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城有個規定,可以燒殺搶掠,可以隨意搶奪女子,但是不能欺辱他人之妻!
但,規定是死的,背地裏有幾個會遵守?何況他們還是亡命之徒,豈會怕死?
在這寒涼之地,還從未見過如此美人!
遇上了,豈能放過?
刀疤男子看着走到樓上的明姝,心癢難耐,不斷摸着手中的大刀。
明姝有所察覺,視線看向樓下,正好對上刀疤男子不懷好意的目光。
她目光一瞬變的冷銳,駭人的殺意令刀疤男子一怔。
一個小女子怎會有那種眼神?
刀疤男子想細看時,明姝已經消失在拐角處。
徐蓮生牽着小兮走在前面找房間,明姝跟在後頭,忽然聽到旁邊房間傳來的聲音,腳步倏然頓住。
“你敢碰我,我殺了你!”
房間裏,一名女子躺在牀上,眉眼冷冽,容顏秀美,可不就是羽卿。
她冷冷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一雙美目中含着怒氣和殺意。
男人面容粗陋,赤着上身,那雙渾濁的又污穢的眼直勾勾的盯着羽卿。
“好個潑辣的美人,爺喜歡!”
男人說着,露出一口黃牙。
“就是不知待會這潑辣勁能不能讓爺舒服?美人,你放心,爺會好好疼你!”
“你敢?滾開!”
羽卿暴怒,然說出的話軟綿綿的,毫無威懾力,反倒讓男子聽了,想要的心情極爲迫切。
羞恥和憤怒交織在一起,若非動不了,她早就殺了男人。
待她藥性解了,定然將此人大卸八塊!
就在男人想要動手時,突然砰的,有人闖門進來。
男人發怒,扭頭想要罵人時,眼前一花,一把匕首從他脖子上划過去。
“你……”
男人瞪大了眼,死死瞪着眼前的小丫頭,死的猝不及防。
“噁心的玩意,死在本公主手上,便宜你了!”
司寧呸了聲,嫌棄的揪起男人,把人推到地上。
“司寧公主?”
羽卿詫異的瞧着司寧,沒想到司寧會出現在這。她曾跟隨花青梔去過寧北,自然識得司寧。
司寧見她衣衫不整,不悅的又踹了男人的屍體一腳。
她最是厭惡欺凌女子的臭男人!
然後拿出一瓶藥在羽卿鼻子前讓她嗅了嗅,片刻,羽卿便能動了。
羽卿連忙坐起身,穿好衣服,張口想謝,司寧就率先開口:
“別急着謝我,不是我要救你,是她!”
司寧側開身,只見明姝靠坐在門口,嘴角掛着淺淺的笑意!
“殿下?”
羽卿愣了愣,連忙下牀跑過去蹲在明姝跟前。
“殿下,你怎麼也在這?你……你怎麼了?”
察覺到明姝不對勁,羽卿秀眉緊蹙,猛然回頭看司寧。
“你對殿下做了什麼?”
羽卿目光極冷,司寧哼了聲。
“你那什麼眼神?本公主要想殺她,早就殺了,還留着她來救你?”
剛纔在外面,明姝聽到羽卿的聲音,深知她出事了,才叫司寧來救人。
徐蓮生就在外面,想着屋裏可能會發生什麼,他是男子進來不便,就帶着小兮沒進來。
“最好如此,不然殿下有個三長兩短,陛下與寧北勢不兩立!”
羽卿語氣極其不善,還帶着強烈的敵意。
按理說司寧剛救了她,不該是如此態度纔是!
明姝倒也沒多問,只問她爲何會在這裏。剛說完,羽卿臉色驟變。
“糟了,穆彥!殿下,奴婢先去救人,稍後尋你!”
羽卿站起身,急匆匆的跑出去,從徐蓮生旁邊過去,都沒注意到人。
穆彥?他怎麼也在這?
明姝奇怪着,司寧走過來把匕首給她。
“還給你!”
明姝斂住思緒,瞥了一眼沾着血的匕首,嫌棄道,“扔了!”
司寧立馬就扔掉,沾染了骯髒血的匕首,她也是嫌棄的緊。
此時的另一間房裏!
穆彥只剩下一塊遮羞布,臉色泛着不正常的紅,額上冒着冷汗,若不是自己意志力強大,早就……
同樣脫的只剩下一塊布的男人坐在他旁邊,一只手在他修長的腿上游走,一臉的邪惡。
此人和剛纔輕薄羽卿的男人是同一夥,只是一個好的是女色,一個是男色。
男人手摸向某處,穆彥意識頓時清醒了幾分,眉目殺氣騰騰。
“找死!”
穆彥臉色極爲難看,眼裏滿是殺意。
男人並不害怕,都是自己的掌中之物了,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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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說錯了,是舒服死。等下,我讓你舒服死!”
言罷,男人抓住穆彥的手,剛要撲下去,羽卿及時破門而入。
男人回頭見是她,驚訝之餘,羽卿忽然消失在原地,不過須臾出現在男人面前,五指扼住他的脖子。
“我的男人也敢碰?該死!”
咔嚓!
羽卿眉眼狠戾,直接擰斷男人的脖子,扔到一邊。
穆彥聽到那聲‘我的男人’,心中微動,想喊羽卿,卻發不出聲。
此時他開始意識不清,那藥太烈,他能強撐到現在,十分不容易。
“穆彥!”
羽卿推了推他,只見他眼神迷離,似乎想說話。
“他中了極烈的妹、藥,不馬上解,他會死!”
門口忽然傳來話音,羽卿回頭,見司寧扶着明姝站在門口,立馬跑過去。
“殿下,你能救他?”羽卿急道。
“來不及了!”
明姝只站在外邊看了眼,就知道穆彥情況不好。
她現在身上什麼藥都沒有,徐蓮生爲了防止她用毒,在燕陵的時候把她身上的藥全拿走扔了。
現在找草藥來製作解藥,也來不及。
羽卿回頭看了眼穆彥,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
“奴婢知道怎麼做了!”
明姝秀眉微蹙,深深的看着她,“你真的想好了?”
“是!”
她語氣堅定。
“羽卿,這是終身大事,不要衝動行事!”
“殿下放心,奴婢自願的!”
明姝不知道羽卿爲何會想替穆彥解毒,她堅決如此,自己也不好在說什麼,和司寧先行離開。
羽卿關上門,來到穆彥身旁坐着,向來清冷的眉眼變的柔和。
她握住穆彥的手,望着他道,“第一次救你,是偶然,這次,我是甘願的。”
穆彥還有一絲意識清醒,手指動了動,想阻止羽卿,卻動不了。
“不……要……”他費盡力氣才發出虛弱的一聲。
“我只要你活着!”
沒了清白又如何?
這邊,回到房裏,司寧扶着明姝坐下,一臉的不解。
“那姑娘雖是個婢女,但好歹是西嵐女帝身邊的人,怎麼隨便就把清白給一個臭男人?”
“她不是隨便!”
明姝垂眸,想到羽卿適才擔憂的神情,無奈道,“她是喜歡穆彥!”
但願穆彥醒來後,不要負羽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