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秦昌就親自帶着白蓮去了客房。
裏面比柴房暖和多了,有厚的被褥,還有火爐。
秦昌站在門口,笑容燦爛道:“看喜不喜歡?缺什麼都可以跟我的手下說,但……但有一點就是你不能逃走。”
白蓮進屋,上下打量了一圈。
點頭道:“放心,不會讓你爲難。”
自從這日夜裏後,白蓮除了不能出院子,每天都是喫香的喝辣的。
秦昌就跟待祖宗一樣,算是有求必應。
兩日後,陸景辰吩咐冷劍,“備馬車,去王府。”
到了王府時,北郡王正悠閒自得的在與以爲大人下棋,臉上一直帶着笑容。
他沒有起身,頭也不擡的問道:“不知賢侄有何事?”
這次,連請坐的話也沒有一句,陸景辰也不惱,站在邊上面帶淺笑道:“這兩日錦兒不知爲何沒有回家,我就是來看看有沒有在您府上。”
“畢竟她在這裏認識的人不多,能去的地方也有限。”
北郡王扔人下着棋,突然大笑起來。
對一起下棋的官員大聲道:“將軍,哈哈哈……你贏了一回就飄了,那是本王讓你的,最終還是本王勝!”
官員捋了捋鬍鬚,拱手道:“還是王爺厲害。”
北郡王將陸景辰晾在了一邊,自顧自的和那官員聊起了其他事情。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後,陸景辰打斷道:“看來她沒有在這裏,那賢侄就告辭了,想必她是故意躲了起來。”
不等北郡王開口,他就轉身大步往外走。
臉上謙和的笑意也瞬間消失。
剛跨出院子,北郡王就出聲道:“那麼急着走做甚?眼看婚期就要到了,是該留下來商量成親的事宜。”
陸景辰:“……”
哼,這是要用錦兒做威脅了。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偏殿,丫鬟上前倒好茶水。
兩人相對而坐,相互看了半晌。
陸景辰優先開口道:“王叔,你心裏清楚她喜歡的人是誰,如果真嫁給我,她會痛苦一輩子。”
北郡王聞言,冷笑了一聲,“當年本王和她娘也不相愛,婚後相敬如賓,她娘也過得挺開心的。”
他至少是這麼認爲的,雖心上的人不是他王妃,但婚後沒有虧待過。
有什麼好東西都會送到她手裏,府上的產業也交到她手裏打理,從來沒有納過妾室。
陸景辰我呢眼,卻是嗤笑了一聲,“她要是開心也不會抑鬱而終了,聽聞離開時好像才二十五歲。”
噗……咳咳……
北郡王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咳得滿臉通紅。
陸景辰繼續說道:“我就是在想,要是郡主嫁給我,每天會是什麼樣子?”
“王叔堅持的理由是什麼?就是身份問題嗎?別忘了,我現在也只是普通的庶民。”
“雖會回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但皇家的爾虞我詐不少,郡主從小嬌生慣養受得住嗎?”
北郡王臉色黑沉得厲害。
手掌往桌上一拍,冷聲道:“貧踐夫妻百事哀,皇家再怎麼樣也會衣食無憂一輩子!”
“你什麼都別說了,本王不會放棄這個念頭。”
陸景辰:“……”有些無語。
他還真是一根筋。
北郡王起身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凝視着他,“本王留下你是商量婚事,並不是來替你推脫婚事。”
“實話告訴你吧,紅錦在本王的手上,每天過着忍飢挨餓受凍的日子。要是你繼續推脫,她的日子更不好過。”
話音剛落,陸景辰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捏緊拳頭走了過去。
冷劍見狀立馬攔在了中間,“主子別衝動,他可是王爺,使不得!”
他都被陸景辰的樣子嚇了一跳,要是不及時攔着,恐怕真的已經打上去了。
陸景辰眸光憤怒的瞪着北郡王,咬牙吼道:“你堂堂戰神王爺,以光明磊落自居,沒有想到也是個卑鄙無恥的僞君子!”
“紅錦哪裏對不起你?她又做錯了什麼事?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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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的怒火,北郡王皺了皺眉。
卑鄙無恥這幾個字很刺耳,從來沒有想過這幾個字會用到自己身上。
心下也有些生氣,回瞪着他冷聲道:“爲了心兒,本王卑鄙無恥又怎樣?”
“我是在做一個父親的責任,沒有做錯什麼。”
陸景辰:“你自私自利!”
突然,北郡王氣憤的往桌上一拍。
發出“磅”的一聲巨響,桌子碎成了兩半。
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罵,他心裏怎能不生氣?
不能把陸景辰怎麼樣,只能將氣撒在桌子上。
怒目看向陸景辰,磨牙道:“你信不信本王一拳頭揍在你臉上?!”
陸景辰冷笑了一聲,“信,怎麼不信?你做都做了,還怕人說嗎?是惱羞成怒了吧?”
“想揍也要看你能不能揍得到,你以爲你是想揍我就能任由你揍的嗎?!”
北郡王:“……”氣得嘴角抽了抽。
他娘那麼溫柔的一個人,怎麼就生出這麼氣人的兒子?
襄兒啊……要是你當年跟了我,生的兒子肯定比他好。
北郡王仰頭,深吸了一口氣。
嘴角揚起冷笑,“來呀,本王就不相信你能打得過!”
冷劍有點攔不住了,小聲在陸景辰耳邊嘀咕:“和氣生財,你不一定打得過呀。”
陸景辰一把將冷劍推開。
氣勢凜然的往前一站,眉宇間帶着一股凌厲的殺氣。
跟平日的溫潤模樣天壤之別,北郡王看得心頭微驚。
好小子,這是想挑戰了。
“既然想打,本王奉陪,當年本王還是將軍時,打架就沒有輸過。”
陸景辰嘴角笑意陰冷,“好漢不提當年勇,想象着你老了,不一定打的過我。”
北郡王:“……”氣得提了一口氣。
太氣人了,這話太讓人生氣了!
“呀!看招!”
此刻只想將眼前的人狂揍一頓。
陸景辰握緊拳頭迎了上去,他也想將將眼前自私自利,狂妄自大的人狂揍一頓。
激怒他是因爲什麼?不過就是簡單的發泄對他的不滿,發泄這段時間以來積壓的怒火。
屋內桌子遭殃,屋外的下人就聽見裏面呯呯磅磅的打砸聲。
彷彿拆家一樣,感覺地都顫了顫。
冷劍已經逃了出來,臉上早已紅腫,這就是拉架的結果。
他捂住臉頰,含糊不清道:“打吧,我準備好創傷膏就好,不會勸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