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阮氏。
“阮總,不好了!”
何玉急急忙忙跑到阮音面前,手裏還拿着平板。
“什麼事?”
阮音看着電腦頁面,一副波瀾不驚地模樣。
何玉愣了下。
反應過來是自己太過於應激了,她連忙調整表情,說:“葉前輩在隆杉城名譽一夜之間被人抹黑了。”
阮音這才停下手上的動作,看着她。
何玉連忙將平板遞過去,一邊說:“近期網上對隆杉城的評論熱火朝天,關蕾已經將損害壓到最低,但,沒想到對方還有陰招。”
![]() |
![]() |
竟敢把主意打到阮總身邊人的身上。
百日宴過後,上層有頭有臉的誰不會因爲她背後的人是宋家而敬畏三分。
沒想到竟然還有不怕死的。
這是一段關於葉玉珠前輩在舞蹈上的評價。
是關於拒絕收徒的新聞引發了討論。
阮音看到視頻裏的建築,眼睛微眯。
這是姥姥家。
“請問葉前輩,早兩年您說不再收徒,好多人都無功而返,現在傳出您有一個關門弟子,這事您作何解釋?”
“對啊,您還拒絕過全國大賽的古典舞學生,請問,您這是不是打自己的臉?”
“隆杉城的宣傳不過如此,實地與視頻不符,身爲隆杉城的代言人,您這麼做會不會有辱大衆?”
“……”
葉玉珠前輩掃了他們一眼,就被人護着進了家門。
諸如此類的諷刺傳入阮音耳裏,阮音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阮總,這件事我們要怎麼……”
話還沒說完,桌上的手機傳來愉悅的鈴聲。
阮音讓她暫停,將電話接了起來。
“阮音,我說過,只要你一天不離開宋書嶼,你身邊的人就會一個個地受到傷害。”
對方的話讓阮音一下就醒悟過來。
“宋沁馨?”
聽到聲音,阮音猛地想到了昨天的談話。
她的眼神瞬間變得肅冷。
對方傳來一陣大笑,而後停下,“沒錯,是我,我給你的大禮,收到了嗎?”
阮音剛想說什麼,想到之前她求着她做的事情。
“宋沁馨,你不是對我姥姥有敬仰之情,怎麼還會對她做出這種事?”
她的語氣涼涼,聽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
“呵。”宋沁馨冷嗤,“葉前輩能將我像螻蟻一樣趕出去,都是因爲你!”
“我?”
“沒錯。”她的言語越發激動,那邊似乎還有第三個人,提醒她不要激動。
她這才靜了幾秒。
“當初我求着你讓葉前輩收我爲徒,你拒絕了,後來我上門去,卻遭到了她一句‘不收徒’拒之門外。”
“我姥姥年紀大了,本就不打算收徒,這不是一早就傳出來了?”
“放屁!”宋沁馨怒吼一聲。
“當初要是能得到葉前輩的指點,我在舞蹈界的地位肯定高一個等次,就會成爲人人敬仰的存在。”
阮音皺眉。
這人是不是有什麼大病,她要是姥姥,肯定也不會收這樣的人。
古典舞的存在,不僅僅在於舞姿、線條、氣息,以及技巧等,還在於日復一日地練習。
據她所知,宋沁馨確實在舞蹈方面有天賦。
但就是因爲這樣的天賦,讓她驕傲地隨心所欲。
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情況,她聽奶奶提過。
而姥姥,是最忌諱這樣的人。
“阮音,我告訴你,只要你一天不離開宋書嶼,你身邊的人就會慢慢得到應有的報應!”
“你等着瞧!”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你這樣做,就不怕宋家的人會找你麻煩?”
坐在她對面的女人忽然道。
宋沁馨冷笑道:“你別忘了,我背後的人是誰。”
那女人皺了皺眉,沒說話。
她人在國外許多年,對國內發生的事情不太清楚。
“再說了,我要讓阮音在我身上的傷害還回去,而你,對宋書嶼不是還念念不忘?”
對面的女人眼神一顫,抿了口茶,沒吭聲。
既然有人替她掃除障礙,那她自然不會拒絕。
“阮音那對龍鳳胎,你想想辦法套近乎。”宋沁馨喫着傭人遞過來的甜點,看着她說。
“阮總,你怎麼了?”
何玉見到阮音接了個電話之後,就盯着手機直髮呆,她疑惑地開口。
阮音這才從剛纔的對話中回過神來。
“給我訂張下週去隆杉城的機票,我親自看看,到底是誰對姥姥有如此大的惡意。”
“是。”
何玉離開後,阮音在桌前想了很久。
雖然知道這件事是宋沁馨吩咐的,但她知道,宋沁馨背後,肯定還有其他人。
順便,帶兩個孩子去陪陪姥姥。
“姥姥,最近儘量不要出門,如果要出門的話,就讓表哥陪着你。”
阮音從視頻裏知道鄧赫宣也在。
就是他護着姥姥,所以,有他在姥姥身邊,她也會安心一些。
宋書嶼下班回來,就看見她站在落地窗前不知在看什麼。
他走過去,將人從背後抱住,下巴抵在她的頸間。
阮音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冷木氣息,也沒有任何動作,任由他抱着。
想到今天宋沁馨說的事情,阮音從他懷裏出來。
“你對宋沁馨有沒有那種感情?”
宋書嶼愣了下,蹙了蹙眉。
以爲他不知道什麼意思,阮音仰着頭,氣鼓鼓地說:“就是,她和你沒有血緣關係,你們又生活了那麼久,會不會對她有意思?”
她越說越生氣,險些就要伸手打人,被宋書嶼一把捉住了。
“她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
阮音一怔,難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不會真的和她……”
“沒有。”
阮音瞬間鬆了口氣。
盯着他許久,阮音纔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但他好像不按常理出牌。
“你要和孩子去隆杉城?”嗓音沉沉,聽不出一絲其他情緒。
阮音點頭。
“姥姥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不能坐視不管。”
她說完這句話,看向他,眼裏似乎充滿了期待。
期待他是不是會同意她這樣做。
“能不能不去,我可以派人幫你解決,前提是不要去。”
阮音愣住,似乎沒有想到他會回答得如此痛快。
但她有自己得想法。
“我想自己解決。”她對上男人漆黑的眸色,一字一句道:“書嶼,我已經是阮氏的總裁,而公司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不能坐視不管。”
她試圖講一些道理能讓他明白她的想法。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冷漠,阮音這下意識到了什麼。
“我……”
“你要去就去吧。”宋書嶼說完這話,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