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陌連晟終於聽見比較舒心的兩個字。
眉宇也舒展來,放平語氣道:“無妨,想問什麼便問。”
垂眸又看了一眼屍體,“當初他的衣裳是並不凌亂。”
賢太妃聽後,氣得扶額。
有了媳婦就忘了娘,胳膊肘往外柺。
滿腹憋屈只能往肚子裏咽。
穆芸晚:“我當初被你從水裏救起時,身上也穿戴整齊。”
“那肌膚之親從何說起?親熱不是該脫衣裳嗎?”
賢太妃聞言,蹭的一下起身。
怒目圓睜的吼道:“或許是沒來得及脫,休想再狡辯!”
穆芸晚面露淺笑,不緊不慢道:“既然沒來得及,那就是一切還沒有發生,已有肌膚之親的說法更不成立。”
賢太妃:“!!”
李嬤嬤這時出聲道:“小廝臨死前親口所說,不可能有假!你們說不定是該做的都做完了才穿的衣裳。”
噗嗤……
穆芸晚忍不住嗤笑出聲。
爲了給她安上罪名,真是什麼話都不經過大腦。
“當時我都中藥了,還能清醒的穿衣裳?”
“我從水裏起來後,小廝說的什麼?他說他誓死不從,纔沒被我得逞。”
李嬤嬤,賢太妃:“……”
小廝說那句話時,陌連晟也在當場,她們說不出反駁的話。
說着又蹲下身,指着死者的脖子,那裏是被繩索之類的東西勒出的痕跡。
從痕跡來看,用的力度之大,已經青紫。
“太妃說他有最後一口氣時說跟我有肌膚之親,就這勒痕,他要還能有氣跟人說話那必定是鬼附身。”
“誰殺了他來陷害就不用我多說,當晚賢……”
一旁的賢太妃有些慌了。
不等穆芸晚說完,就厲聲打斷,“閉嘴,既然與他無染最好不過,囉嗦那麼多做甚?”
“來人,將晦氣的屍體擡出去埋了!”
很快侍衛就走了過來,將屍體重新裹上。
陌連晟心裏已經清楚這件事的始作俑者,視線也看向了賢太妃。
“母妃,這件事……”
“對,是哀家做的。”賢太妃知道辯解不了,乾脆破罐子破摔。
“她如此不堪的女人,怎配得上晟王妃的位置?哀家就是要趕她出府。”
“晟兒,母妃知道你娶她很委屈,你休了她,皇上那裏哀家去說。”
陌連晟氣息變得清冷。
眸色微微眯起,看向賢太妃,“孩兒既然娶了她,就沒有想過要休棄。”
“還望母妃以後不要再插手孩兒的任何事!”
這個話讓在場的人都很意外。
都知道他很厭惡穆芸晚,爲何還不願意休棄?
賢太妃氣得頭暈,“你……你這是要氣死母妃呀,我是你母妃,怎麼就不能管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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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老奴扶您回院休息吧。”李嬤嬤扶着她就要離開。
繼續待下去,又怕被氣暈。
穆芸晚突然出聲,“等一下,還有的事沒有說清楚,太妃無需急着離開。”
賢太妃又轉回身。
面色陰沉道:“還想說什麼?”
穆芸晚:“說說新婚夜,誰換掉了酒壺。”
這些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該算的都得算。
“王爺,我要找一個叫小翠的丫鬟,她能提供一些消息。”
小翠便是那個被喂下毒藥的丫鬟。
雖心裏知道是誰,但要讓這些人相信,還是得靠證據。
李嬤嬤突然開口道:“不用找了,小翠衝撞了柳姑娘,已經被杖斃。”
穆芸晚:“……”微微震驚。
她一死,線索豈不是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