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君都被他氣笑了,“呵呵,若真是我做的,剛剛就該順理成章跟你發生關係,而不是推開。”
“你去酒樓未喫任何東西,我也是被你扛回來的,哪有機會給你下藥?”
說話間警惕地往後退,害怕他又失去理智撲過來。
霄雲策聽後陷入了沉默。
的確如此,她根本沒有機會下藥。
若真的想圓房,剛剛就不會拼盡全力反抗,現在也不會警惕後退。
讓霄雲策更鬱悶的是,從她眼中看出了厭惡之色。
穆晚君繼續道:“你這藥我沒辦法解,自己去找新娘吧,她應該很樂意。”
霄雲策沒有轉身離開,而且朝着她走去,“你是本王妻子,解決此事也理所當然。”
“傾月身子還未痊癒,本王現在不捨得弄疼她。”
他如同餓狼撲食,絲毫沒有憐香惜玉,抓住穆晚君手臂就拽到牀上,衣裳被弄得七零八碎。
穆晚君被滾燙的身體死死壓住,背部傷口又流出了血。
……就在男人要突破最後一道防線時,突然停了下來。
他盯着她肩膀上的咬痕,頓時感覺頭頂綠油油一片。
“你跟誰睡過?說!”
穆晚君懵了一會兒,側頭看了一眼肩膀上的痕跡,嗤笑道:“我說沒有,你信嗎?”
“還想狡辯!”霄雲策強忍着身體的灼熱,咬牙憤怒道:“這一看就是男人的咬痕!”
說着就抽身下牀,隨意裹上鬆散的衣裳。
穆晚君慢悠悠起身,攏了攏凌亂的衣裳,“王爺這是不想要了?”
霄雲策厭惡道:“本王嫌髒!”
身子越來越難受,只能強行用內力壓制着。
他說完便憤然將房門打開,夜風拂過臉頰好受不少。
突然身後傳來穆晚君淡然平靜的聲音,“不如和離吧,對彼此都好。”
霄雲策身形頓了一下,隨後摔門而出,沒有給她任何迴應。
夜風徐徐吹進屋內,將穆晚君髮絲吹得更亂。
汗珠將髮絲粘在面頰上,如同真的風雨了一場。
霄雲策走到半路上,迎面就走來傾月急切的身影。
“王爺!”傾月看着他衣衫不整,臉色變得煞白。
難道王爺已經跟穆踐人圓房了?
她鼓起勇氣問道:“你……你是不是跟她圓房了?我纔是今晚的新娘……”
霄雲策見她神情不對,突然想到喝下的合巹酒,心裏升起一絲不悅。
雖然不悅,可語氣還是柔和,“本王身子不適,今晚你自己早些入睡。”
不等傾月開口,他就大步離開。
片刻後回到思箐苑,關緊房門躺在榻上,閉上眸子就出現穆晚君的身影。
屋內充斥着男人的喘息聲,手中動作越來越快……
隨着一聲長嘆,男人大汗淋漓的癱軟在榻上,隨後十分惱怒的一拳砸在塌沿邊。
“該死,居然想到的是穆雲柔這個女人……”
箐默……對不起,我不該想你以外的女人……
霄雲策越想越覺得罪惡,披上衣裳就來到浴池房,一頭扎進水中,任由身子沉入底部。
咚咚咚……
“王爺,您在裏面嗎?”劍鋒在外面叩響房門。
霄雲策從水中起身,“進。”
劍鋒走了進來,稟報道:“賓客都已經離開,一共花了三萬兩。”
霄雲策聞言,輕笑道:“沒了掌家權還能拿到銀子,這府中的人都該換了。”
三萬兩對於霄雲策來說不多,但也不算小數目。
沒掌家權能拿到這麼多銀子,已經是不合規矩。
劍鋒立馬解釋道:“王爺誤會了,這銀子是王妃用自己的錢墊上的。”
霄雲策:“……!”
劍鋒繼續說道:“根據小的瞭解,今日王妃有心好好操持婚禮,是……是傾月將軍自個兒搞砸了……”
他將今日事情經過都說了一遍,包括賓客們的意見,還有外界的一些閒言碎語。
咳咳……
劍鋒輕咳了兩聲,又小心翼翼繼續道:“整個事情說起來,最該委屈的人是王妃。”
“她身子落水後就沒有好利索,爲了不讓婚禮鬧笑話纔出面操持的,看得出她真不介意您娶傾月將軍。”
本來霄雲策心裏有了一絲歉意,在聽見劍鋒後面這句話時,歉意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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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她有野男人,當然不介意他娶平妻!
霄雲策語氣涼薄道:“本王的女人再有錯,也輪不到她來教訓。”
“你派人暗中盯着穆雲柔,有任何異動隨時彙報,與她接觸太親密的男人直接斬殺!”
劍鋒有些雲裏霧裏,還是應下離去。
此刻穆晚君換了一身衣裳,來到後山林中的寒池邊上。
水面上冒着寒氣,朦朦朧朧。
冰雪蟾安靜蹲在各處,時不時有一只跳進水中。
她只是一擡手就將一只冰雪蟾吸了過來,提着兩條後腿仔細打量,“長得真醜,跟着我會活得更有意義。”
沒有白毛妖孽在此,怎麼抓都沒關係。
一只對於她來說太少了,於是放進袋子後又繼續抓了四只。
她看着其他活蹦亂跳的冰雪蟾,嘴角勾起一絲邪笑,“明晚再來抓你們。”
她提着裝冰雪蟾的袋子,選擇原路返回。
周圍沒什麼危險,她也不緊不慢的走。
就在快要到後門時,突然一個黑影在拐角處一閃而過。
穆晚君知道已經追不上,收回視線便回了府邸。
思箐苑,劍鋒匆匆來到霄雲策房裏稟報,“啓稟王爺,暗衛發現王妃剛從後門回府,具體去了何處不清楚。”
霄雲策拳頭咯吱作響,“還能去何處?自然是與野男人幽會。”
哼!還想和離與野男人雙宿雙飛,癡人說夢!
……
“嗚嗚……”
傾月躲在被窩裏大哭,根本無法入睡。
玲琅安慰道:“將軍別哭了,這次是意外,並非王爺想跟她圓房的。”
如蓮也附和,“是啊,事情已經發生了,若是您表現得太在意這件事,反而會惹王爺不快。”
玲琅:“就當王爺是找了一個娼技解決生理需求,他心裏始終只有你一個。”
在兩個婢女的勸解下,傾月漸漸停止哭泣。
是啊,權當是找了一個娼技,位高權重的王爺睡幾個女人也很正常。
她可是女將軍,不應該像其他女人一樣哭哭啼啼纔對。
翌日天色剛亮開,玲琅就欣喜地推開房門,“將軍,王爺去了一趟宮裏,回來就讓人送來不少金銀珠寶!”
身後兩個小廝捧着木匣子繼續,放在桌上就退了出去。
木匣子很大,裏面裝得滿滿當當。
金銀首飾,珍珠瑪瑙……看得讓人眼花繚亂。
傾月臉色露出喜色,看着木匣子的眼睛都在發光,“昨日婚禮鬧了笑話又如何?王爺還是待我如初,呵呵……”
“王爺一定是覺得虧欠,所以送來彌補我的,穆雲柔若是知道,還不得氣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