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末一路進電梯上樓，都沒一個人攔着她，相反大家看她的眼神還帶着羨慕嫉妒恨。
許言末知道這是爲什麼，可她就是假裝看不到，電梯數字不停的往上升，最後在頂層停下。
剛剛出電梯，就看到於夢手裏抱着一疊厚厚的文件，許言末急忙上前幫忙。
“我來幫你。”
“謝謝。”於夢看到許言末手裏的文件袋，有些好奇，“這是什麼”
“給莫少的企劃書。”
“誰給你的”
許言末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要怎麼回答於夢。
於夢善解人意的笑笑，“既然不好回答，就別回答了。”
“我們一起進去吧”
於夢帶着許言末進了總裁辦公室，莫少川已經把當天的工作都處理好了。
看到許言末跟着進來，莫少川明顯有些意外，卻也沒說什麼。
“莫少，這是趙總讓我交給你的。”
許言末猶猶豫豫的說着，她其實不善於撒謊，可是如果不按照李祕書的說，又害怕自己見不到外婆。
外婆，就是她最大的軟肋。
莫少川一眼看穿許言末的猶豫和擔憂，只是讓她把文件放下，“去給我泡咖啡。”
“是。”許言末急忙轉身泡咖啡。
莫少川打開文件袋，從裏面拿出了那份企劃書，只是翻開後，手指就頓住了。
這哪兒是企劃書，分明就是趙雅月在醫院和許言末外婆在一起的照片。
不光是有和許言末外婆的，還有和許言末的。一張張的都拍攝的很清晰。
如果不是之前趙映霽已經坦白過，莫少川現在看到這些照片，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把許言末丟出去。
可是趙映霽既然已經坦白了，在送這種東西來，就顯得多此一舉，並且極其不尊重莫少川了。
莫少川把企劃書合上，趙映霽不是這樣沒腦子的人，更不會在這個時候和許言末見面，讓許言末來送企劃書。
唯一的解釋，就是企劃書被換了，而讓許言末來的那個人，還威脅了她。
能夠威脅到許言末的東西，其實並不難猜想。
等到許言末把咖啡端回來，莫少川手指輕輕的轉動了一下杯沿。
“許助理，你外婆還好嗎”
“啊”
許言末似是沒想到莫少川突然開口問這樣的問題，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趙雅月花多少錢買了你，我花雙倍。”
莫少川放下咖啡杯，冷冽的嗓音響在偌大的辦公室。
“許言末，你多少錢，把自己賣給了趙雅月。”
許言末臉色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知道被莫少川揭穿的這一天早晚會到來，卻不想來的這麼快。
莫少川拿起那份所謂的企劃書，狠狠的砸到了她的臉上，“這種被人揹黑鍋的事情，到現在還好不自知。”
“許言末，我真懷疑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莫少川的語氣很冷，許言末蹲下身子顫抖着手指撿起那份企劃書，目光在看到上面的東西后，手指愈發的拽緊。
莫少川把企劃書砸過來的時候，劃過了她的臉頰，讓她感覺到了疼痛。
可這種疼痛，一點都比不過內心的忐忑不安。
“莫少，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許言末一咬牙，就跪在了莫少川的面前。
“我不知道企劃書被換了，原來的企劃書，肯定不是這樣的。”
莫少川冷哼一聲，許言末是不是當他跟她一樣傻。
“莫少，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哪樣子的。我對你從來都沒起過害人之心。”
許言末焦急的解釋着，一着急，淚水就掉了下來。
莫少川看着淚水吧嗒吧嗒掉着的許言末，腦袋裏面又開始疼了起來。
他受不了，這種和子琪很像的臉不時落淚。
“別哭了。”
莫少川揉着眉骨，上前一把抓起了許言末，“給我記住了，以後，誰也不許跪。”
“我不准你頂着和子琪一樣的臉，卻做着卑微的舉動。”
許言末淚水落的更兇，她不想做子琪的替身，一點都不想。
可是眼下，和莫子琪很像的這張臉，倒成了她的護身符了。
莫少川按下內線叫進了丁一凡，“去查一下，趙映霽原先的企劃書去了哪兒。”
“還有，這件事情先別讓趙家那邊知道。”
“是，莫少。”
丁一凡深深的看了眼許言末，然後大步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莫少川腦袋裏面越來越痛，他怕自己撐不住又做出傷害人的事情，索性一把抓住許言末的手，把人帶進了裏面的休息室。
“把門反鎖，誰叫也不許開。”
莫少川冷冷的吩咐許言末，然後直接就進了浴室。
過了沒一會兒，許言末就聽到了浴室裏面傳出低低的嘶吼聲，那種聲音裏面透着劇烈的痛苦和濃濃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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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莫少川併發了。
許言末急急忙忙的去找藥，然後就去敲浴室的門，“莫少，開門，開門啊”
“滾，給我滾。”
莫少川的聲音壓抑的傳出來，隨即就是噼裏啪啦的聲音。
不用想，裏面的洗漱用品都被摔了。
許言末愈發着急，莫少川拖的越久，對他的傷害就越大。
“莫少，開門啊”許言末不停的拍打浴室的門，可是卻一點用都沒有。
浴室裏面的動靜反而越來越大，許言末急了，情急之下不自覺的喊出了一聲，“少川哥哥，開門啊”
“哥哥，開門。”
浴室門一下子被打開，莫少川大手抓住許言末，把人帶浴室裏面，狠狠的抵在牆壁上吻了起來。
花灑是打開的，浴室裏面水汽氤氳，嘩嘩的水聲不停的掉在大理石地板上。
許言末眼前一片模糊，脣齒間全是男人霸道的氣息。
莫少川耳邊全是許言末剛剛喊的那一聲“哥哥”，如果時間倒流，他會拋開所有，不管不顧。
可惜，錯過就是錯過了，人死在不能復生。
莫少川狠狠親佔着許言末的脣舌，粗重的喘息漸漸趨於平靜，趁着自己還有理智，稍微退開了一些。
眼前的女子巴掌大的小臉上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水汽，那雙黑露露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莫少，你的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