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九瑤愣了一瞬間,想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之後,震驚無比:“皇兄的意思是,陸乘淵是個假太監?”
西陵九瑤覺得此事不可能。
“怎麼會?他都沒有自己的孩子,而且,這太監是要受宮刑的,沒有受到宮刑,怎麼能當太監呢?”
“陸乘淵在朝中這麼多年,如果是真男人,怎麼會一直沒有被人發現呢?”
西陵九域哼了一聲:“你皇兄我閱男無數,這方面就沒有出過錯。”
沒有了根的男人,時間長了總會不男不女,就算是他的下巴上沒有鬍子,但他身上沒有那種陰柔之感。
想來他是特意用藥控制了,所以纔不會長鬍子。
而且,他的肩膀外擴,而不是內扣的樣子,說明他已經不是童子之身,肯定和女子歡好過。
說着,西陵九域清了清嗓子:“方纔我說閱男無數,不是說我有斷袖之好,而是宮裏的太監,軍中的將領我見的多了,是不是真男人,一看便知。”
聽到此,西陵九瑤的心思又開始活絡了起來。
上次,她在宮宴見到陸乘淵的時候就很是喜歡,也動了些想法,不過當時想着他是一個太監是斷斷配不上自己的。
她想要長相俊朗,身形壯碩且手中有權勢的男子,但是她也想要兒孫滿堂,想要自己的親生孩子,而陸乘淵一個太監,無論有多麼好看的皮囊,多麼健碩的身形,不能和她生孩子,在她這裏就是大打折扣。
可如今,她已經知道了他是真男人。
而且,北冥的皇帝還是個嬰童,北冥所有的朝政都是陸乘淵把持着,實則和北冥的皇帝、攝政王沒有什麼區別。
她不介意和宋曦希做平妻,說是平妻,實則相當於北冥的皇后,到時候,她能做的事情可就很多了。
她是公主身份尊貴,但也正是因爲她這個公主的身份,若是在北曜國,她能嫁的絕非是權臣,駙馬不能手握實權,她頂多嫁給一個世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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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甘於日後就過這樣的日子。
西陵九瑤:“皇兄,你能不能想辦法把我嫁給陸乘淵?”
西陵九域嘴裏的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你在說什麼?!”
“陸乘淵可是有妻室的人,你一個好好的未出閣的姑娘,還是西曜國的公主,想要嫁什麼樣的人沒有?”
他這個皇妹絕對是瘋了,不然怎麼會有人願意遠嫁,而且嫁的還是成婚了許久的男人?
“你可是堂堂公主,你最好想清楚。”
西陵九瑤想要說她喜歡陸乘淵,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又咽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的這個皇兄,一切都是利益至上,若只說是兒女私情,他絕不會幫助自己,但若是涉及到了他的前途,他肯定願意助自己一臂之力。
“皇兄,若是我留在北冥,收集到的情報都可以給皇兄暗中送過去。”
“還有……北冥國的印璽,皇兄帶了這麼多丫鬟和小廝進來,就是爲了搜查印璽的吧。”
這些人她看的出來,根本就不是平日裏在宮中服侍他的那些人,各個都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是他暗中培養過的那些人
西陵九域:“你不要亂說……”
西陵九瑤的臉上沒什麼神情的變化,心裏卻是嗤笑一聲:“皇兄在我面前不必藏着掖着。”
“有了這印璽,就能給北冥的朝臣們傳令,這些軍中的將領也是只認印璽,不認人的。”
“到時候,只要我們用這印璽耍些手段,興許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北冥收入囊中。”
西陵九域的心思動了動,這的確是個好主意。
如果陸乘淵答應讓他們入府,他頂多也就是帶人逗留個半個月。
就算是半個月,也不一定能有所收穫。
可若是西陵九瑤能嫁給陸乘淵,就可以一直留在這裏打探情報,伺機而動。
“你可想好了,以後不會後悔?”
西陵九瑤神情堅定:“我自己選的路,又怎麼會後悔。”
西陵九域沉銀片刻後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西陵九瑤想了想:“陸府上下人多眼雜,下藥是不好下了,陸乘淵又是個心志堅定的,尋常的勾飲和尋常的妹藥,自然是不管用。”
“不過,咱們西曜國可是有香燭……這香燭和尋常的香燭沒什麼區別,但是裏面是摻雜了妹香的,只要點燃,被人吸入,這力道,他絕對抵抗不住。”
西陵九域驚訝地看着她:“妹燭,你帶過來了?”
西陵九瑤勾脣一笑:“有備無患嘛。”
……
屋外,有一個人彎着腰,將裏面的話都聽全了之後,放輕了腳步,貼着牆根慢慢地離開了館舍附近。
等出了館舍,那人才長舒了一口氣。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理清楚這裏面的門道,不由地心中一驚,手心裏全都是汗。
……
次日,宋曦希和陸乘淵一起進宮。
陸乘淵去館舍接西陵九域和西陵九瑤,宋曦希則在直房休息,休息了一會兒後,她覺得有些無聊,就去了御膳房,讓御膳房做些甜點,準備回去的時候帶給陸戰湛喫。
這些甜品都是御膳房最近研製出來的,聽說是西陵九域和西陵九瑤過來的時候還帶了廚子,北冥的廚子和西曜國的廚子聚在一處這麼一商量,就產生了新菜式,這些菜式甜品的味道還不錯。
這桃花酥外層粉紅色的酥皮香脆,內餡甜而不膩,咬上一口,彷彿讓人置身於桃花盛開的春日之中。
棗泥山藥糕口感綿軟,甜而不膩,入口即化。
龍鬚酥口感酥脆,入口即化,甜而不膩,每一口都能感受到糖絲的細膩與綿長。
還有桂花蜜釀團、琥珀杏仁餅、珍珠蓮蓉卷……
宋曦希將每一樣都嚐了一口,每一個都好喫,讓人裝好之後,拎着食盒從御膳房出來,走過一條宮道,在拐角處碰到了尚衣局的寢宮李靜疏。
“好巧啊,李大人。”
李靜疏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掌印夫人,是下官特意在這裏等的。”
這食盒裏面裝的喫食太多,有點兒沉,宋曦希放在了地上,她問:“所爲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