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兩個保鏢,想攔又不敢攔,只得擺出舉手投降的手勢。
“夫人,董事長很忙,現在不方便……….”
高露正忙着低頭找藥,聽見保鏢這樣說,心裏閃過一絲疑惑。
夫人?
她不就是董事長夫人嗎?
除了她之外,還能有誰………
腦子裏猛然想到什麼。
高露立即擡頭望門口望去。
尹湄穿着一身昂貴的皮草大衣,手裏拎着限量款愛馬仕喜馬拉雅,款款走進來。
她環顧一週,視線掃過安映,傅海東,和高露。
然後往身後的沙發裏一坐,揶揄道:“喲,我以爲是誰呢,你們兩個好歹也是個長輩,把人家小姑娘扣在這裏,進行什麼長輩訓話?”
安映起身打招呼道:“尹阿姨好。”
傅海東神情愣住:“你來幹什麼?”
尹湄笑着:“我來幹什麼?我當然是來看安映的,不然來看我的前夫和小三?”
高露臉色慘白。
傅海東:“你亂說什麼!什麼小三不小三的,我和高露結婚都多少年了!”
尹湄笑的越發燦爛:“那又怎麼了?結婚時間長,就能改變當初你和她婚內出軌的事實嗎?”
傅海東咬牙,吃了片降壓藥。
怎麼一個個的都不省心。
傅呈禮鬧着要和安映領證。
尹湄突然出現砸場子。
就沒有一個安生的嗎?
尹湄把手裏的愛馬仕隨手一甩,雙手抱胸,翹起了二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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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來聚會,這個會所老闆是我的朋友,她偷偷告訴我,說我前夫來了,還有個年輕女孩子進了同一個包廂,我尋思着怎麼這男人就是狗改不了喫屎,以爲我的前夫哥又出軌了,於是順便捉個間看前夫哥笑話,沒想到高女士也在啊。”
高露縮着手躲在傅海東身後,一言不發。
尹湄繼續道:“原來不是出軌,是欺負小女孩,我猜猜,你們剛纔跟安映說了什麼?是不是不讓她和我兒子在一起這種屁話?”
高露雖然一句話沒說,其實心裏已經氣炸了。
這個女人早就離開傅家,早就和傅海東離婚了,明明她高露才是傅海東的妻子。
爲什麼尹湄還能保持一副頤指氣使的做派,內涵她是小三?
這麼多年過去,她就不能大度的忘掉,包容接納當年那些事嗎?
傅海東陰沉着臉。
尹湄一臉不爽:“再說了,傅海東,我們兒子的婚姻大事,我這個當媽的難道不應該參與進來嗎?這位高女士在這兒攪什麼渾水?”
高露急了:“不是,尹湄,你別誤會,我都是勸着海東,讓他別生氣,我沒有別的想法……….”
尹湄挑眉勾笑:“看着傅海東和我兒子不合,你心裏肯定爽翻了吧?”
尹湄簡簡單單一句話,不僅戳中了高露見不得光的陰暗想法,還把它公之於衆,擺在檯面上。
高露臉上掛不住。
手裏的茶壺咚的一聲,砸在根雕木桌上。
“尹湄,你夠了,我又沒招惹你,你幹嘛總跟我過不去?”
尹湄冷笑:“高露,是你先跟我過不去。”
“傅呈禮當年車禍在醫院裏,你故意阻攔我不讓我看我兒子,我扇你的那一巴掌,你不會已經忘了吧?”
高露面紅耳赤,低聲對傅海東道:“老公,你別信她,我沒有阻攔,是她看我不順眼,故意藉口打我……..”
傅海東沉默着不說話。
尹湄:“現在熬過了這麼多年,眼看傅家要定繼承人了,你拱火他們倆的父子關係,怎麼?是不是盤算着把傅呈禮趕走了,你兒子好上位啊?”
高露實在是忍不了了,她撲上前,揪着尹湄的頭髮。
“踐人!你給我閉嘴!我忍了這麼多年,在傅家做小伏低,你一個早就出局的人,憑什麼對我陰陽怪氣!”
尹湄也不管不顧了,撕扯着高露的衣領:
“你在傅家受委屈怎麼了?你當初和傅海東亂搞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今天的委屈?你以爲傅家的媳婦是那麼好當的!我兒子要和誰談戀愛,要和誰結婚,是他的事情,輪得到你一個外人來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