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向府火災

發佈時間: 2025-08-10 08:5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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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府混亂無比,等謝瑾璐院子裏的火終於被撲滅,人被救出來的時候,她身上的肌膚已經大面積的燒傷,血肉模糊。

院子裏一片狼藉,縈繞着燒焦的味道。

丫鬟小廝們也都是氣喘吁吁,臉上黑乎乎的,手裏拎着木桶,癱軟在地上。

看着原本花紅柳綠的府邸,忽而變的這般殘敗,衆人一時都是看着四周,說不出話來。

向雲起看着被燒的觸目驚心的謝瑾璐,心像是被人猛的揪了一下。

早上還在自己面前笑銀銀地說着話,讓自己路上慢點的人,忽而就變成了眼前這個模樣,讓他實在是難以接受。

向母聽說火終於被撲滅了,嬤嬤扶着她匆匆過來一看,向母的目光觸及地上的謝瑾璐,嚇得哇地一聲叫喊了出來。

“哎呦,造孽啊!瑾璐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這可要讓我怎麼和你的爹孃交待啊!”

“府醫呢?醫女呢?還愣在這裏做什麼?趕緊救人啊!”

府醫和醫女對於被燒傷的如此厲害的謝瑾璐,也是不知該從何下手,只能讓人先將人擡到屋子裏面去,一點一點地去掉身上的衣物,消毒清理傷口後,再上藥。

此時的謝瑾璐已經疼暈了過去,若是還清醒着,更是無法承受這樣的痛苦。

向雲起沉聲問道:“怎麼好端端的,就着火了呢?!”

“府上不是有水缸,就算是着火了,用水缸裏面的水去滅火應該也是來的及的。”

管家佝僂着身子,臉上身上滿是灰土,他一臉慚愧地說:“是佛堂裏面的蠟燭點燃了簾子,這佛堂和姨娘的屋子連的很近,再加上救火不及時,傷到了姨娘……”

“至於水缸裏的水,雖然立春了,但是咱們府上的水缸都是放在了暗處,這陽光照不到,裏面還有好些冰化不開,根本就沒法子用來滅火……”

宋昔月不動聲色,只坐在一旁的矮凳上低聲地啜泣,一下一下地拿着帕子擦眼淚,做足了疼惜謝瑾璐的樣子。

她在離開向府之前,讓纏枝想法子給謝瑾璐,還有她的貼身丫鬟都吃了迷藥,就算是失火了,她也是躺在牀上陷入昏迷之中。

等到她們清醒過來,再想要跑出來,可就來不及了。

而這水缸裏的水,她特意尋來了能讓水結成冰的藥粉,灑在了水缸裏,如此一來,就給管家他們滅火增加了難度。

宋昔月原本沒想留着謝瑾璐的性命,她害死了她的孩子,就要一命償還一命,讓她死了乾淨,自己也能眼不見爲淨。

可如今瞧着謝瑾璐如此痛苦的模樣,瞧着她身上傷痕累累,血肉模糊,倒是比死了還要讓她的心裏感到痛快。

宋昔月:謝瑾璐,我當時感受到的痛快,也要讓你千倍百倍的感受感受!

宋昔月:謝瑾璐,以後的日子,你就活在地獄裏吧!

心中正暢快得意,耳邊想起了向雲起充滿懷疑的聲音:“佛堂的蠟燭,都是放在燭臺上面的,和簾子相隔並不近,怎麼會被點燃了呢?”

從宋昔日和玉錦相繼出事,向雲起就懷疑過宋昔月,可是並沒有什麼證據,宋昔日和玉錦在府上的喫穿沒有任何問題,連府醫都沒能在她們的用具上查出來有什麼問題。

沒有證據,這懷疑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謝瑾璐又出事了,讓向雲起心中的那團疑雲,越來越大。

宋昔月見他正朝着自己看了過來,哽咽着說道:“許是,下人打掃的時候,不小心將燭臺碰倒了,先是點燃了桌案上的布,然後點燃了簾子,再加上救火不及時,導致這火燒的越來越大……”

“可憐的謝姨娘……”

宋昔月忙說道:“都是我不好,若是我時常讓人查看,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向雲起按了按眉心:“這和你無關,當時你和我都在外面,怎麼能料到這府上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向雲起原本是懷疑宋昔月的,可看着她那一臉無辜,又滿是心疼的神情,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而且,他並不知道宋昔月肚子裏的孩子是謝瑾璐害死的,如此一來,從向雲起的視角來看,宋昔月並沒有害她的動機。

一個是向府的正妻且出身尊貴,一個不過就是向府的一個姨娘,對於宋昔月來說,根本就不足爲懼。

向雲起看着這院子裏的一片狼藉,嘆息一聲。

宋昔月握住他的手:“你放心,這幾日我的身體也休養的差不多了,明日,我就安排人開始收拾府上,儘快將府上收拾乾淨。”

向雲起點點頭:“辛苦你了。”

說罷,向雲起扶着向母回了屋子。

向母一路嘟嘟囔囔地說着:“可該怎麼和謝家交待,這府邸如今弄成這個樣子,修繕又要花不少銀子……”

向母忽而抓住了向雲起的胳膊:“前兩天有人來找我說親,說是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你當妾,不如你這就把人給接進府,進來沖沖喜!”

向雲起皺起了眉頭:“母親,您可別添亂了,這表妹就是來沖喜的,結果呢?唉,我們就先消停消停吧。”

……

宋昔月和管家將府上各處走了一遍,她告訴管家修繕的先後順序,讓管家儘快去辦。

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她也回了房間。

纏枝在一旁問道:“少夫人,雖然此事是做成了,可奴婢這心裏還是一陣後怕,若是讓主君知道了,咱們可就完了!”

宋昔月轉頭瞪了她一眼:“你不說,誰會知道?這件事情,以後莫要再提了。”

纏枝嘆息一聲:“少夫人,您說,若是當時我們告訴主君,您肚子裏的孩子其實是謝姨娘害死的,想來主君也會給您做主的。”

宋昔月搖搖頭:“做主?謝瑾璐是他的表妹,就算是知道真相了,不過重重拿起,輕輕放下,將人打幾板子,再去祠堂跪一晚上。”

“可這樣,難解我心頭之恨!”

“更何況,我們口說無憑,那踩中了我腹部的馬已經被人帶走了,我們沒有物證,那個車行的萬叔又是謝瑾璐的親戚,根本就不會反水給我們作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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