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下,顧以寧直接撞開了他,朝着樓上走去。
她所有的東西都被打包回來,就放在原本的主臥裏。
盛嘉遠並沒有追上來,她正準備搬到次臥時,保姆不知道從哪裏走了出來。
“劉姨?”顧以寧嚇了一跳,看着保姆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夫人,您終於回來了……”保姆臉上滿是後怕,“這段時間裏,先生過的很糟糕。”
聽這些話,顧以寧心中沒有任何觸動。
她沉着一張臉,只是嗯了一聲。
保姆一看顧以寧是這個態度,更加小心起來,“夫人,您是不是還在跟先生吵架啊,其實先生很在意你的,之前還特意爲你準備了禮物。”
顧以寧想到了之前那套首飾,不由朝着梳妝檯看了一眼,果真看到了那套首飾原封不動的放在那。
可是,就算真的是爲她買來的那又如何?
不覺得太晚了?
“時間不早了,劉姨你也早點休息吧。”顧以寧握緊了行李箱的把手,轉身走向次臥。
這間房間她並不是第一次住,曾經盛嘉遠生氣的時候,她就會自覺消失。
而那時,她幾乎一整晚都會傷心無法入睡。
這間房間充滿了無數委屈的回憶,讓她不敢面對。
盛嘉遠上樓時,並沒有在房間裏看到顧以寧的身影,就連行李箱都不在這。
他猛地朝着次臥的方向看去,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扣響房門,顧以寧並沒搭理他。
心底那股躁動更加明顯,盛嘉遠更加用力的去拍打房門。
猝不及防的,門被打開,盛嘉遠搭在門上的手自然的垂落,直接放在了顧以寧的溼漉漉的頭上。
“……”
顧以寧剛剛在洗澡,便聽到不停的敲門聲,甚至提前出來。
“你做什麼?”她猛地往後面退開半步,幽怨的瞪他。
溫暖的水霧蔓延出來,或許是因爲這個原因,盛嘉遠竟然覺得自己的內心平靜了不少。
“你做什麼?”他反問,看着顧以寧警惕防禦的姿態。
他才猛地反應過來,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顧以寧就時常瞪他,甚至忽視他。
真的是因爲不在意他了?
還是故意的……
盛嘉遠分不清楚了,或者是說,他沒之前自信了。
“是你讓我住在這的,我同意了,你還不樂意了?”
顧以寧唯一能找到的解釋就是,她長期住在酒店裏肯定會被盛爺爺知曉,到時候肯定會暴露。
住在別墅裏,假裝一切正常的樣子,這纔是她過來的意義。
“你搬出去,不就是想讓我將你帶回來嗎?現在我讓你重新住下,你就沒什麼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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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嘉遠習慣性的將自己歸於上位者的位置上,居高臨下的看着顧以寧。
以往,她都是會順從的,甚至會因爲他主動搭話而高興。
而現在,他只在顧以寧的臉上看到一抹……嘲弄?
“怎麼,你是想讓我交房租嗎?”
沒有預想的反應,再次讓他心底的躁動激起。
他猛地抓住顧以寧的手,不知道說些什麼般的說道:“你傷害魏思琪的事情還沒有完,你最好去給她道歉。”
“道歉?”顧以寧用力扯回自己的手,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瘋了嗎?我爲什麼要跟她道歉?”
說完,她直接推開了他。
“那天就是她妨礙我救助,也是她自己倒下去的,你們商場這麼多監控不會自己去看嗎?”
分明就沒有用力,她甚至都覺得在沒有觸碰到魏思琪之前,對方就已經往旁邊倒去。
再說,盛嘉遠爲何一直反覆計較這件事,摔那一下又沒摔出什麼毛病?
“你沒有辱罵她?”
“辱罵?”顧以寧愣了一下,“我倒是想指着鼻子罵她,但也要考慮場合考慮自己的聲譽吧?”
管她是什麼白月光,事實就是插足了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如果當時沒有這麼多傷員,顧以寧或許真的上去罵了。
“你……”盛嘉遠看着她臉上沒有絲毫心虛表情,心中有些動搖。
意識到自己的內心想要去相信顧以寧的時候,他纔是更接受不了,臉色瞬間冷了下去。
“不準再有下一次。”
還沒等他轉身就走,房門直接在他面前關上,顧以寧將他關在了外面!
盛嘉遠一口氣堵在喉間,發泄也發泄不出來,盯着緊閉的門許久纔回到主臥。
原本房間內最尋常的一切此刻都變得不同,有關於顧以寧的氣息再慢慢減少。
他有些不習慣。
……
一夜過後,顧以寧早早起來,自己開車前往醫院。
別墅離醫院的位置極其的遠,再加上她不想跟盛嘉遠有過多接觸,因此早早離開。
等到盛嘉遠起來後,很久都沒見到顧以寧下樓,才忍不住問保姆,“她還沒起來嗎?”
劉姨有些驚訝,“夫人很早就出去了,先生你不知道嗎?”
“?”
盛嘉遠下意識看了眼旁邊的位置,平時,顧以寧都會坐在這等他一起喫早餐。
現在……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