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邵伯卿懶洋洋地靠在太師椅上,眼睛盯着手上的醫書翻看着。
李蒙見狀,忍不住驚奇道:“呦,世子爺這是怎麼了?世子妃這麼厲害嗎?竟然讓咱們世子爺直接從良了?”
邵伯卿繼續垂眸:“庸脂俗粉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周仁聞言,眸光瞬間閃爍了一下。
李蒙:“哎呀,就當去看個熱鬧了,在這府上待着也沒意思啊!”
李蒙說着便直接抽掉了邵伯卿的書,然後扯起了他的胳膊。
“走啦,出去透透氣。”
“對嘛,給兄弟們一個面子。”周仁忙附和道。
邵伯卿無奈,只能被他們拉着出了王府。左右江菀棠也不在,他自己也無趣的很。
***裏熱鬧非凡,大堂內擺滿了桌子,桌子邊圍着三五成羣的賓客。
大堂中間的舞臺上,一位女子蒙着面紗,舞動着腰肢,姿態妖嬈至極。
在場的男子,不時吹着口哨,嘴裏的葷話,也是一句接着一句。
污言穢語,不時引起鬨堂大笑。
邵伯卿皺了一下眉頭,他每次被他們拉來,都是找個雅間睡覺。
即便是有人來伺候他,他也不許那女子動他半分。
除了對江菀棠,他對任何人都是習慣性的僞裝。
李蒙瞧着是個真性情,倒是周仁有些捉摸不透。
不過之前原身和他們二人關係極好,他自然也不能和他們完全斷了聯繫。
然而瞧着今天的架勢,自然是睡不成了。
隨着樂聲節奏加快,女子的舞姿也隨之加快了。
終於一舞作罷,舞臺中的人兒,最終扯下了面紗
“哇!秋燕姑娘,當真是極美。”
底下的讚美聲,絡繹不絕。
李蒙更是激動道:“哇,秋燕姑娘長得當真是國色。”
周仁附和道:“身段婀娜,妹眼如絲,的確是甚好!”
邵伯卿瞧着那張濃妝豔抹的臉,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
當很多人都起鬨這個人好看時,其他人也會不自覺的認可別人的話,即便這並不是事實。
老鴰走上臺,對着衆人說道:“今天是秋燕第一次和大家見面,今天媽媽給她一個特權,讓她來挑選一位中意之人把酒言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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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隨着這一聲附和,衆人也紛紛開始起鬨了。
老鴰擡了一下手,場面瞬間變得安靜了。
“乖女兒,你來選吧!”
說着她眼睛點了她一下,秋燕心領神會,然後看向了衆人。
秋燕眼波流轉,目光掃向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臺下的人不時吹着口哨,吸引着美人的注意。
“選本公子!”
“選我!”
大家都爭着搶着,希望能得到美人的青睞。
秋燕的視線又轉了一圈,最後鎖定上了邵伯卿。
“這位是·····”
老鴰立馬說道:“女兒好眼力,這可是咱們的永安王世子。”
秋燕妹眼輕佻:“不知世子,可否賞臉和奴家一敘。”
邵伯卿剛想拒絕,旁邊的李蒙便率先說道。
“可以可以,咱們世子就是爲了見秋燕姑娘,才專程跑來的。”
“那當真是奴家的榮幸了。”
邵伯卿皺眉斜了一眼李蒙,這個人嘴怎麼這麼快?
就這樣,邵伯卿等人和秋燕一同到了雅間。
秋燕進去後不久,便爲三人跳了一曲。
那姿態簡直比剛剛還要露骨,看着李蒙的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
邵伯卿始終面無表情,與此同時,他的心裏還擔心着,江菀棠如果知道後,會不會說教他。
畢竟那個女人,慣愛裝出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不知道江菀棠什麼時候回府,他是不是要在她回去之前趕回去?
算了,就算是她知道他出去了,又怎樣?
她本來只是他名義上的夫人,憑什麼自己要這麼怕她?
