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墨辭夜臉色瞬間變了,他看向葉遲晚的眼神多了一絲探究,甚至還有一抹懷疑。
他心裏好不容易打消的,葉遲晚是敵人安插在自己身邊的間細的念頭突然又蹦了出來。
他在內心告訴自己要冷靜,但是袖子下青筋暴起的拳頭卻暴露了他的心思。
他和葉丞相是演戲的事情,葉遲晚究竟是怎麼知道的?還是說有人專門讓她來試探自己?
“你怎麼知道的?”墨辭夜的眸色有些危險。
葉遲晚自然是注意到了墨辭夜的變化,她就說不能說不能說,怎麼還是不爭氣的相信了墨辭夜,竟還真的毫無防備的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葉遲晚啊葉遲晚,我倒要看看你這次怎麼收場!
葉遲晚在自己心裏吐槽,但是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
她擡起頭看着墨辭夜:“我是瞎猜的,但是看你的表情,我猜對了是嗎?”
墨辭夜聞言微微眯眼,看着葉遲晚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看這表情,葉遲晚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王爺,咱不是說好了嗎?不能帶情緒進來的,事後也不能報復我。”
再者說了,這是你要問的,她不過是說了句實話,這年頭,說實話也是罪了?
墨辭夜沒說什麼,只是沉默地看着葉遲晚。
葉遲晚被墨辭夜看得有些不安,她不由得嚥了口唾沫,然後硬着頭皮開口:“你不是答應過我的嗎,說話算數。“
“本王是說過事後不追究,但是沒有說過當場不追究吧?“墨辭夜反問道,語調淡然,但是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
葉遲晚一愣,真狗啊!
她忍不住在心裏吐槽,卻不敢表現在臉上。
葉遲晚覺得自己真的很慫,明明都已經做好了準備迎接墨辭夜的暴風驟雨了,可是現在卻被他這樣輕易地嚇住了。
她深呼吸幾口氣,努力平靜自己內心的慌張和恐懼,這才緩緩開口:“那,那你想要怎樣啊?“
墨辭夜看着葉遲晚這副小媳婦受氣包的模樣,忽然就有些好笑,他不動聲色的走近葉遲晚,然後俯身靠在她耳邊低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他的聲音很輕,帶着蠱惑般的佑/惑。
而他這個舉動更是讓葉遲晚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就像是熟透的蘋果,煞是好看。
她瞪大了雙眼,一瞬間沒反應過來墨辭夜在說什麼,等她反應過來後,頓時怒了!
“墨辭夜!“她咬牙切齒地叫道,“你審犯人呢?”
這人是有病吧?這是在逼供呢?
“本王若是審犯人,那就不是現在這麼溫柔了。”墨辭夜的嘴角揚起一抹壞笑,眼底盡是戲謔之色。
“溫柔?“你開什麼玩笑?!
葉遲晚被墨辭夜這麼赤·赤果果赤果果的調系弄的面紅耳赤,她狠狠磨牙,墨辭夜是精神分裂吧?怎麼能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說出這麼殘忍的話呢?
葉遲晚深吸一口氣,不打算跟墨辭夜計較。
“問吧,你到底想要問什麼?”葉遲晚看向墨辭夜。
“你怎麼知道本王和葉丞相是演戲的?”墨辭夜也不含糊,開門見山的問道。
他不明白,這件事情只有他知道,就連葉丞相也是在今天隨機應變之後才知道自己計劃的,而葉遲晚又是從哪兒得知?
葉遲晚擡頭看向墨辭夜,伸手指了指他的衣服,道:“你自己聞聞你身上的味道就知道了。”
墨辭夜不解的低頭聞了一下衣袖,眼底閃過一絲震驚,他衣服上沾染了一些薰香的味道,應該是在葉丞相的書房裏沾染上的。
但是僅憑一些似有若無的香味,就能推斷出他和葉丞相之間的關係?
這也太……離譜!
看到墨辭夜不解的樣子,葉遲晚好心的解釋道:“其實在你們吵架的時候,我就已經覺得不對勁了。”
“在此之前,我去過我爹的書房,跟我爹聊過幾句話,就我的判斷,他絕對不是這種喜怒形於色的人。但是今天僅僅就是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讓他破防,跟你明槍暗箭,你來我往的,不太像他的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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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對勁,你怎麼可能爲了我去得罪我爹呢?你又不是傻!你轉變的太快,這本身就很不正常。”
“但是僅憑這些,我只是推出你們之間有什麼事情瞞着我,但是今天你回來,我聞到了你身上的味道,這味道很熟悉,可是我一時之間沒有想起來。”
“後來,也就是你說要交換答案的時候,我這腦子一抽筋,嗯,我就想到了我爹書房裏面的薰香,然後就打通了任督二脈,猜了出來。”
葉遲晚說到這裏就停下不再說了,因爲她已經感覺到墨辭夜越來越凌厲的目光了。
“你倒是聰明。”墨辭夜又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然後做出評價:“還有個狗鼻子。”
“不是,你怎麼還罵人呢?”葉遲晚不樂意的瞪着墨辭夜。
“本王說的不對?”墨辭夜挑眉看着葉遲晚。
葉遲晚翻了個白眼,但是沒說話,明擺着就是說墨辭夜是在以權壓人,她就算是說對也沒辦法反駁。
墨辭夜看葉遲晚不說話,眼中的笑意更甚。
“瞧把你嚇得。”墨辭夜的語氣很淡定,就好像剛纔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
葉遲晚:“……“
她真的很想問一句,墨辭夜到底是怎麼活了那麼多年的?他怎麼沒被人給弄死呢?
“你倒是提醒了本王,以後跟人密謀得小心點,最好不要點薰香。”
敢情他是來她這兒取經了是吧?
“王爺之後打算怎麼辦?是把我軟禁到你的計劃實施完畢呢,還是打算弄死我啊?”
墨辭夜頂了頂後槽牙,葉遲晚就好像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似地,怎麼什麼都知道?
“弄死你,本王自然是捨不得的。”墨辭夜的嘴脣貼近葉遲晚的耳朵,低低地說着。
葉遲晚身子顫了顫,墨辭夜說話時身體傳遞過來的溫度凍得她打冷顫。
她警惕的縮了一下脖子,離墨辭夜遠了一些:“說那麼複雜幹什麼?不就是軟禁嘛!”
算她今天輕信了人,代價她自己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