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下毒的人,難道是……

發佈時間: 2025-10-06 18: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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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無聲無息的流逝,書房內的空氣似乎凝固。

桑榆晚彷彿置身在冬日的寒風裏,呼吸都像是在肺裏凝結成冰。

她在窗前站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回到書桌前,再次打開了薄輕眉送來的那個密碼箱。

厚厚的文件,都是“薄氏集團”小金庫的賬目表。

三十二年,小金庫的資產,已經高達上千億。

這麼多年,薄遠山好像忘了它的存在。

臨走的時候,他都沒有告知任何人。

薄輕眉在他走後,也沒有把小金庫交給薄行止。

或許,薄遠山早有安排。

又或者,薄輕眉沒想那麼早和薄行止相認。

桑榆晚翻看着報表,眉頭越蹙越緊。

眼下,這個小金庫無異於一顆燙手的山芋。

扔掉覺得可惜。

拿在手裏,又有些棘手。

畢竟,當初薄遠山私設小金庫就是違規之舉。

這事,壓根就不能對外公開。

桑榆晚看着看着,開始有些頭疼。

她把文件放回保險箱,身體朝後靠了靠,閉上雙眼,輕輕按壓着酸脹的太陽穴。

嗡——

書桌上的手機急促震動起來。

桑榆晚心頭猛然一跳,心跳莫名加快了不少。

她急忙停下手中的動作,身體前傾,拿過了手機。

容止。

桑榆晚看到手機屏幕上的這個名字,瞳仁一縮,脊背瞬間繃直。

“喂……”

她不確定,此刻電話那頭的人,到底是沈翊林還是容止。

“桑榆晚,東西收到了嗎?”

低沉沙啞的男聲,像是深夜裏的一抹煙霧。繚繞而神祕,又帶着陰冷和狠戾。

桑榆晚目光一緊。

又是沈翊林。

她拿着手機的指骨漸漸發白,神情寒漠,“沈翊林,奉勸你一句,你什麼都徒勞無功。”

“呵。”對方發出一聲冷笑,語氣陰沉起來,“薄行止並非死於心梗,而是中毒而亡。這條消息要曝出去,後果會怎樣?”

桑榆晚眼神冷淡地看着書桌上已經攥緊成團的那張死亡報告,冷聲道,“後果是……”

她稍頓了半秒,一字一頓,“你會死得更快。”

“桑榆晚,你一定比我先死。”

陰森森的聲音,彷彿是從幽暗深淵的裂縫中緩緩滲出,帶着一股不可名狀的寒意,讓人的脊樑骨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陣涼意。

桑榆晚汲氣,俏臉上的霜色漸重,“沈翊林,你現在在清荷苑。”

對方陰惻惻地笑道,“怎麼?相見我。”

桑榆晚眼中覆着薄寒,聲線寒漠,“你以為拿了容止的手機,就能操控一切?沈翊林,你太天真了。”

對方意識到了什麼,沉默了幾秒,語氣發狠,“桑榆晚,天真的人是你。”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心心念念,他對你卻只是利用。”

低沉而扭曲的聲音,如同老朽的門軸在夜風中吱嘎作響,又似是遠古惡魔在耳邊低語,每一個音節都拖沓而沉重,充滿了狠戾。

桑榆晚呼吸猛然一滯,胸口像是被無形的手輕輕按住,每一次吸氣都變得異常艱難而沉重。

她端起水杯,喝了兩口水。

沉默了數秒,她才冷冷勾脣,“是嗎?”

“呵呵。”對方冷笑了兩聲,語氣充滿了嘲諷,“薄行止歡縱而亡,薄遠山突發心梗。你看到的,不過是他想讓你看到的。”

這話,有些繞。

桑榆晚卻聽明白了。

沈翊林的意思,薄遠山和薄行止的死,都和容止脫不了干係。

那一瞬間,時間彷彿被拉長。

桑榆晚呼吸一滯,喉間隱隱發乾,心跳不由自主地快了不少。

她攥緊了手機,掌背上的青筋隱隱凸起。

對方嘲諷的聲音又傳到了她的耳畔,“桑榆晚,還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訴你。”

桑榆晚脣角噙出了一抹冷笑。

對方稍稍頓了一下,沒等她出聲,繼續說道,“容止的父親,是薄輕眉的大哥。”

桑榆晚眼皮重重一跳。

薄輕眉竟然是容止的親姑姑。

難怪容止和薄輕眉長得有些像。

對方又道,“桑榆晚,你那個狐狸精母親,差一點就和他容止的父親搞到一起了。呵。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下作東西生的孩子,一樣不要臉。”

“沈翊林,你再說一句試試看。”桑榆晚眸光冷銳如刀。

“桑榆晚,薄行止去世那晚,你和容止在一起吧?”對方的聲音極其陰冷。

桑榆晚精緻的眉眼染了怒氣,嗓音低沉,“沈翊林,好自為之。”

說完,她準備掛斷電話。

“桑榆晚,你母親絕不是死於車禍。”

下一秒。

“嘟嘟嘟……”

對方切斷了電話。

桑榆晚的心臟彷彿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痛而窒息。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遲遲未落,整個人僵在座椅上。

周圍的聲音逐漸模糊,只有沈翊林最後那句話在耳邊迴響,一遍又一遍,帶着不可承受之重。

薄輕眉送過來的死亡證明,已經說明了真相。

桑榆晚心裏卻有些不願相信。

無論是車禍,還是中毒,都讓她難以接受。

如果媽媽真是中毒而亡,那下毒的人是誰呢?

沈翊林打來這通電話之前,她懷疑是薄遠山所為。

現在看來,恐怕不是他。

沈翊林說媽媽和容止的親生父親,差點發生了什麼。

難道是……

桑榆晚呼吸一緊,彷彿空氣在這一刻變得稀薄而沉重。胸口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輕輕按壓,每一次吸氣都需費盡力氣,只能緩緩地將那似乎帶着重量的氣體拉入肺中。

書房的氣流似乎也不那麼順暢。

空氣清冷而寂靜,其間瀰漫着一種淡淡的、彷彿能穿透衣物直抵骨髓的寒意。

桑榆晚深深吸了一口涼氣,帶着一絲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緩緩地從緊縮的喉間逸出。

給媽媽下毒的人,是容家的人。

桑榆晚後背發涼,一股無形的寒氣,悄無聲息地沿着脊椎骨緩緩攀爬,直至整個背部都被一種難以言喻的冷意所籠罩。

她心臟瑟縮,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阿嚏……”

桑榆晚坐在書桌前,看着保險箱和紙團。心緒起伏着。就像海面遭遇突如其來的風暴,平靜被瞬間撕裂,波瀾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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