色的西裝,襯衣上彆着酒紅色的領結。

照片背後,同樣有一行字。

「吾愛,一生」

四個字,龍飛鳳舞,剛勁有力。

兩張照片背後的字跡,完全不一樣。

容止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關上抽屜,起身去往洗手間。

點燃照片。

待快要徹底化為灰燼時,扔進了馬桶。

薄行止與顧景恆在這世上僅剩的一張合照,徹底消失。

凌洲再次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口,擡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

總裁辦祕書米娜見他神情慌張,不由多了一句嘴,“凌主任,有事?”

凌洲焦急道,“你能不能把季特助叫出來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她說。”

明朗剛好端着咖啡過來,聽到這話,不由停下腳步,皺眉,“你剛才不是已經找過她了嗎?”

凌洲猶豫了一下,回道,“二爺他不顧夫人的命令,強行闖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明朗瞳仁一縮,臂上肌肉鼓脹,杯中的咖啡濺落了不少,“你好大的膽子,沒有夫人的命令,就把門打開了。”

凌洲急急辯解,“是二爺自己開的門,不是我打開的。董事長辦公室的大門,除了以前的顧祕書,我們都打不開。”

明朗一愣,“他怎麼會有門禁卡?”

凌洲也是一臉懵,“我也不清楚。”

明朗把咖啡放在米娜的辦公桌上,扯過紙巾擦拭了一下手背,推門走進了桑榆晚的辦公室。

正在發言的周副總不由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辦公桌前的桑榆晚。見對方神情如常,繼續說道,“競標單位一共有五家,其中最有實力與我們抗衡的,只有‘沈氏集團’……”

明朗走到弦思面前,附耳,悄聲道,“二爺私自闖入董事長辦公室了。”

弦思心頭一驚,下意識看向桑榆晚。

桑榆晚眉心微蹙,眼角的餘光掃了她一眼。

弦思急忙對明朗說了一句,“你先過去盯着。”

“好。”明朗抿脣,退了出去。

弦思覺得容止此舉,無異於是在挑釁桑榆晚的權威。落筆,在筆記本上寫了一句。

「夫人,二爺讓人通知你,說他已經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隨後,起身,把筆記本遞到了桑榆晚面前。

桑榆晚低頭,嘴角勾了一下,眸中閃過一抹狠意。

這個男人,果然是衝着董事長之位來的。

只可惜,他現在還沒有這個實力。

“薄氏集團”36%的股份在她手裏,寧婉珍持15%,兩人加起來51%。佔有絕對的主導權。

桑榆晚眼皮突然一跳,如果容止把餘下的股權都收購了,那事情可就不一樣了。

防範於未然,不能由着他如此囂張。

她拿過簽字筆,在弦思的筆記本上寫了兩個字。

「驅逐」

弦思會意,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沒有休息好,還是容止肆無忌憚的挑釁讓她心煩。後面的彙報,她越聽眉頭蹙得越緊。以至於副總們膽戰心驚,只以為自己的報告有什麼問題。

弦思來到董事長辦公室門口,明朗正好從裏面出來。

“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讓你盯着嗎?”

“二爺走了。”明朗繃着俊臉,沒好氣道。

弦思訝異,似有些不相信,“你把他趕走了?”

明朗聳了聳肩,諷笑,“夫人的命令,他敢不聽。”

弦思白了他一眼,“他怎麼進去的?”

明朗愣了半秒,憤恨道,“還不是凌洲沒有說清楚。”

凌洲連連擺手,“明助理,這你可冤枉我了。我跟二爺說得很清楚……”

弦思突然反應過來,打斷,“他怎麼會有辦公室的門禁?”

明朗皺眉,“顧景恆那張門禁卡,在夫人手裏。二爺是怎麼進去的。”

三人面面相覷。

弦思心頭一緊,“快進去,看看有沒有丟東西。”

話音落下,明朗立馬轉身衝進了辦公室。

薄行止平日非常謹慎,重要東西都上了密碼鎖。比如書架,抽屜。

檢查一番,他們只發現辦公桌上少了一張照片。

弦思狐疑,“二爺把夫人的照片拿走做什麼?”

明朗眼中起了怒火,“我馬上去告訴夫人。”

凌洲撓了一下腦袋,“我好像看到二爺還打開了辦公桌的抽屜?”

弦思愣了下,急忙半蹲下,依次拉了一下抽屜。

鎖釦完好,打不開。

明朗盯着凌洲,“你確定看到他打開了?”

凌洲心跳加速,嗓音發顫,“或許是我看錯了……”

“你再好好想想。”明朗狠狠剜着他。

“我……”凌洲又是一頭汗。

弦思站起來,深深呼吸了兩口,“好了。出去吧。”

明朗心裏火大,吼了凌洲一句,“要真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唯你是問。”

“我……”凌洲臉色煞白,身體晃了兩下。

弦思瞪了明朗一眼,“現在是追責的時候嗎?再說了,這門又不是他打開的。”

明朗臉色一紅,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

高跟鞋聲,由遠及近。

三人同時一愣,看向門口。

桑榆晚走了進來,見三人臉色有些難看,眉心一沉,問道,“二爺走了?”

“走了。還拿走了你的照片。”

明朗口快,說完才看到弦思投過來的眼神。

桑榆晚心突突地跳了一下,長睫微垂,掃了一眼辦公桌。

果然,木質相框裏,什麼都沒有了。

桑榆晚的心狠狠揪了一下,繼而像是灌了冷鉛往下沉。

薄行止出事以前,她也和其他人一樣,覺得他感情專一。

兩人傳出緋聞後,辦公桌上,一直都擺放着她的照片。

時間太久,那張照片都有些舊了。

旁人愈發稱讚他,不僅專一,而且長情。

桑榆晚回頭想想,真是莫大的諷刺。

那張照片,與感情無關,不過是薄行止用來遮羞的“道具”。

容止拿走照片,是想要揭開薄行止的面具嗎?

顯然不是。

他在薄行止的靈前,跪了整整一晚,態度非常恭敬。

她都懷疑,他們的關係,遠不只兄弟那麼簡單。

“還丟了什麼?”桑榆晚問。

弦思搖了搖頭,“不清楚。”稍頓,又道,“夫人,二爺好像有辦公室的門禁。”

桑榆晚冷笑,“門禁就一張,在我手裏。”

弦思三人愣住。

沒有用門禁,難道是指紋。

明朗狐疑道,“老董事長和薄爺一向謹慎,怎麼會讓他來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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