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爲何要讓奴才去幫那蘇家人?”
若是蘇瑾玉在場,定然能認出,說話的谷吉正是當晚挾持李明章那個黑衣人。
惜雅欣賞着指甲上的丹寇,冷笑道:“唐世傑那個蠢貨,這麼多天了,連蘇氏的人影都沒見到,若是本公主再不出手,還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
“一個區區李家人,若能用他拉近蘇氏的關係,死一兩個又有什麼關係。”
帶蘇瑾玉回西涼,這是王長姐給她下的任務,可惜,被她給辦砸了。
谷吉:“公主,世人都知,你現在是唐將軍的夫人,這麼做說不定會引起蘇氏的懷疑,要奴才說,直接將人捆走好了。”
惜雅一頓:“我倒是也想,只可惜蘇家防備的如同鐵桶一般,在加上蘇氏謹慎小心,還真沒找到破綻,你給我好好盯着,有機會就擄人。”
這個破地方她是一天都不想待了。
還有那個唐世傑,竟然還敢腆着臉求歡。
若不是爲了完成王長姐之令,她早就一劍殺了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狗東西。
“聽聞離國***宴請京城衆婦赴宴賞花,那蘇氏也得了請帖,咱們可要去?”
這些天惜雅早就憋得發慌,一聽有蘇瑾玉出席的宴會,肯定是要去的。
“唐琳也去。”
惜雅:“哈,這下可有熱鬧看了。”
“不過,本公主就喜歡熱鬧。”
三日後,蘇瑾玉帶着瑾舒坐上馬車,前往嘉月公主府。
公主府門前車水馬龍,還未走到府門前,就被堵的水泄不通。
二人只得下馬車步行,府門外,靜候的宮女將二人迎進府。
穿過綠蔭假山,來到後院,掌事姑姑高聲道:“蘇家小姐到!”
公主設宴,半個城的貴婦小姐齊聚,聽到聲音,齊齊看了過來。
上次還和公主府鬧那麼大的矛盾,今個這姐妹二人還敢來了,實屬讓人意外。
“二位請。”
“長姐,我怎麼覺得不對勁?”
入虎穴對勁纔怪。
蘇瑾玉:“跟緊我。”
“好。”
嘉月一身火紅的衣衫,端坐在高位上,傲視衆人。
“蘇家小姐來了,看座。”
在座的不少人今個來,就是爲了看熱鬧。
見公主神情如常,有人打起嘀咕,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蘇小姐。”
有人過來和蘇瑾玉二人打招呼,來人是蘇夫人的孃家嫂嫂齊夫人。
齊夫人生的臉圓圓很是和善。
蘇瑾玉上次和蘇夫人談過放妻書後,沒多久蘇夫人回了一趟孃家,在回來時,齊家的禮物流水般的送到蘇家。
蘇瑾玉明白,定然是蘇夫人回去說了要留在蘇家的話,齊家老夫人心疼自家的女兒,變着法送東西。
二人起身斂禮:“齊夫人安。”
齊夫人拉着兩人的手感慨:“蘇家女子不但樣貌俊俏,連心性也比旁人堅韌,都是好樣的。”
自古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少。
這個時候齊夫人站出來二人,爲的是告訴蘇瑾玉二人,不管今個發生什麼事,齊家都可信任。
蘇瑾玉神情未變,瑾舒的眼眶紅了又紅。
“多謝齊夫人,不過,今個不是說話的地方,等哪天空閒,我們陪着嫂嫂登門拜訪。”
齊夫人一愣。
瞬間琢磨出來,蘇瑾玉不想連累齊家。
最起碼今個不想將齊家拖進水。
齊夫人眸光帶着暖意:“苦了你們姐妹二人了。”
蘇瑾玉搖頭:“不苦,也請齊夫人回去轉告老夫人一聲,嫂嫂在我們蘇家很好。”
齊夫人目光閃爍,還想再開口,被門外一道聲音打斷。
“唐家小姐到,西涼公主到。”
聽說西涼公主到,不少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時不時將目光落在蘇瑾玉身上。
嘉月脣角浮現一抹笑意,西涼公主能來,真是意外之喜。
這一下,準備的主菜前又能多加一道點心了。
“雖然西涼公主嫁到我們離國爲婦,但總歸是公主,我們泱泱大國不可失了禮數,蘇大小姐覺得呢?”
“公主所言極是。”
見她答得爽快,無半分不滿。
嘉月這一拳猶如打到棉花上,輕飄飄的毫無力道。
嘉月冷眉,裝什麼裝!
西涼公主善武,喜歡拿着鞭子抽人,等一會她就讓衆人看看,那鞭子怎麼打在蘇瑾玉的臉上。
“既然蘇大小姐都這麼說了,迎迎吧。”
說着,嘉月率先起身。
“見過離國公主。”惜雅斂禮。
起來後,越過人羣,看到人羣中的蘇氏,她勾了勾脣角。
“唐琳見過公主殿下。”
唐琳今個打扮的格外妖嬈,一雙眸子興奮的來回轉動。
她可是第一次來參加公主府的宴會,看什麼都稀奇。
“唐小姐啊,你可來遲了,你嫂嫂可是來了許久了。”
說話的是李家旁枝的一位夫人。
說完,李夫人這纔想到自己失言,絲帕掩脣輕笑:“哎呦,我的錯,忘了蘇氏已經和唐將軍和離了。”
“是前嫂嫂!”
這幾個字,唐琳咬的格外的重。
她可沒忘記上次蘇瑾玉對自己的戲弄,害她回去被母親和兄長大罵了一頓。
最後還是母親從給她準備的嫁妝中拿出銀子,纔將鐲子買了回去。
“有人就是不要臉,都被休了,還四處招搖。”
開始了,開始了!
不少人眼睛冒光豎起耳朵,唯恐漏掉好戲。
蘇瑾舒剛要開口,被蘇瑾玉一把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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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姐說的對,像我這樣和離的人就應該在府內呆着,但今個的請帖是公主下的,唐小姐是在質疑公主嗎?”
唐琳的臉瞬間白了。
結結巴巴衝着嘉月解釋道:“公…公主,臣女不是那個意思。”
真是沒用的廢物,一個回合就被打退,怪不得蘇氏能和唐家人和離。
嘉月眼神冰冷,神情如常,笑銀銀的拉着她的手:“吆,瞧瞧,小臉都嚇白了。”
“蘇氏不是本宮說你,你也太囂張了吧,怪不得,唐家人說什麼也要和你和離呢。”
一句話,顛倒黑白。
若是坐實這個罪名,蘇瑾玉名聲可是臭了。
蘇瑾玉冷笑,這一笑讓周圍的人莫名其妙。
“蘇小姐,難道是本宮說對了?”
“敢問公主,若是駙馬在外面有了人,公主可會將人容下來?”
“你放肆!”
嘉月臉色難看。
見這一幕,衆人唏噓不敢開口說話。
這個蘇家女太敢說了,誰不知公主對駙馬管教的嚴,身邊別說女人,就連騎的馬都只能是公的。
“大膽!”
說話的正是李夫人,她義憤填膺的指着蘇瑾玉道:“蘇氏胡說八道,還請公主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