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村長一片茫然。
他無助的四下看了一眼:“陌生人,你們見到了嗎?”
衆人紛紛搖頭:“沒有,沒見到。”
哐當,王衝抽出手中的刀,惡狠狠的指向村長:“我看你就是不肯說實話是吧,信不信我這就砍了你!”
村長嚇的臉色發白,顫巍巍的就差沒摔倒在地。
他舉起雙手,做求饒狀道:“大人饒命啊,饒命,小的真的沒見過什麼陌生人啊。”
看他的樣子不似作假,一時之間,王衝也沒了辦法。
他舉着刀,回頭看向厭王。
厭王擡了擡手,王衝將刀收回。
厭王下馬朝着村長快走幾步:“前天晚上,你們可有聽到什麼異常?”
“異常?”
村長還是搖頭:“那一晚我們睡的很沉,真的是什麼都沒聽到。”
“你們呢?”
見厭王質問,一心只想活命的百姓紛紛搖頭。
“草民睡的很沉,也沒聽到什麼。”
“對,草民也沒聽到。”
這就奇怪了,一個人沒聽到還說得過去,怎麼個個都沒聽到。
“你們村上可養的有狗?”
“哎呦大人吶,我們人還喫不飽,怎麼可能養狗呢,不過附近倒是有不少的流浪狗。”
村長的話剛落,就聽到附近傳來幾聲狗鳴叫的聲音。
一時之間,厭王臉色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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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他分明連聲狗叫聲都沒聽到。
到底怎麼回事?
不管如何,還是得先找出這羣人到底是怎麼會憑空消失的。
想到這裏,厭王一揮手道:“查,掘地三尺查,一定要找出這羣人是怎麼離開的。”
說到這裏,王衝道:“會不會是有地洞什麼的?”
話音落,厭王的目光又落到一旁的村長身上。
村長連忙擺手:“我們在這裏住了這麼久,真沒聽說過有地洞。”
“那這裏可有廢棄的院子嗎?”
“這倒是有。”
說着,村長朝着外圍的幾個院子指了指道:“連年征戰,我們這裏的人越來越少,那些院子都是空下來的,唉,如今沒一個人居住了。”
說完,人羣沉默。
消失的那些人中,也有他們自己的親人。
“先從哪些院子搜起。”
厭王一聲令下後,身後的侍衛們朝着院子圍了過去。
廢棄的院子多達十幾個,侍衛們圍在一起一個一個的搜尋着,搜的仔細是一點都沒放過。
一直搜到中午,纔有發現。
“王爺,這裏有暗洞。”
侍衛的話音剛落,厭王就飛奔過去。
只見一個佈滿灰塵的竈臺下露出一個黑乎乎的大洞。
洞口很深,火把照過去,一眼望不到底。
王衝試探的扔進去一塊石頭,只聽到骨碌碌的聲音,猜測洞應該是個斜坡,一路向下。
“王爺,屬下先帶人下去看看。”
厭王點頭,王衝率先一步,直接鑽進洞內。
他在前,三四個侍衛緊隨其後滋溜一聲也跟着滑了下去。
約莫有一盞茶的功夫,洞內才隱約傳出王衝的聲音。
只是距離太遠,厭王壓根就聽不到喊的什麼。
不過,這麼看來應該是沒什麼危險,他揮手,剩下的人一個個的跟着下了洞。
厭王令幾個侍衛守在村莊,這才也跟着下了洞。
洞狹小黑暗,只能容一人通過,他雙腳接觸地面的時候,這才發現是一處空地,頭頂隱約傳出光亮。
順着光亮的地方,有侍衛接應,將他拉到地面。
一到地面,厭王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晉國的地界。
如今正身處一處商戶的後院,院內靜悄悄一片,只聽到前院的街上傳來陣陣叫賣聲。
這夥人竟然在晉國的地界打通了一個暗洞,這個暗洞竟然處在兩國交界地。
這個安王他到底想幹什麼?
厭王想不明白,不過經過此事,他總算是收起了往日對安王的輕視。
“王爺……”
王衝推着一個年過半百的胖子走了過來。
“王爺這個人正是這家店鋪的掌櫃的,屬下已經將店鋪的所有人都控制了起來。”
厭王看着這個樣貌平平的中年人,開口道:“你是離國人?”
掌櫃的嚇的戰戰兢兢,看着眼前被稱爲殺神的厭王,他嚇得着實不輕。
“王爺,小人,小人是離國人。”
“你受誰指派在這裏營商,有沒有見過一羣僧人,還有這條地洞怎麼回事,將你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不用厭王恐嚇,掌櫃就的哆嗦着直接開口,將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小的是奉安王府上管家之令在這裏開店維生,小的在這裏開了幾年了,並無做出任何出格的事。”
“這條地洞是很多年前都挖好的,這些年一直沒人用,就在幾天前,曾有一羣王爺說的僧人出現,說是奉了安王之令,要在晉國邊境做一場買賣,具體什麼買賣,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你是安王府上的人?”
掌櫃的急忙點頭:“是,小人是安王府上的家生子,被管家相中,這纔派到這裏來的。”
“你們安王府上派出的人多嗎?”
掌櫃的點頭:“多,據小的所知,和小的一起出來的就多達二十個。”
這麼多人。
厭王心中震驚,越接觸他越覺得安王深不可測。
“人如今都在哪裏?”
掌櫃的搖頭:“小的不知,也從未聯繫過。”
“你在這裏多少年了?”
掌櫃的回道:“有將近七八年了。”
厭王皺眉:“這麼多年,你從未接觸過安王府的人,或者說是安王的人從未找過你?”
掌櫃的搖頭:“當初我們出來的時候,管家曾吩咐,無令不許離開,只讓我們在這裏守着,若是有人拿着安王府的令出現的話,全力配合。”
七八年了啊,都這麼久了。
那個時候安王纔多大,竟然就有這樣的心思。
他想起自己七八年前自己在哪裏,一想,自己當時正在北疆遭受狂風暴雪的襲擊。
那時的安王就已經開始佈局了,這個安王怎麼這麼厲害?
他竟然頂着懦弱的面孔矇蔽了世人這麼久。
好深的心機。
想到這裏,厭王神情一冷:“找,一定要將那夥僧人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