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清楚自己和宮藤的關係之後，書音乾脆利落的掐了直播。
沒過多久，她就接到了樂橙高層打來的電話，“書小姐，不知道您對直播這個行業有什麼看法？”
“什麼意思？”剛結束完一場直播，書音覺得自己丟了半條老命，正躺在沙發裏閉目養神。
高層的聲音透露着壓制不住的興奮，“是這樣的，您這次和我們籤的是一次性合同，禮物的提現比例只有百分之四十。要是您簽到我們公司的話……”
“直播數據很好？”書音問。
“差不多一個億的流量！！”
書音彷彿聽到了高層語氣裏自帶的那兩個感嘆號。
她懶洋洋的“哦”了一聲，直白拒絕，“不籤。”
“為什麼啊？”高層本來以為簽下書音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畢竟她現在是個無業遊民，誰知道以來就碰了釘子。
他再接再厲，“現在直播是個很有前景的行業，說句不誇張的，在我們平臺，當紅女主播的收入肯定比雜誌主編的收入更可觀。再加上您自帶的熱度……”
“今天的禮物後臺統計出來了嗎？”書音打斷對方的強勢安利，“是我這邊提現還是您那邊直接給我打到賬號上？”
“你在直播後臺提現就行”，高層賊心不死，“那個直播的事情，您再考慮考慮……”
書音這邊插播了一通電話進來，她跟高層說了一句“不考慮”，然後接通了棠溪打來的電話，“把人送到酒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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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安頓好了。後續我會盯的，你放心吧。對了，微博熱搜你看了沒？”
“正準備看。”
書音一邊接電話，一邊打開了微博。
在熱搜榜首上掛了大半天的晏家三爺，居然被她的詞條給頂了下去。她看着那個詞條，發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感嘆，“錘子姐書音？？”
電話那頭傳來棠溪毫不留情的爆笑，“你不覺得……這稱謂很形象嗎？”
“不覺得。”她現在只想手刃那個編詞條的勇士。
棠溪笑着安慰，“總之是好事，你已經火出圈了，現在全網熱議。陳熙予是徹底被你錘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書音看了一下熱搜上的相關詞條，幾乎都是陳熙予和另外幾個小鮮肉的。
“怎麼沒有宮藤？”她問。
“我兒子剛剛上過一輪了，應該是公司那邊在幫他降熱搜。”
棠溪說：“降了也好，免得有人說我兒子吃人血饅頭。”
現在熱搜上掛的都是能和社會新聞掛鉤的黑詞條，如果就宮藤這一個熱搜是洗白的，的確很容易遭人詬病。
書音說：“那你幫我給真楨打個電話，讓他把我的熱搜也撤了，留陳熙予一人獨美吧。”
齊真楨捧過不少小鮮肉，在降熱搜這方面可謂是駕輕就熟。
棠溪滿腹疑惑，“你自己不會打？”
“我小情人還沒回家”，書音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被誰給氣走的。”
棠溪：“……姐姐您放心，不就打個電話嘛，打！我現在就打！一定使命必達！行了吧？”
“你人真好。”
棠溪勾起一抹商業假笑，“謝謝學神姐姐誇獎。”
“學神？”
書音問：“我嗎？”
“不是你還有誰？你小學初中的成績單都被人挖出來了，你還不知道啊？”
“什麼時候的事？”
“後半段直播的時候，你沒看彈幕嗎？”
書音說：“彈幕又快又密集，我哪裏看得過來？”
後半段她主要在解釋和宮藤的關係，也就沒看彈幕，解釋完之後就掐斷了直播，還真不曉得成績單是什麼時候被人挖出來的。
棠溪說：“現在應該還在熱搜上掛着，你自己去看吧。”
書音把熱搜掃了一遍，沒有一條是關於成績單的，便問棠溪：“熱搜詞是什麼？”
“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什麼鬼啊？”書音果然在熱搜裏找到了這個詞條，戳了進去。
起初源於有一個有四百多萬粉絲的營銷號轉發了一條微博，那條微博的內容是：我是書音的小學同學，有畢業照為證。她小學真的大多數時間都是全科滿分，牛逼得不行。
對方曬的那張照片，確實是她小學時期的畢業照。在那個許多孩子都扎着雙馬尾的年代，她披着一頭烏黑又柔軟的長髮，白色的羽毛髮飾夾在耳側，搭上一條仙氣飄飄的公主裙，活脫脫像從迪士尼童話裏走出來的小公主。
那時她的臉上還帶着一丁點嬰兒肥，笑起來像吃了蜜一樣。即便再模糊的像素，也遮擋不住那雙眸子裏透露出來的靈氣。
網友們對着這張照片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成績不成績的不重要，有這張臉在，誰他媽還想看成績？！】
【我現在相信她沒整容了。】
【仙女你為什麼要下凡？天上空氣不好嗎？】
【長得這麼好看還考滿分？同班的男同學你們還好嗎？】
【同班男同學現身說法，至今提起女神，腦子裏都會想到書音二字。】
【這波洗白絕了，昨天還是全網嘲的白蓮花，今天就洗成了高顏值學霸，666。】
【樓上的姐妹慎言，我音不是學霸，是學神OK？】
【是我失憶了嗎？我怎麼記得之前有料說書音是個學渣？】
【樓上的，我們看的應該是同一個料。不是說她一直是吊車尾嗎？】
【你們說的是高中的料吧？】
【高中三年，回回考試都是倒數前三。唯一一次考了個倒數第四，還是因為有人缺考。你要問我怎麼會知道？因為我就是那個缺考的人。】
【你們把我搞糊塗了，所以她到底是個學霸還是個學渣啊？】
【必須是學神，我音是天賦型選手，上課睡覺數理化都能考滿分的那種。】
【睡覺都能考滿分？現在吹牛都不用打草稿的嗎？】
【天賦型選手的那位姐妹，你是書音請來的水軍嗎？多少錢一條？有錢大家一起賺啊！】
那位姐妹被氣急了，直接貼出了一張初中二年級期末考試的成績單，以及一張書音上臺領獎的照片。
照片裏，書音一如既往的漂亮，就是瘦得有些過分。藍白條紋的校服穿在她身上，就像小孩子偷了大人的衣裳。她臉上的嬰兒肥褪了個乾淨，眸子也不似小時候那般有靈氣，甚至有些空洞。她冷着一張小臉，不見任何表情。就好像所有的榮譽都與她無關。
那張成績單是讓人歎為觀止的程度，除了語文被扣了十幾分以外，其他學科均是滿分。
有人懷疑成績單是PS出來的，那位姐妹直接貼上了中學名字：【育樹一中20xx級，不信的姐妹可以去考古。@育樹一中官方微博。】
不用姐妹們去考古，官方微博直接轉發了這條，並回復：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