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多鈺一時半會回不來,人又不能這麼關着,唐大栓還能怎麼辦。
他嘆了口氣:“你該弄的都弄完,待會就放了吧。”
現在清水村來來往往的人可不少,他們是要個好名聲的,肯定不能讓林棟一個人影響他們整個村子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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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肆聽出了唐大栓的無奈,也明白他的意思,當即提議自己把林棟送出去。
唐大栓回想起來剛纔莊肆和林棟的交談,這小子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每句話都讓林棟暴跳如雷。
他有些懷疑地看向莊肆:“你不會亂來吧?”
“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公民,這小子是有點討厭,我可不至於爲了他違法吧?支書你就放心,我待會給他扔出去。”
莊肆也沒掩蓋自己的惡意,比起來好好的把人放了,讓林棟在村子裏耀武揚威,肯定還不如他直接給人扔出去的。
唐大栓也懶得理會這些事兒,只要林棟不會給唐多鈺帶來麻煩就好。
他擺了擺手,先把自己摘了出來。
“我老了,也不懂你們年輕人的事兒,你自己看着辦吧。”
唐大栓溜達着離開了這兒,一旁的小六子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莊肆,不然我們倆一起去看看?”
他每天在村裏就處理東家長西家短的,村支書不願意處理的小事兒纔會交給他這個小會計。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不長眼的,剛纔聽了莊肆的給林棟拍照的時候小六子都很激動,這會兒自然想跟着莊肆一起。
林棟縱然是有萬般不好,他還有一個親叔叔在財政局。
俗話說宰相門前九品官,林棟藉着林靖國的名頭,還真能給村裏的人帶來麻煩,特別是小六子這樣還有一官半職的。
莊肆咳嗽了一聲:“會計,你也別在他面前出現了。這人還有點來頭,我自己得罪了就行了。他就算是帶着人來,到時候也只會找我的麻煩,別影響到你。”
小六子肯定會回答自己不怕,莊肆根本不用想。
他伸手指了指上面:“他上面有人,如果真的記恨你了,肯定會想辦法給上面遞話的,咱也犯不上。”
莊肆說得情真意切,壓下了小六子的衝動。
小六子戀戀不捨地回頭看了一眼:“算了,你說的也對。我這個會計的位子還有不少人惦記呢,他真衝着我來,我還真喫不消。”
莊肆也沒什麼厲害的,可耐不住人家會找媳婦。
唐多鈺是十里八鄉公認的厲害人物,莊肆對裏面那位可能沒辦法,但小六子相信林棟肯定不是唐多鈺的對手。
出於對唐多鈺的信任,小六子對莊肆這個唐多鈺的另一半無形中也多了點信心。
他從善如流,聽了莊肆的話跟着唐大栓的腳步離開了。
莊肆則是重新返回了房間,一把扯起來了林棟。
他故意釋放出了點殺意,欺軟怕硬的林棟瞬間身子僵了起來。
“你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叔一定會來找我的。”
“放開我。”
“……”
人多的時候林棟還真不怕,畢竟有人看到他進來清水村了,不會有人敢對他動手。
現在周圍除了莊肆沒一個人,莊肆又故意露出了一絲殺意,他是真的害怕。
莊肆陰沉着臉:“你不是想來我們廠裏鬧事嘛,現在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怕什麼,很快就不疼了。”
執行任務那麼多年,莊肆身上自然是有股狠勁兒在了。
平常看不出來,他這會兒故意想要嚇唬林棟,殺意立馬就釋放出來了。
林棟的身子抖得跟篩子一樣,終於意識到自己一個人來清水村太冒險了。
這裏沒人知道他是財政局長的侄子,甚至這些人可能連林靖國的名字都沒聽過。
窮山惡水出刁民,他要真在這兒死了,短時間內叔叔都不會知道。
被林棟扔掉的腦子稍微回來了一點,他靈光一閃,想起了還有人知道自己來了。
“有人帶我來的,我要是沒出去他肯定會報警的。你最好快點放了我,不然等到公安來了,你們解釋不清的。”
唐紅旗在進村前就跑了,但莊肆又不知道。
現在林棟只能希望自己的話能唬得住莊肆,讓莊肆先放了他。
他深吸了一口氣:“帶我來的人你也認識,是你們村子裏的人,他的名字叫唐紅旗,他肯定知道我沒出去,你放了我!”
莊肆眼底的幽暗一閃而逝,沒想到嚇唬了一下林棟,竟然還有了額外的收穫。
上次在百貨大樓碰到唐紅旗的時候他和唐多鈺也沒給唐紅旗面子,現在看來唐紅旗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竟然帶人來找他們的麻煩了。
他記住了這事兒,並沒有多說,扯着林棟就往外走。
林棟被莊肆這副似乎要帶出去要他命的狠勁兒嚇到了,扒着門框不願意放手,生怕自己被帶到沒人跡的地方殺了。
莊肆一根根掰開了他捏緊的拳頭:“敢來我們這兒鬧事,難道還想着有命回去?”
他與唐多鈺已經得罪了林棟,也就不怕讓林棟再記恨了。
莊肆可謂是大膽到了極點,這窮兇極惡的形象,讓林棟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從出了村部的院子後,莊肆特意往後山上繞了一圈,沒碰到過一個人,直接到了村口。
林棟再也放不出來一句狠話,張嘴就是求饒。
“大哥哦不大爺,都是我的錯,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我再也不敢來礙您的眼了,我真的不敢了,放了我吧。”
“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
林棟的求饒十分走心,偏生莊肆充耳不聞。
他以爲自己就要命喪於此的時候,遠方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不管來人是誰,對這會兒的林棟來說都是救命稻草。
他立馬提高了聲音掙扎了起來:“救命,救命啊!救命,有人要殺我,救救我!”
早就看清楚了來人的莊肆並沒有阻止,任由林棟求救。
隨着兩方的距離越來越短,林棟看清了來人是誰,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求救聲戛然而止,身子也軟了下來。
莊肆突然聞着一股尿騷味,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他嫌棄地看向林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