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掌控·態度
時祈澤捏着女人的手,將胳膊拉開。
“看着我。”
江南柚心跳加速,男人的目光灼熱,似乎輕易將她燃燒殆盡。
她表情僵硬,只想儘快結束這一場噩夢。
“能不能快點呢?”
“呵,你當我是嫖客?”
“那,那你快點。”她移開目光,實在不敢去看他。
“彆着急,我們有一夜的時間,可以慢慢來!”
時祈澤撐在她身上,聲音意味深長。
江南柚移開了臉,看向了牀頭櫃。
相冊立在那,旁邊還有鮮紅的冊子,是改變命運的結婚證。
那抹紅色刺目,無聲的提醒身份,早就被困在這,再無逃脫的可能了!
就算是沒有愛,又能怎樣呢?
她最終,還是低頭去求他……拿走了自己的清白。
“沒有愛的婚姻,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時祈澤吻在她脖頸,動作微微一頓。
“現在你後悔,還都來得及。”
聲音磁性暗啞,卻令江南柚極爲厭惡。
“我還有的選嗎?”
“那就乖乖受着。”他笑了,“你要看清楚,誰纔是真正與你結合的人!”
時祈澤擡手,一把撕掉那單薄的布料。
涼風襲來,江南柚一驚,身子止不住顫抖。
男人對準了她。
一下就突破了防線。
江南柚皺眉,抓緊了牀單,鑽心的疼最終還是喊了出來。
“啊——”
有的事縱然不變,也無力去阻止改變。
一切……早就回不去了。
這一夜註定是不眠夜。
清晨陽光升起,這一場運動才停歇。
江南柚昏睡貴氣,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
她睜開眼,偌大的房間只剩下自己。
艱難的起身,無意中碰到了牀上乾涸的血跡。
她看着,心中悲傷不已。
昨晚的場景閃過,都是既定的事實。
見她下樓,李阿姨立刻迎上前。
“夫人,先生吩咐我燉了湯,給你好好補補,我這就端上來!”
江南柚站在樓梯口,面色蒼白。
“他呢?”
“開車外出了。”李阿姨垂眸,昨晚的動靜很大,都是過來人都懂,“估計快回來了。”
江南柚點頭,擡腳往外走。
“這附近哪有藥店?”
“您是要出去嗎?”
李阿姨立刻跟過去。
江南柚換上鞋子:“我去買東西。”
“這不行啊!”
李阿姨拉着她,有些爲難,“先生有吩咐,讓您今日將就一下,明日去哪都行的。”
江南柚站在那,如果硬要衝出去,不一定有李阿姨的力氣大。
說到底禁足一日,終究是不想她去買避孕藥。
她用力的掙脫:“李阿姨,你放手!”
“夫人對不住了。”李阿姨緊緊地抓着,“我兒女的工作都是先生安排的,您也別爲難我了!”
時祈澤手下的人,都是忠心耿耿。
她皺眉,正在想解決辦法,突然聽到汽車的聲音。
李阿姨鬆口氣:“夫人,您先喫早餐吧?”
聽出話裏的提醒,江南柚雖然氣悶,卻無法發火。
雖然經期剛過,這幾日算是安全期,買藥只是想有個雙重保險。
卻沒想到,這男人留了一手呢!
時祈澤打開門,一眼就看到她在門口。
“你醒了,怎麼不再多休息一下?”
![]() |
![]() |
江南柚扭頭一看,男人穿着灰色的西裝,更顯矜貴俊逸。
“你卑鄙,無恥!”
她有些憤怒,想到昨晚的瘋狂,身子還是有些不適,已經裝不出忍耐了。
“你要的我都給了,難道自由也要被限制嗎?!”
時祈澤掃了一眼她身後的李阿姨,眸光微冷。
“給夫人準備的湯好了嗎?”
李阿姨低着頭:“在桌上。”
“嗯,你先下去吧!”
“是。”
等人走後,時祈澤拉着她的手,一起到了餐桌前。
“先喫點東西,不然晚上又會喫不消。”
江南柚被迫按着坐下,還沒有說話,就被男人端起碗喂着。
她心中煩躁,一把推開。
勺子落在地上,聲音清脆。
她猛地起身:“我要出去!”
“可以。”時祈澤拿出車鑰匙,“我送你,要去哪呢?”
“去買避孕藥。”江南柚沒有掩飾。
“不許。”
時祈澤神情冷沉,把鑰匙又塞回口袋,“之後不管我們做多少,這種東西不許你碰。”
面對妻子,說話語氣一向溫和,音量從未高過,在看似溫和的表象下,真正隱藏的東西令人畏懼。
江南柚冷笑一聲:“你是想要孩子嗎?”
“並不是。”時祈澤脣角微揚,聲音更爲柔和,“我只要爲我生的孩子。”
江南柚眼皮一跳,對上他的目光,心中莫名有些慌亂。
她剛想說話,虛掩着的大門突然被打開。
聞聲望去,只見侯源走進來,身後跟着一個穿着旗袍的貴婦。
看清楚來人後,她有些驚訝。
時祈澤在旁邊落座,指尖在桌上輕點。
裴母不敢擡頭,聲音都是顫抖的。
“時先生,您找我。”
這種地方,不是誰都有機會來,畢竟在時先生的地盤,輕易來不了。
經過昨日的事情,她看上去很憔悴,雖然妝容得體,卻掩蓋不了身上的頹廢。
江南柚正在打量,突然胳膊被一拉,推到了裴母眼前。
“裴家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是我女人臉上的傷,總需要有個交代!”
裴母這才擡頭,昨日是下了狠手,巴掌打的沒有分寸,若不是項勤拉着,高低要毀了這女人的臉。
但是現在手印都消失了大半,仔細看還是能瞅到。
“這是我做的。”
時祈澤神情冷沉,眸光如利刃。
江南柚側目,剛好看到他越發冷硬的面容。
想不到只是幾個巴掌,會被他記下,還把人帶過來質問。
看着時先生拿出煙盒,侯源見狀,立刻把打火機遞過去。
時祈澤點燃了煙,整個人在煙霧中淡化了戾氣。
“今天這筆賬不算完,你是走不了。”
裴母穿着旗袍,整個人保養得體,呀算是見過了大風大浪,本應該不害怕。
但實在是兒子出了事,面對時先生更多了些畏懼。
“我願意去道歉。”
“嗯,那就跪下。”時祈澤彈走菸蒂。
此言一出,江南柚瞪大眼。
雖然打人是不對,但是那畢竟是長輩。
畢竟裴母一向是看她不順眼,多次給了難堪。
裴母聽完錯愕不已:“我給這個女人去下跪?!”
就怕這人是受不起的!
這種出身不好,妄想靠臉攀高枝的女人見多了,兒子當時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