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的身世相關的話題已經結束了,想到這裏,又忍不住問了一句,“本將沾了父親的光,成了掛名的蒼山弟子。
![]() |
![]() |
得左右兩位護法指點,對蒼山門的功法也有所涉獵。
但太子妃,似乎從未與蒼山有過交集,怎會練得如此高深的蒼山門傳世神功呢?”
這種問題無疑是非常冒犯的。
南宮肆話說完,忙找補了一句,“本將無意窺伺太子妃的私事,只是太子妃可能不太瞭解,像蒼山門這種傳世宗門對自家的功法的保密性看的很嚴重。
太子妃曾在任前使用的飛雲梯、乾坤大挪移,還有方纔本將提到的七月流星劍都是蒼山門嫡傳弟子才能學的功法。
太子妃若是不能準備一個合理的說辭,恐怕蒼山門那些老傢伙得了消息後會藉機爲難您。”
宴楚歌瞭然,“你的意思是,他們會污衊我偷學蒼山門的祕法?”
南宮肆鄭重的點頭,“畢竟,在您之前,的確沒有外人會蒼山門的傳世功法。
而且,蒼山聖主也曾提議打破功法不外傳的規矩,以免市場日久,這些本來很不錯的功法失傳,但得到了老一派的強烈反對。
所以,他們如果知道有像您這樣未入蒼山門而習得蒼山門功法的人,他們會將你打入蒼山聖主的擁躉加以打壓。
畢竟,您應該也能明白,那些人是最不希望失蹤多年的蒼山聖主回來的。
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抹殺掉每一個能讓蒼山聖主回來
,或者讓她東山再起的可能。”
若是換成原來的宴楚歌,可能會對南宮肆的說辭不屑一顧。
反正她的武功都是靠自己學來的,她又不欠蒼山門的。
但聯繫夢境中虞初薇的經歷,她這一次沒有那麼決絕的拒絕南宮肆的善意提醒。
而是客氣道:“多謝南宮將軍提醒,就我功法的來歷,我會做好應對之辭的。
蒼山門那邊,還請將軍替我留意一下。
若是蒼山門的人真的要與我爲難,煩請將軍提前告知我一聲。”
南宮肆頷首,“這是自然。
殿下讓本將保護太子妃,替您排除外界安全隱患,是本將的分內之事。”
宴楚歌點點頭,適逢燕齊拿着圖紙過來,“太子妃,您這圖紙,屬下看着怎麼那麼像街頭賣藝的小販們表演雜技用的空竹差不多?”
用小孩子們的玩具來殺人,他家太子妃要不要如此嚇人?
宴楚歌卻只沉沉望着他,“你覺得,這東西做出來後能用來殺人嗎?”
“這自然是能的。”
燕齊砸了咂嘴,“您現在受了傷,諸多武器都不方便使用。
鞭子的話,雖然可以遠程攻擊,但缺乏靈活性。
按照您圖紙上設計的,這空竹做出來後,會是您最爲合適的武器。”
宴楚歌的腿傷被太多人看到了,即便她能用治癒術治好,但爲了不引人懷疑,也得慢慢來。
這也就意味着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宴楚歌都要在輪椅上度過。
而宴楚歌設計的帶着毒
囊和鋸齒的悠悠球延展性好,靈活性強,無疑是最適合宴楚歌的武器。
宴楚歌聞言滿意頷首,“既然如此,那就做出來吧。
還有我的弓弩,袖箭和冷炸彈。
至於南宮將軍的武器,馬刀的話你自己有現成的圖紙,鐵扇的圖紙和原理我現在就給你弄出來。”
燕齊相繼應下,彼時燕回也來了,“太子妃,帳篷已經搭好了,外面冷,我們回帳篷裏坐吧?”
冬日的傍晚,冷風吹過,越發的寒冷。
宴楚歌大病初醒,誰也不敢讓她在寒風中待太久,一行人全都轉移到了帳篷中。
南宮肆卻道:“前方動靜小了,我去看看什麼情況,回來再來觀摩你們二位珠聯璧合的產物。”
話說完,也不等宴楚歌吱聲,縱身跳上旁側停着的馬背上,打馬跑了出去。
宴楚歌見狀招呼海棠,“派幾個人跟着南宮將軍,兵荒馬亂的,別讓他出事。”
想到南宮肆那放縱不羈的性子,又叮囑了一句,“讓他們放機靈點兒,別讓人不自在。”
海棠應聲而去,正好燕回拿了一個小小的砂鍋回來放在一旁已經燃起來的紅泥爐上,邊笑道:“南宮將軍生性風流瀟灑,當初先皇要封他爲御前帶刀侍衛,也被他以不自由爲藉口婉拒了。
這麼多年,也就殿下能製得住他。
如今又多了一個太子妃,看來,讓南宮將軍收心之事有望了。”
宴楚歌聞言莞爾不語。
被親生母親拿來當威脅父
親的把柄,疼愛自己的親生父親爲了自己被逼的自盡。
雖然他說得蒼山門左右護法指點,學了一些蒼山門的傳世功法,可燕齊又說他自幼不曾拜師,學的武功很雜。
這中間的種種矛盾只能說明南宮肆早年的經歷的確很苦。
如今的放縱不羈不過是他給自己的保護色,這樣的人,除非他自己幡然醒悟,否則,誰也沒辦法讓他收心。
寬大的帳篷裏燃了三個爐子,兩個鐵匠專用的爐子超級大,裏面燒的是高溫少煙塵的銀碳,燕齊已經往裏面放了許多材料準備爲宴楚歌打造她想要的武器。
而帳篷的另一角放着小小的紅泥小火爐,上面的小砂鍋裏燉着暖胃的乳鴿湯。
明明只是一個帳篷,卻照映出了截然不同的兩種生活方式。
三個火爐將帳篷燒的暖暖的,宴楚歌坐了一會兒就沒忍住寬了柔軟的兔毛披風,連手中的湯婆子也交了出去。
“給我拿紙筆來,順便將最近一個月的戰況和各方消息彙總一下給我看看。”
本就是戰亂時期,一個月的時間能發生的變故太多了。
何況鳳玄冥因爲她受傷之事還故意加快了進度,宴楚歌對目前的情況完全不瞭解。
這種對自己切身利益相關的事情自己卻完全不瞭解的感覺糟糕透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當前的局勢。
就算因爲身體的緣故不能直接參與其中,最起碼,她要知道接下來的走向。
不過,當她真正
看到燕回送來的情報時卻愣住了。
“玄北地區易主了?”
她迅速的翻閱手中的資料,卻發現情報雖然多,但對於玄江北岸地區目前真正的話事人卻着墨不多。
鳳玄冥的人辦事兒不可能如此不會抓重點,這只能說明,玄江北岸真正的話事人是誰,連鳳玄冥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