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王后退一步,只見那女子撲在他腳下,擡頭眼淚汪汪的看着他。
“還請公子救救奴家。”
說話間,追趕的人已經來到厭王身邊。
帶頭的男人伸出手,猶如抓小雞一般的抓住女子。
“小踐人,我看你還往那逃。”
女子抱住厭王的腿猶如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不肯撒手。
“公子,還請公子救命啊,若是公子肯相救,小女子一定做牛做馬報答公子。”
厭王被吵的煩不勝煩,皺眉道:“將人放開。”
“你說放就放啊,你算什麼東西?”
男人話未說完,就被突如其來的一個拳頭直接擊飛。
衆人只聽到一聲哎呦的慘叫,再擡頭看,男人已經趴在幾步外,一動不動。
見剩餘的人還站在那裏愣着沒動,厭王冷聲道:“滾!”
一聲過後,衆人嚇得撒腿就跑。
地上的麗娘趁機起身,朝着厭王一禮道:“奴家謝過公子。”
說完眼巴巴的看着厭王。
“你可以走了。”
麗娘沒動,在開口已是滿眼帶淚。
“奴家無父無母,如今更是被人賣進青樓裏,奴家拼死才跑出來的,若是就這麼回去,說不定還會再被這夥人給找到。”
說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還請公子發發善心,救人救到底,就讓奴家跟着公子吧。”
“奴傢什麼都會做,只要公子不嫌棄,奴家一定當牛做馬地報答公子。”
這話怎麼有些熟悉呢?
厭王想起,這不是那些從惡霸手裏救出來的人管用的說辭嗎?
只是這女人真是被迫的?
厭王懷疑。
也難怪他懷疑,只見麗娘穿的流光溢彩,滿身富貴,一手素夷更是白淨柔軟,容貌更甚其她女子。
這讓厭王很是懷疑,說不定這女子是旁人故意安置在這裏,剛好讓他相救的。
這個人會是誰呢?
想到這裏,厭王覺得給幕後的這個人一個機會。
他朝麗娘伸出手:“做牛做馬就算了,本王那裏還缺少一個紅袖添香的佳人,本王看你很是合適。”
![]() |
![]() |
“本王?”
麗娘重複着這句話,神情震驚。
厭王頷首:“沒錯,本王正是當朝厭王,不知姑娘可曾聽說過。”
開什麼玩笑,厭王的名頭,她就算是剛來離國不久也聽說過無數遍了。
傳聞厭王在戰場上戰無不勝,更是趕走晉軍,打的狄族落花流水,還說此人暴虐成狂,殺人如麻。
自己要被送的人家,居然是厭王?
麗娘身子有些發抖,她現在想離開不知還來不來得及?
“姑娘你在怕本王?”
厭王目光帶着懷疑死死盯着麗娘。
麗娘勉強鎮定,她擠出一個笑道:“奴家竟然不知公子是當今厭王,奴家還從未接觸過王爺,奴家失禮了。”
麗娘說着又要拜,卻被厭王拉着未能下跪。
“行了,你既然是本王的人,那就隨本王一起回去吧。”
厭王說着拉着麗娘離開。
在他二人剛走沒多久,安王在陳幕僚的陪同下出現在二人身後。
“王爺你看,厭王果真上勾了。”
安王點頭,朝着陳幕僚讚道:“這事做的不錯。”
“回去後看好小的,只要小的在我們手中,就不怕大的不聽話。”
“是!”
蘇瑾玉和裴玄這些天二人的日子過得可謂蜜裏調油,恩愛無比。
裴玄的身子日益好了起來,就連宮中的太后都聽聞此事,派人傳話,讓裴玄夫妻二人進宮覲見。
裴玄曾從母妃口中聽聞過太后對蘇瑾玉的態度,這次進宮,他唯恐蘇瑾玉再受委屈,一個勁的叮囑,讓她跟在自己身邊。
馬車上,蘇瑾玉笑道:“我竟不知世子什麼時候成了碎嘴的婆婆。”
“好啊,我在擔心你,可你倒好,還居然拿我打趣。”
裴玄說着,朝蘇瑾玉伸出手撓她癢癢。
蘇瑾玉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團。
“世子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聽到求饒聲,裴玄這纔將人放開。
頭髮也有幾分凌亂,裴玄趕緊幫忙打理,他不幫還好,越幫越亂。
蘇瑾玉見狀嗔怪他一眼:“看你乾的好事,都怪你!”
“是是是,怪我,都怪我,還請世子妃恕罪。”
看他油腔滑調的樣子,蘇瑾玉噗嗤一笑。
“這次饒了你。”
說着朝外喊了一聲,很快,跟在馬車外的冬禾上了馬車,將蘇瑾玉的頭髮散開重新打理一遍,這才作罷。
馬車在宮門處停下,裴玄牽着蘇瑾玉的手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二人朝着太后的慈寧宮走去。
“見過世子,見過世子妃。”
宮門處掌事女官見到二人忙行禮。
裴玄開口道:“皇祖母呢?”
“娘娘正在裏面等着二位,二位請進。”
打開簾子,二人讓了進去,裏面的太后聽到聲音擡頭朝二人看了過來。
見裴玄果真如同傳聞一般,好好的朝她走了過來,太后喜出望外。
“玄兒你的身子果真都好了?”
裴玄拉着蘇瑾玉的手恭恭敬敬的給太后行了個禮,行完禮後,這纔回道:“是真的,皇祖母,孫兒的身子已經大好了。”
“好,好孩子快走進些讓皇祖母看看。”
裴玄走了過去,太后將他身子轉來轉去,上下打量了幾圈這才道:“好,還真都好了。”
“哎不對,不能馬虎大意了,來人,去將太醫院首叫來,給玄兒在看看。”
“皇祖母,真的不用了,你看我的身子都大好了。”
太后嗯了一聲不贊同道:“好什麼好,就算是都好了,讓太醫首在請個平安脈又有什麼妨礙,你啊,就聽皇祖母的。”
見狀,裴玄也不好再說什麼。
很快,太醫院首揹着藥箱趕到,給裴玄把完脈,見太后目光灼灼的等着,忙回道:“還請太后放心,世子的身體很好,只是有一些的虧損,不過沒有大礙。”
“這麼說,前段時間他中的毒都沒了?”
太醫院首忙道:“世子應該是喫過解藥,不然的話也不會好的這麼利索,只是不知,這解藥是哪位高人所配?”
這麼一說,就連太后也看向裴玄,等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