邵伯卿心不在焉,完全無視秋燕的勾飲。
一舞作罷,李蒙趕緊起身鼓掌:“跳得好,跳得好。”
秋燕款款地走到邵伯卿的身邊,然後端起酒杯道。
“奴家敬世子一杯。”
邵伯卿面無表情:“我今天不喝酒。”
李蒙:“那就喝茶,給人家秋燕一個面子。”
邵伯卿猶豫了一下,然後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然而入口之後,他便驚覺這茶有問題。
他本以爲酒裏會有東西,茶水應該還好,卻不想自己到底大意了。
他趕忙起身,就要往外走。
周仁見狀,趕忙拉住了他:“世子去哪兒?”
邵伯卿:“我去方便一下!”說完他便掙脫開他的手走了。
他快速走至無人處,準備把茶水摳出來。
嘩嘩!
待他吐完之後,便快速出了***。
他大概猜到,他們可能給他加了什麼藥。
但是他也不敢排除,是不是砒霜之類的。
所以他需得趕緊回去抽血檢查一下,以防萬一纔是。
暗處有身影跟着,但是被邵伯卿的暗衛給發現了,接着便又是刀光劍影。
邵伯卿回到王府,把自己關進屋子裏,開始給自己抽血化驗。
就在這時,江菀棠回來了。
今天江豔茹也去了,江菀棠自然是不能讓她痛快,最後江豔茹只能是灰溜溜的走了。
想起今日之事,她便覺得痛快。
江菀棠還沒進入屋內,暗衛便湊近她身邊說道。
“世子今天去***了,好像還和花魁敘了停一下,不過現下已經回來了。”
江菀棠就知道他不會老實待着。
她進去時,邵伯卿正在抽自己的血。
江菀棠見狀,頓時驚了一下:“你在幹什麼?”
“抽血化驗。”
江菀棠聞言,還是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但是知道他不是在自殘。
“今天***好玩嗎?”
邵伯卿抿了一下嘴角:“你倒是消息靈通?”
江菀棠:“咱們夫妻同心,妾身對世子,自然是珍而重之。”
邵伯卿白了她一眼,然後把自己的血放置在顯微鏡下面。
好在血液並沒有檢測到任何感染病毒的跡象,這讓邵伯卿稍稍鬆了一口氣。
那就應該是妹藥之類,但是他剛剛及時摳出來,應該就不會有症狀了。
“怎麼了?”
邵伯卿:“我感覺喝得茶水有問題,不過好在血樣是正常的。”
江菀棠已經習慣聽他說這些,稀奇古怪的話了。
“知道有人會給你下套,你還巴巴的去上當?”
邵伯卿:“我總不能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吧?更何況,他們苦心設計,總要去捧個場纔是。”
江菀棠眯了一下眼睛,然後看着他認真道:“你有沒有想過,除了活下來外,你還能做什麼?”
邵伯卿自然想過這個問題,只是他並不想像永安王那般,做大晏的兵馬大元帥。
他更多的還是希望,能做個懸壺濟世的大夫。
“不知道,我只想活得輕鬆一些。”
江菀棠:“你若是想活得輕鬆,,就要幹掉你身邊所有的威脅。”
邵伯卿:“······”
江菀棠:“我知道那個人沒有那麼容易幹掉,但是你必須打敗他。
如今你要做的事情,首先就是要挽回你的聲譽。
然後一步一步的承襲爵位,讓他徹底沒了盼頭。
如此一來,就可以兵不血刃的打敗他。”
邵伯卿眼神複雜:“但是高處不勝寒,沒有他也會有旁的威脅。”
江菀棠:“你的身份註定了,要麼往上爬,要麼就是個死。”
邵伯卿聞言,忍不住抿了一下嘴角,他不得不承認,她說得是對的。
“所以我只要不去***就可以了。”
江菀棠:“當然不是,我給你草擬一份日程表,以後你就照着那個表執行。”
邵伯卿聽她說這話,突然好像有一種又聽到了院領導開會的感覺。
天色漸漸暗下,江菀棠躺在牀上後,卻遲遲不見邵伯卿。
“世子呢?”
“世子還在淨室。”
邵伯卿看了一眼自己下面,一個時辰了,一直是這般朝氣蓬勃。
看來那藥,還是起作用了,只不過是比較慢而已。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