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得了吩咐,立刻去查看。
也許是端老王妃離開的時間短,或者這件事情給她帶來的衝擊太大了,她一時間還沒有安排人過來守着。
“既然現在沒人,那你去找一身我的衣服在這裏代替我待着。”
聽到祁君茂的吩咐,白駒立刻就哭了一張臉。
“主子,要是讓老夫人知道了,我這一條小命就別想要了呀!”
聽到白駒這話,祁君茂懶散的看了他一眼。
“要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那你也別留在我身邊了。”
得了,這一下白駒真是進退兩難,左右不是人。
“知道了,主子。”
白駒苦着一張臉,按着祁君茂的要求去找了他的衣服換上,又回到書房替他在這裏等着。
確定白駒暫時不會露餡之後,祁君茂直接翻牆離開。
白駒看着離開的背影,就像是望夫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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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的表情頗有些幽怨,心中也有一些無奈。
他是怎麼也沒想到,祁君茂竟然還要去外面污衊自己的清白。
是的,在祁君茂要求離開的時候,白駒就大體猜到了他的心思。
果不其然,祁君茂離開鎮北王府之後,直奔京城幾家有名的藥鋪。
藥材鋪子裏坐着的郎中都是京城最有名氣的。
他們或是白鬚白髮,又或是中年儒雅的男人。
祁君茂藉着稀罕病例的藉口把他們都集中在一塊兒,這才帶着一張面具從暗地現身。
“各位郎中,你們都是京城裏最有名的大夫,今日我有一事相求。”
聽到祁君茂這話,被請到這裏來的幾位面面相覷。
“這位大人,不知您是有何要事?”
還是年齡稍大一些的更有經驗,面對祁君茂這藏頭露尾的行為也並不追問。
那人拱了拱手,對着祁君茂問道。
祁君茂看向那人,他是這些郎中裏最有名氣的一個。
“李大夫,近些日子鎮北王府會請你們幾位郎中去給一男子診斷,到時無論端老王妃說什麼你們只需要咬死,那人沒有生育能力就是了。”
聽到祁君茂這個話,李大夫不由得詫異。
隨後他又皺起了眉頭,看着祁君茂的目光中帶着不認可。
“這位大人若是這話說出來,那可是要污衊人家名聲的。”
“更何況,男子的生育能力都沒有了,那還算得上是男子嗎?這樣的診斷若是日後被傳出去,那可是要給別人增添許多麻煩的。”
聽到李大夫這話,祁君茂也沒惱怒。
這人也算是真正的醫者仁心,在這種時候都不忘記為病患考慮。
“李大夫你且放心,只不過是一些小事罷了,那人也是自個兒同意的。”
聽到祁君茂這話,李大夫頗有些不相信的皺起了眉頭。
這年頭,還會有人污衊自己不能生育?
這還當真是一樁怪事。
其他大夫也極其不解,互相對視一眼,又竊竊私語。
祁君茂也不催促他們。
反正他今日要的也就是個態度罷了。
他的事情絕對不能被這些人說破,否則到時候等待他的就是端老王妃更大的怒氣。
好在這些人能在京城中混跡這麼長時間,還混出來名頭也是有腦子的。
“既然這位大人都如此說了,那我們也就不說什麼了。”
李大夫率先拱了拱手,隨後就要離去。
祁君茂也沒制止他們,而是放任他們離開。
在今日他把這羣大夫請到此處之前,所有暗中監視他們的人都已經就位了。
若是這裏面有哪一個敢私下和端老王妃聯繫,那必然是要倒黴幾日的。
當然,這羣大夫雖說也算是厲害,也經常被大戶人家請去看診。
但是,他們和後宅的老夫人丫鬟小姐等聯繫也不密切。
如此,祁君茂才敢光明正大的把他們都請到這裏。
只要他們嘴嚴的,祁君茂自然也不會動手。
可若是嘴不嚴,敢拿這件事情透露給端老王妃的,那他也是要阻止一番,讓他暫且幾日出不了門的。
這件事情搞定,祁君茂直接就進了宮。
只是,他目前是被端老王妃“禁足”在鎮北王府裏的。
因此,他自然也不能遞牌子進去。
好在宮牆之上的守城將領也都是認識他的,一個個也沒多說什麼,就把祁君茂放了進去。
等祁君茂進了宮之後,直奔漪瀾宮。
漪瀾宮的宮門再一次被敲響。
這一次來開門的人還是白玉蘭。
白玉蘭見祁君茂來的這麼勤快,也不由得有些無奈。
“王爺,我們公主着實是不願意見您,您今日還是暫且先回去吧。”
上一次祁君茂來,白玉蘭就是這一番推脫之詞。
這一次還是如此。
看樣子,邵寧昭當真是不想見他的。
想到這裏,祁君茂還有些冷漠的神情,一時間轉為失望。
不過他也沒有忘記自己今日來此的目的,因此又特意央求道。
“玉蘭姑姑,不管公主願不願意見我,還請您再替我通傳一聲。”
祁君茂主動放低了姿態,白玉蘭自然也不可能為難他。
不管怎麼說祁君茂都是朝廷重要官員,更是手握實權。
白玉蘭就算是再不開眼,也不可能主動去得罪他的。
更何況,她能混跡這麼長時間,那是個極其有顏色的人精。
“好吧,那王爺暫且前在此等候,容奴婢再去回稟一聲。”
聽到白玉蘭這話,祁君茂點了點頭。
他目送白玉蘭進去,隨後又暗自藏身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
他進宮的消息還是不要讓端老王妃得知的好。
“公主,鎮北王又來了。”
此時,邵寧昭還埋在桌案前處理那些賬冊。
聽到白玉蘭這話,她不由得擡起頭看着白玉蘭,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頗有些頭痛。
邵寧昭自認一些話都已經和祁君茂說清楚了。
可偏偏他還是要來找自己。
一而再,再而三的。
邵寧昭不見也不是,可見也不是。
她無奈的嘆口氣,對着白玉蘭問道。
“你沒有把我說的告訴他嗎?”
“公主,你交代奴婢的奴婢都已經和王爺說過了,只是他着實是倔強的很。”
白玉蘭也有些無奈。
邵寧昭自然知道她說的是實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