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辭夜聽了葉遲晚的話,也不否認,只是默默地往回拽着自己的胳膊,似乎不想讓葉遲晚碰。
“老實着點!”葉遲晚兇巴巴的瞪着墨辭夜:“你動來動去的我壓根把不好脈!”
“你該洗澡了。”墨辭夜的眼神略帶嫌棄。
“忍忍!是你把我叫過來的,不然你當老孃願意碰你一樣!”葉遲晚直接忽略了墨辭夜眼中的嫌棄,潔癖重要還是命重要?
剛剛抱她的時候怎麼不說讓她去洗澡?現在嫌棄?
完全就是藉口!肯定是隱瞞了她什麼重要的事情!
只是葉遲晚越把脈,臉色就越難看,最後直接坐在墨辭夜旁邊,一本正經的問道:“你跟我說實話,你在裏面到底幹了什麼?”
其實,葉遲晚心裏面已經有了推斷,但是她不願意去相信,也可以說是不想相信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血靈草已經被墨辭夜吃了。
墨辭夜面沉如水,淡定的說道:“本王吃了個藥。”
“從哪兒來的?”葉遲晚緊張道。
“樹上掉下來的。”
這話倒是也沒錯,只是看墨辭夜的表情怎麼看怎麼欠揍!
“你吃了老孃的藥,現在來給老孃甩臉子?!”就沒見過這麼臉大的人!
“呵!”墨辭夜冷哼一聲,將頭轉了過去。
“墨辭夜!”
“王妃息怒!”一直當空氣的魎影忍不住開口勸架,王妃怎麼能用這種語氣跟主子說話呢?
“有你什麼事兒?”
“滾出去領罰!”
葉遲晚和墨辭夜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
“是!”
魎影自討沒趣,倒完最後一桶水,夾着尾巴麻溜的走了,順便帶上了門。
屏風後面溢出絲絲縷縷的熱氣,給房間內平添了一份璦昧。
空氣中有一瞬間的凝固。
就在葉遲晚愣神的時候,雙腳突然離地。
“啊——”
葉遲晚驚恐之下,雙手徑直攀上了墨辭夜的肩膀,同時,自己的肩膀處也傳來一陣難捱的疼痛。
“嘶——”
“墨辭夜你悠着點!扯到傷口了你知不知道?”葉遲晚說着一巴掌拍在了墨辭夜的肩膀上,本意是想讓墨辭夜注意點,但是後知後覺的疼痛讓葉遲晚皺緊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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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從葉遲晚口中不斷溢出來的抽氣聲,墨辭夜微嘆了口氣,動作到底是輕柔了不少。
葉遲晚好不容易緩過來,隨後便感覺到一股股熱蒸汽往自己身上冒。
“?!”
“你幹什麼,墨辭夜?!”
葉遲晚眼睜睜的看着墨辭夜帶着自己往浴桶那邊去,似乎意識到墨辭夜想要幹什麼了,她不停地掙扎着。
“你放我下來!”
“好。”
“噗通!”
葉遲晚整個人落入浴桶中,濺落起的水花沾溼了墨辭夜的衣衫,墨辭夜微微偏頭,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
“呸呸呸!”
被嗆了一口水的葉遲晚把着浴桶邊沿朝外吐水,整個人就跟落湯雞一樣。
“墨辭夜,你是不是有病?!”
“是。”墨辭夜彎下腰和葉遲晚平視,“本王有病。”
葉遲晚:“……”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接。
這話就跟一拳砸在棉花上似地,-葉遲晚的怒氣就那麼被堵在了嗓子裏,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你幹嘛把我扔水裏?”葉遲晚憋了半天,總算是想出了一句話。
“給你洗澡。”墨辭夜說着就要上手扒葉遲晚的衣服,嚇得葉遲晚趕緊往後躲,“喂!別亂來啊!”
但是墨辭夜壓根不把葉遲晚的話聽進去,擡手就把葉遲晚給拽了過來。
葉遲晚一看這狀況,打是打不過的,那就只能是來軟的。
“墨辭夜!”
墨辭夜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已經扼住了葉遲晚命運的後脖頸子。
“墨辭夜,你先住手!”
葉遲晚兩只手緊緊的把着墨辭夜的大手,試圖阻止他的動作,但似乎只是膀臂擋車。
“啪!”
葉遲晚情急之下,一巴掌抽在了墨辭夜的臉上。
這下子,墨辭夜的動作確實是停住了。
但,與此同時,空氣也冷的像是能滴出水來。
葉遲晚看着自己打墨辭夜臉的手,舔了舔脣角,甚至連臉上傳來的疼痛也感受不到了。
“這……這不怪我的……”葉遲晚有些結巴的說道:“你有話不能好好說嗎?你要是好好說,我也就不至於打你了。”
“你的意思,這還是本王的錯?”墨辭夜略帶嘲諷的聲音傳到葉遲晚的耳畔。
“對,就是你的錯。”葉遲晚梗着脖子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看到墨辭夜臉色有些僵硬,葉遲晚乾脆是破罐子破摔:“你一出來就沒給我好臉色,難不成我還欠你的?”
“你不欠本王。”墨辭夜的頭被微微打偏了一些,他抵了抵被打那邊的腮幫子。
葉遲晚莫名的感覺有些冷,擡眼看他,弱弱的說了一句:“你也別生氣哈,畢竟疼的是我。”
“本王沒有生氣的資格。”
“啊?”
不是,大哥,你腦袋是不是被撞壞了啊?
葉遲晚真感覺墨辭夜現在需要好好的做個檢查了,這種話是墨辭夜能說出來的?
“王爺,你到底怎麼了啊?受什麼刺激了?”葉遲晚有些關心的問道,別她這一巴掌把人給打傻咯!
墨辭夜沒說話,只擡手用手指擦拭着葉遲晚的額頭,一遍又一遍,把白嫩的皮膚都擦紅了。
“不是,王爺,您倒是說句話啊,我又不是你肚子裏面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呢?”葉遲晚有些無奈,但還是沒有打斷墨辭夜的動作。
墨辭夜不發一言,只是擦拭額頭的力氣又大了一些。
“嘶——”
葉遲晚忍無可忍的拍下墨辭夜的手,控訴道:“王爺,現在不管是你受傷還是我受傷,疼的人只有我自己!我拜託您悠着點,我小命可沒您那麼硬!”
墨辭夜維持着被葉遲晚將手拍下去的動作。
要是沒看錯的話,葉遲晚覺得墨辭夜似乎是咬緊了後槽牙。
葉遲晚眯了眯眼睛,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墨辭夜的小動作:他咬着後槽牙,似乎想要把什麼咬碎一般,不會是自己的骨頭吧?
不斷摩擦着手指,似乎上面有什麼髒東西一般,但明明剛剛只摸過自己的額頭。
眉頭微皺,似乎在想什麼難題一般,但上次見面的時候還不是這樣,只是在空間裏面待了幾個時辰便成了這個模樣。
綜上,肯定是跟自己有關,還是在他在空間裏面的這段時間裏自己做的事情有關,對了,還得是額頭,她用額頭幹了什麼?
葉遲晚眼神一亮,說是問但語氣卻很有把握:“王爺,你不會是喫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