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聲早就把趙成海刪掉了。
他找到照片，發不出去。
又喊林語聲，“你通過我一下。”
林語聲猶豫了下。
想知道林淑芬都發了些什麼照片給趙成海。
通過了他的好友申請。
“先給你發一張保守的。”
趙成海見林語聲被他拿捏。
心情大好。
都不計較剛纔的事了。
盤算的是，今晚把林語聲睡了。
之前跟她交往三個月。
以爲她早晚是自己的女人。
就順着她，連手指都沒碰她一下。
沒想到，這個女人表面看着溫順，內裏全是反骨。
竟然連她媽的話都不聽。
最可恨的是。
他跟她交往的那三個月，她從未提過，自己學過武術。
林淑芬當初說她溫婉順從，也沒提過她是文武兼修。
那天他被林語聲卸了手臂，打電話質問林淑芬。
她說，她也不知道。
騙鬼吧。
林語聲是她女兒。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林語聲不知道趙成海心裏在計劃那麼齷齪的事。
她看了他發過來的照片。
是她的睡顏照。
穿的素花睡裙。
身上還蓋着夏涼被。
並不露。
但是，這種照片被趙成海收着，她還是覺得噁心。
他說是最保守的這一點。
她是不會信的。
她對林淑芬一直防備。
晚上睡覺，基本上都是反鎖着門的。
這張照片，不知道林淑芬是什麼時候偷拍的。
但是，不會有更露的照片。
“你應該不會一輩子打光棍吧，留着前女友的照片，到時你女朋友會怎麼想？而且，這照片，你留着也沒什麼用。”
“你不怕我發出去，你也找不到男朋友？”
“你可以發出去試試。”
林語聲不受威脅。
趙成海厲聲質問，“林語聲，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沒想過跟我結婚，只是耍我？”
“……”
林語聲不知道他喫錯了什麼藥。
突然問這個。
她確實，一開始就沒想過跟他結婚。
因爲第一眼，她就知道，這個人，她永遠不會喜歡上。
他跟她喜歡的人，相差了一個銀河系。
之所以答應，是林淑芬以死相脅。
還同意，她若是相處一段時間不喜歡，可以分手。
“我學歷不比你差，家境比你好，錢比你掙得多，你憑什麼看不上我？”
趙成海一副他願意娶林語聲，是她三生修來的福氣似的。
她不就是長得漂亮嗎？
女人又不能漂亮一輩子。
老了還不是滿臉皺褶。
林語聲沉默了幾秒。
跟趙成海相處了三個月。
最後鬧成這樣。
並非她所希望的。
她抿了抿脣，說，“我跟你相處的時候，是有誠意的，是你騙我在先，你媽那些要求，不是找兒媳，是找傭人。
你剛纔既然說了，你學歷不比我差，家境比我好，錢比我會掙。
那你應該也懂得一個詞叫好聚好散。
另外，我再奉勸你一句，如果你哪天遇到真心喜歡的女孩，就別讓你媽那樣對她。”
趙成海的眼神不屑。
“我媽說得有什麼不對？女人不就是該生孩子，該持家的嗎？你以爲你嫁給別的男人，就能當姑奶奶了？”
他從小受的教育是，男人爲在，女人就該服從。
至於喜歡不喜歡的，那都是看不到摸不着的。
他娶個老婆，是爲了生孩子，伺候他。
若是哪天煩了，就在外面再養幾個。
所以，他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林語聲很無語，“我爲什麼要當姑奶奶，人和人之間應該相互尊重，不是一定誰壓制着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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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一臉的不以爲然。
她翻了個白眼：
“你這種人，是不會懂的，我跟你廢話做什麼？”
手機鈴聲響起。
看見是薄靳舟打來的電話。
她邊走邊按下接聽鍵。
身後，趙成海冷哼，“天真又愚蠢的女人，有你後悔的那一天。”
就她那種學生時代就被老師玩爛的女人，絕對找不到比他趙成海更好的。
總有一天。
她會回來求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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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兒？”
男人低沉的嗓音透過手機鑽進耳裏。
林語聲放慢了步子。
“領導請客，在夜闌珊。”
“是你們副校長？”
男人詢問的語氣，其實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
林語聲，“嗯。”
前面走廊上，跟林語聲同車的女胡美麗從包間裏出來，隔着幾步，就很沒眼色的跟她打招呼。
“你回包間喫飯去吧，多喫點，別餓着。”
“你，還在工作嗎？”
林語聲狀似不經意地問。
“沒有，工作完成了。”
“那，你的私事處理好了嗎？”
他之前提過，要處理一些私事。
林語聲剛纔就在想。
他說的私事，是不是崔佳人。
耳朵裏傳進一聲低笑。
薄靳舟，“私事處理好了。”
他心情挺好。
也是，中午崔佳人的生日宴會上，他就心情很好。
“我先掛了，你忙吧。”
林語聲說完，就掛了電話。
她一進包間，手機上就發一條消息。
陳松問她：【林老師，你出去了好久，沒什麼事吧？】
林語聲擡眼看向陳松。
陳松衝她溫和地笑笑。
旁邊一名女老師傾身過來。
在林語聲耳邊低語，“從你出去包間，陳老師就頻頻往門口看，他對你是不是有意思？”
林語聲神情微變。
“不要亂說。”
面前的碟子裏，突然被陳鬆放進一只剝好皮的蝦。
他笑容燦爛，“林老師，你剛纔只吃了一點東西，這蝦味道不錯，你嚐嚐。”
“陳老師，你別只給林老師一個人剝蝦啊，我也要喫。”
有人起鬨。
陳松笑着答應。
然後給另外幾名女老師，一人剝了一只蝦。
林語聲看着自己碟子裏的蝦。
喫也不是，不喫也不是。
她站起身，夾了一大筷子粉絲，又對旁邊的女老師說，“這個粉絲好喫。”
蝦被粉絲蓋住。
粉絲沒喫完，蝦就不用喫。
別人不曾注意這種小細節。
但陳松是注意到了的。
他眼神黯了黯。
低眸，摸出手機發消息。
林語聲的手機消息聲響。
她沒有查看。
陳松當着衆多人的面，不好太過直接。
之後沒有再給林語聲夾菜。
林語聲喫得有七分飽。
才放下筷子。
正打算藉口去醫院，先走。
副校長的手機鈴聲先響了起來。
不知是哪個重要人物打的。
他激動的站起身，“對對，我們在夜闌珊三樓築寧間。”
“我現在下樓接您。”
“哦，好，那，我們等着您。”
掛了電話，副校長立即宣佈：
“等下有位重量級人物要來，小陳，你讓服務員收拾一下，再上一遍菜。”
被點名的陳松應下，“好的，副校長。”
林語聲默默打消現在離開的念頭。
副校長嘴裏的重量級人物。
多半是市領導之類。
他都讓重新上菜了。
她這個時候提出要走，肯定不會被允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