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都是習武之人用的兵器,但戰場上搏殺和與少數人過招還是有區別的。
這一點不僅宴楚歌明白,燕齊和南宮肆也明白。
反應過來後立即道:“當然,本將軍是太子殿下身邊的臂膀,只要殿下需要,本將軍當然要上戰場的。”
話說完,他又反應過來宴楚歌問這話的目的,隨即補充了一句,“不過,排除這偶爾上戰場的可能,我還是跟同是習武之人的高手過招的機率多一些。”
宴楚歌本來已經有了主意,聞言眨了眨眼,“既是如此,那就兩樣武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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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你騎射出衆,且地盤超穩又長於輕功,打一把馬刀,再打一把鐵扇吧?
尋常與人過招時用鐵扇裝風流玩兒瀟灑也就夠了,戰場上刀劍無眼,還得是能殺人的武器纔行。”
南宮肆眼睛一亮,“太子妃怎知本將擅在騎射,長於輕功?”
鳳玄冥身邊能人無數,南宮肆不算是與宴楚歌最熟悉的。
偏生宴楚歌說的這兩樣武器又極附和他的個人特徵,讓南宮肆想不驚訝都不行。
宴楚歌微微一笑,“殿下離開盛京時將朝政託付給了祖父,將軍政託付給了獨孤大人。
看似各方都安排的毫無疏漏,可無論是朝政、軍政他們都只專其一,無法統籌全局。
偏生鳳玄冥一副後方大定的模樣,你不會真的以爲我會不管不管,就跟個傻白甜似的圍着鳳玄冥專吧?”
把摸別人底細的事情說的如此理直氣
壯也是沒誰了。
偏生南宮肆還覺得她說的挺有道理,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倒也是。
也幸虧太子妃運籌帷幄,否則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武器適合我。
既然太子妃心裏有數了,那就辛苦太子妃了。
本將很期待太子妃的成品。”
宴楚歌樂了,“南宮將軍是不是誤會了?
除了軍中將士所用的常規軍械,我給人設計兵器可不是免費的啊!
還有燕齊,你問問他,以他的資歷,在江湖上售賣一把兵器值多少錢?
設計費用和知識產權費我們就不算你的了,但成本費和手工費你得出吧?
或者說,南宮將軍要自備材料?”
南宮肆啞然,燕齊也悶聲失笑。
海棠輕笑道:“朱顏姐姐說,太子妃自從掌管了王軍的後勤後就越發的有當家主母的氣勢了。
南宮將軍您雖然也是做生意的,但比起太子妃還是差了點兒功力,老老實實認命吧。
至少太子妃和燕齊聯合出品的武器保質保量,不會拿次品來敷衍您的。”
南宮肆聞言挑了下眉,卻並不甘心就此認輸。
“銀錢麼,本將是不缺的,太子妃和燕齊辛苦爲本將打造兵器,給點報酬也是應該的。”
宴楚歌眨眨眼,南宮肆可是以一己之力將天啓半數商賈算計進去的老狐狸,她可不相信南宮肆會真的就這樣認輸。
“南宮將軍答應的如此爽快,說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
南宮肆嘿嘿一笑,“果然不愧是太子妃,
和太子殿下一樣瞭解本將。
本將聽說太子妃手頭的兵器都很厲害,那條鞭子,還有那把三棱刺,亮的都能當鏡子照了……”
南宮肆一張嘴宴楚歌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了。
無奈搖頭,“南宮將軍若是喜歡我的三棱軍刺,我可以送你一把。
但若是想要用合金鋼打造的馬刀和鐵扇,恕我無法成全你了。
且不說目前我手上沒有可用的合金鋼,便是有,燕齊目前的技術和設備也弄不出你想要的東西來。”
“啊?!”
南宮肆失望的看着燕齊,後者點頭,“太子妃說的是真的。
不瞞南宮將軍,其實卑職也曾眼紅太子妃那根鞭子,私底下曾試圖仿造出一把匕首來。
太子妃也給了卑職一些材料和鍛造的技術材料,但很遺憾,那塊材料被毀了,卑職到現在也沒能仿造出同款兵器來。
南宮將軍是要在戰場上殺敵的,卑職手裏有一塊太子殿下賞的千年玄鐵,卑職可以用那塊玄鐵給您打造出卑職的能力範圍內最好的鐵扇和馬刀來。”
南宮肆也就是跟宴楚歌萬萬心眼兒,又豈會真的白拿了燕齊的東西。
聞言連連搖頭,“你的心意本將心領了,不過玄鐵的話,本將手裏也有一塊。
打造一把馬刀和一把鐵扇應該是綽綽有餘的,至於剩餘的材料……”
他打量着宴楚歌,“太子妃的飛雲梯使的出神入化,不知可會使七月流星劍?”
宴楚歌訝然,“南宮將軍
怎會知道知道七月流星劍?”
飛雲梯,包括之前使用過的乾坤大挪移,還有南宮肆說的七月流星劍都是她前世在九州古武實驗室裏研究的重點項目。
而在昏迷的那三十多天裏,這些也都是蒼山聖女虞初薇所學之功法。
可據她所知,南宮肆跟蒼山門並無什麼關係。
不想,南宮肆卻理所當然道:“太子妃只知道本將姓南宮,卻親手覆滅了南宮家。
您可知,本將爲何這樣做?”
宴楚歌搖頭,摸人底細不是揭人傷疤。
她不放心鳳玄冥將盛京全部的軍政大計交給南宮肆一個紈絝子弟,也只是讓海棠打聽了下南宮肆靠不靠譜而已。
他的過往私事,宴楚歌卻是一句沒有多問的。
南宮肆倒也不瞞着,聞言漫不經心道:“我父親,本也是蒼山門弟子。
但蒼山門有明文規定,門中弟子不得與各國朝廷人員通婚。
那個女人,爲了改變南宮家江河日下的前景,故意隱瞞身份僞裝成江湖人投入蒼山門,蓄意勾飲了我父親。
卻在生下我之後大肆宣揚我父親蒼山弟子的身份,以此擡高自己的身價。
南宮家那些老匹夫知道後非但不阻止,還恬不知恥的以我的性命逼蒼山門公開承認蒼山門與南宮家聯姻。
否則,他們就要污衊我父親身爲蒼山聖主嫡傳弟子,仗勢欺人,欺辱女子。
父親不忍我受苦,又自覺犯了門規,無奈以自己之性命求蒼山聖主救我性命。
若
無蒼山聖主相救,我早就被那個惱羞成怒的女人溺死在冬日的寒潭裏了。”
南宮肆答非所問,但話說到這裏,宴楚歌便也明白南宮肆爲何會知道蒼山門獨門功法了。
只不過,“抱歉,無意揭你傷疤,卻還是令你難過了。”
南宮肆直搖頭,“過的事情已經過去,沒那麼容易傷春悲秋的。”
比起爲過去難過,他更想知道,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兩個相差十幾年的人給人的感覺卻那般的相似。
就好像是同一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