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剛都那樣說這個南楚郡主了,想必她以後也應該不會再這樣糾纏國師哥哥了吧?”虞啾啾可是看着她哭着跑開的。
還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大概以後仇恨的目光都會放在自己身上了。
不過虞啾啾纔不怕。
她就是不想讓這個虞清瑤一直糾纏小國師!
“難說。”然而此時,裴書硯卻並不樂觀地搖了搖頭,“郡主從小到大就是這樣,不論我說多難聽的話,似乎都無法動搖她的決心。”
他說完,就緊抿着脣,輕皺着眉,顯然很是爲此苦惱和無奈。
虞啾啾一看他這樣,就無比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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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哥哥這麼好,這麼溫柔,卻要遭受這種騷擾,真是太可憐了呀!
看着裴書硯安靜斯文的臉龐,小奶團很快就在心裏做下了決定:從今以後,國師哥哥的安寧,由她守護!
此時,裴書硯自然不知道,自己就這麼成了小奶團的近期重點保護對象,見她用那種擔憂中似乎還帶着點心疼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微微一愣。
他立即就知道,小奶團在因爲什麼,而這樣看着他。
裴書硯微抿了抿脣,這種時候,他應該告訴小奶團,他的事情可以解決的,但話就在嘴邊,他卻不一樣說出來。
於是,他乾脆微微嘆了口氣,道:“小公主不必爲我擔心,我都已經習慣了,誰讓我母親和她的母親,是親姐妹呢?”
言語之間的那種無可奈何的委屈,盡顯無疑。
虞啾啾更心疼了。
她小手緊圈着裴書硯的脖子,語氣堅定地道:“國師哥哥放心,以後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你!”
她這是很自然地把裴書硯所受到的糾纏,給劃分到了受欺負這一項裏了。
裴書硯脣角幾不可見地飛快勾了一下,而後憂心忡忡地道:“公主千萬不可爲了我,而再跟南楚郡主起什麼衝突,她的父王廣陵王,跟皇上雖然是叔侄,卻感情親厚如兄弟,若萬一因爲我,而鬧得傷了感情,那可就不好了。”
“那有什麼!”
小奶糰子一聽小國師這種帶着些許自責的話,頓時心中責任感瘋狂飆升!
她挺直了小身子,嫩生生的小臉上寫滿了正經,“皇祖母都不喜歡這個廣陵王,啾啾也已經決定不喜歡他了!既然如此,那還怕傷什麼感情?再說了,他女兒第一次見到我就沒好話,他們都不怕傷感情,我就更不怕了!”
裴書硯還是有些擔憂:“這樣真的好嗎?”
奶糰子兩只小手抱住他清雋漂亮的臉龐,用寫滿了認真的一雙圓潤眼眸看着他,十分肯定地告訴他:“國師哥哥放心!天塌下來,也有我在!”
裴書硯聞言,似乎被她給打動,臉上的憂鬱神情終於還是化開。
他溫柔地一笑,輕點了點頭:“好,那我聽小公主的。”
玉樹臨風的漂亮小哥哥說出這樣的話來,虞啾啾聽得整個小人兒頓時暈乎乎的像是喝醉了一樣,也跟着傻笑起來。
小奶糰子說到做到。
她當即吩咐之前殷太后爲她留下的龍武衛,從裏面抽出兩人,專門跟着裴書硯,唯一的職責就是阻止虞清瑤接近裴書硯。
二人之間的距離,只要低於一尺之遠,虞清瑤就會立即被憑空出現的龍武衛給直接帶離。
虞清瑤被這麼折騰了兩回以後,就在行宮裏大喊大叫,吵得宣平帝和皇后等人心中非常不滿。
“這廣陵王的女兒,怎麼就嬌慣成這樣?一點修養也沒有,咱們宮裏的小公主,哪一個照她這樣?”德妃第一個忍不住在宣平帝跟前抱怨。
“皇叔是對這個女兒嬌慣了一些,可咱們不也很嬌慣小九兒嗎?”宣平帝這時候儘管心裏也很不喜歡,但還是顧念着他和廣陵王之間的關係,替他說些好話。
“那小九兒何時像她這般過?”德妃立即反駁道。
宣平帝頓時沒話說了。
只不過臉上很快浮現出一抹驕傲:“這是自然,咱們的小九兒,就是雖然受盡了萬千寵愛,但從來都講道理,不會這般無禮!”
於是接下來,這對帝妃,就開始了對虞啾啾的一長段花式誇獎。
而此時,他們口中講道理的虞啾啾,正雙手插腰,站在裴書硯跟前,滿眼敵視地望着對面的虞清瑤。
虞清瑤身後帶了幾名護衛,是他們廣陵王府,一路護送過來的。
兩方人就這麼對峙着。
“你想幹嘛?強搶民男?”虞啾啾一臉敵意,問道。
“你說我幹嘛?我想跟我的書硯哥哥說句話,你在這裏百般阻撓,應當是我問你想幹嘛吧?”虞清瑤雙手抱胸,看起來根本沒把這個小糰子放在眼裏,只當她是個什麼礙事的東西一樣。
“那你說話就說呀,我又沒有不讓你和國師哥哥說話。”虞啾啾小嘴一撇,說道。
“我和他之間我們要說些悄悄話!你一個小屁孩,在這裏瞎湊什麼熱鬧?就算你今日攔着我,明日攔着我,難道你能攔我一輩子?書硯哥哥早晚都要和我成親的!”虞清瑤說起這個,就又氣得額頭上青筋浮動。
“你的臉皮可真是比皇宮的城牆都厚,你和國師哥哥成親?國師哥哥可沒同意!你總是這麼不顧他的意願再三騷擾他,我要是不在這裏護着點,國師哥哥不知道得被你欺負成什麼樣了!”虞啾啾小包子臉鼓着,寫滿了冷然。
“好!你護着他!那我倒要看看你能護到什麼時候!今晚,姑奶奶我就守在這裏了!”虞清瑤看着面前的小豆丁,冷笑一聲。
“誰先睡着誰是狗!”虞啾啾也冷冷說道,滿臉寫着不服輸。
“哼!”虞清瑤重重一哼。
於是,兩人就這麼對峙着。
三皇子和四皇子則充當她的左右護法。
等江幼悠派人找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
三皇子和四皇子站着打盹兒,虞啾啾兩只眼睛瞪得圓圓的,看向對面,而她面前不遠處的虞清瑤,則明顯已經有些睏倦了,上下眼皮打架,只不過仍在強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