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老牛喫嫩草
“沈卿卿在你身上耗了五年，你也不給點正面迴應，再說了，你家也不會允許她進門，她肯定是搞清楚自己的處境了，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時間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說他算了吧。
不就是一個沈卿卿嗎？
像她那種長得好看的女人，多得是！
還有人給他懷裏塞美女。
可刺鼻的香水味衝上感官，江適一把推開女人，怒吼：滾！
都給我滾！
江適把人推開，把一桌子的酒都掀了。
算了？
不能算！
他咽不下這口氣。
……
沈卿卿連續兩日都在忙自己的事。
早上她把早餐準備好，就去了公司。
處理完自己份內的事後，她又要趕着去夜校上課。
連續幾日，秦斯年想跟她一起喫個晚餐，都見不到人。
回到家，她不是在學校，就是要睡覺。
雖然也會對他的問題有所迴應，甚至和平日無異，都會掛着滿臉的微笑。
可秦斯年總覺得，這笑是沒有溫度的。
這日，下班後，他掐着點吩咐周特助，“備車。”
周也一愣，“秦總這是要去哪裏？”
他不記得一會還有什麼行程。
太太也跟他對過今天的行程了，下班後就沒事了。
他難得，今天能早點回家休息。
秦斯年關了電腦，起身拿起西裝外套，“我定了餐廳，跟她一起喫晚飯。”
“可，太太已經走了。”
秦斯年的動作一頓，“又走了?”
“是啊，剛纔不是問了您，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她……”
秦斯年：……
他皺了下眉，眼底暗沉着，“有沒有說，她要去哪？”
“這個我不太清楚，秦總您不是有太太的電話嗎？”
周也奇怪。
這兩人回家也不溝通嗎？
怎麼好像太太去了哪裏。
秦總一無所知啊。
被周也這麼一反問，秦斯年嘴角溢出一聲自嘲。
是啊。
他有她的電話。
可她除了工作，根本不接電話啊。
要麼就是有事。
要麼就是不方便。
 |
 |
秦斯年坐回椅子上，端起剛纔剩了一大半的咖啡，一飲而盡！
雖然他沒再說什麼，可整個辦公室的氣氛都陡然降溫。
周也怕禍及自己，忙出聲。“沒別的事，我也先下班了，秦總。”
說罷，逃之夭夭。
……
“奶奶，我看你這兩天精神很好，還很開心，是有什麼好事嗎？”沈卿卿幫着老太太整理屋子，好奇的看向奶奶。
她今天一來，就能感覺到奶奶很高興。
精神狀態也好了很多。
雖然還是會問她，爸爸回來沒。
但老太太明顯快樂很多。
秦家安排的養老院，是本市療養區最好的養老院了。
住在這，一年的費用就得兩百萬。
每個老人，都有專門的護工，一對一的照顧。
而且社區活動，娛樂項目，以及整體的住宿環境，都是極好的。
老太太悄悄從枕頭下摸出一封信來，笑眯眯的給她看。
沈卿卿一看，“哇，情書啊，我奶奶魅力這麼大啊。”
老太太笑得像個孩子，還噓了一聲，說，“我還不知道，是誰給我寫的。”
沈卿卿坐在奶奶身邊，像是閨中密友一般和她研究了半天，把奶奶逗的樂呵呵的。
直到，病房外響起護工的聲音：“秦先生。”
沈卿卿一愣，看向門口，果然看見秦斯年出現在那。
他怎麼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秦斯年才提着水果進來。
他叫了一聲奶奶，奶奶卻好像不記得他了，上下打量一眼，問，“這個是不是經常騷擾你的男人？”
秦斯年尷尬，“奶奶，是我，斯年。”
“我管你幾年的，我警告你，不準欺負我家卿卿。”
“我不會欺負她的。”
“我纔不信，我寶貝孫女一來，我就看出她有心事，不開心，肯定是你這個壞小子，想要老牛喫嫩草！”
老太太瞅着他穿着西裝，而沈卿卿在她心裏，還只是十七八，便覺得這成年男子想佔她孫女便宜。
說着，老太太就上手，拍了下秦斯年的手臂。“羞不羞，一把年紀了，禍害我家孫女。”
秦斯年：……
他有這麼老？
不也就比她大個七歲？
沈卿卿見他面色尷尬，也忍不住笑了。
她趕緊哄住奶奶，轉移奶奶的注意力，並讓秦斯年先到外面去等她一會。
半小時後。
她從病房出來，見他在走道上抽菸。
他點燃了煙，卻只抽了兩口，就任由那煙在手指間孤寂的燃着。
此刻昏暗的天色，襯得眸色晦暗不明。
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直到煙燃盡了，燙了手，他才反應過來，把菸頭丟了。
沈卿卿上前，“你怎麼來了。”
“你奶奶，也是我的家人，我怎麼不能來看望？”
他說着，聲音有點乾啞。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有點突然。”
秦斯年嗯了一聲，良久沒說話，又看她，“奶奶說你不高興，你怎麼了？”
“如果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沒事啊。”她微微一笑，豔豔生動，卻無端端的有種疏離的感覺。
完全就沒有在他懷裏出喘氣時，來得逼真。
“沈卿卿，你該不會是因爲我沒有查監控，就生氣了吧？”他問着，黑眸緊鎖她。
他眼中的詫異，彷彿在說。
一點小事而已，你至於嗎？
我也沒責怪你。
也沒追究你。
你何至於生氣啊？
是啊。
何至於呢？
在他眼裏，這就是一件不足掛齒的小事罷了，他根本就沒有當回事。
她笑笑，“沒有。”
“我就知道，你不會生氣的。”
秦斯年的眉間鬆散了一些，“晚點有個晚宴，你陪我一起去。”
“好的。”
……
晚上的晚宴，是本市的一家老企業家的小女兒訂婚晚宴。
ZF作爲本市老企業，十幾年來都是以運動服裝爲主。
可隨着新潮流，新品牌的引入市場。
ZF的銷量和口碑逐年下滑，已經關閉了很多門店了。
業內人士評估，要不了五年，這家企業若是沒有大換血的改革，就得宣佈破產，從此在歷史長河裏消失。
ZF爲了存活，想要引入投資，聯繫了好幾家資本。
秦華金融，也是其一。
沈卿卿知道，秦斯年早算準了ZF會找上他們。
準確來說，在一個月前，秦斯年的辦公桌上就已經出現了ZF企業的資料。
是吞併，還是投資佔股。
沒人看的出秦斯年的計劃，也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