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九域眯了眯眼睛:“難道我們是被人給算計了?”
西陵九瑤驚訝道:“皇兄的意思是,很有可能這丫鬟是陸乘淵找人換上了我們西曜國的衣裙,假冒的?”
西陵九域摸了摸下巴:“很有可能。”
“他就是個算無遺策的老狐狸,若是提前知道了我們的計策,定會有所準備。”
“只是,我們的計策,他不可能知道啊?那日他明明已經先回了陸府,根本就不在館舍附近。”
雖然那日館舍並沒有出現什麼奇怪的人,陸府的人也不可能知道他們的計劃,可眼下的情形,讓他們不得不相信,自己可能是落入了他們的圈套之中。
西陵九瑤一拍桌子:“豈有此理!他們竟敢如此算計我們!皇兄,難道此事就這麼算了?”
西陵九域搖搖頭:“那自然是不行,我這就去找陸乘淵。”
他堂堂皇子,怎麼能喫這個啞巴虧?
西陵九域快步走到了陸乘淵的院子,說是要見他。
霄徹進去稟報,西陵九域在外頭等了一會兒,陸乘淵才從裏面出來,他拉伸了一下胳膊,問他:“二皇子,深夜來此,可是有什麼事情?”
西陵九域見他這一臉饜足的樣子,猜測他可能是剛和宋曦希歡好過。
還好他沒有來的太早,不然,打擾了他的好事,他再想要找他辦事,怕是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西陵九域拱了拱手:“叨擾了,我今日在府上和一個丫鬟相撞,這會兒才發現丟了玉佩。”
“這玉佩在院子裏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
“許是被哪個丫鬟給撿走了,可否讓我見一見你府上的丫鬟?”
陸乘淵略有些爲難,他看了看天色:“這會兒大家都睡了。”
“而且,你看,這各個院落的燭火都滅了。”
西陵九域堅持道:“這玉佩是我出生的時候,母后送給我的,極爲重要,還請陸掌印行個方便。”
一陣冷風颳過,陸乘淵攏了攏身上的衣袍:“罷了,那我就帶你過去看看。”
“常叔,將丫鬟們都叫起來……”
西陵九域忙制止道:“不必麻煩,她們穿好衣裳就行,我就過去瞧一眼,不必讓她們都出來站着。”
西陵九域生怕打草驚蛇,若是那邊做好了準備,讓那丫鬟給藏了起來,他可就找不到人了。
陸乘淵對趕過來的常叔擺擺手,帶着他們去了丫鬟休息的後院。
陸乘淵問他:“所有的丫鬟,你可都要盤問?”
西陵九域笑道:“看一眼就好,等找到撞了我的那個丫鬟,再叫她出來細細地盤問。”
陸乘淵點點頭,先帶着他去看了院子裏貼身服侍主子的丫鬟,這些人都有自己的臥房,雖然小,但是寢具一應俱全,西陵九域就站在窗邊和門口看,並沒有進去。
廖健跟在西陵九域的身後,仔細地辨認着每一個丫鬟的容貌。
廖健微微搖頭。
西陵九域對陸乘淵說:“這裏似乎沒有我要找的丫鬟。”
陸乘淵皺了皺眉頭:“二皇子不妨再仔細看看,這貼身侍候的內院的丫鬟都在這兒了,要麼再去看看粗使丫鬟?”
粗使丫鬟的居住環境沒有一等丫鬟和二等丫鬟的好,是統一住在後院的大通鋪裏。
西陵九域看着這一個個腦袋一張張臉龐,都有些眼花,廖健從左到右,又從右到左地看了三四遍,還是沒有看到眼熟的。
陸乘淵:“怎麼,還是沒有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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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健一直沒有出聲,西陵九域就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可的確是沒有他們要找的丫鬟。
陸乘淵面上依舊是那副略有些擔心的神情,他問:“什麼樣的玉佩?不如二皇子畫一個圖樣,我讓人去找?”
西陵九域轉頭看了一眼廖健,見他並沒有找出人來,只能點點頭:“如此也好,有勞掌印大人了。”
……
回了休息的院子,西陵九域氣的一拍桌子,他怒斥廖健:“你不是說見到了丫鬟,就能將人認出來嗎?”
廖健緊張又急切地說:“是,可是屬下當真並沒有見到今日來叫屬下去見公主的那個丫鬟。”
“不管是那些貼身侍候的,還是粗使丫鬟,裏面都沒有屬下要找的人。”
西陵九域對身後的侍衛問道:“陸府,今日可以從後門出去的丫鬟侍女?”
難不成是陸乘淵他們將人提前送出去了?
“沒有,屬下派人在四處盯着,沒有可疑的人。而且,密室那邊,陸乘淵發現了被撬的事情,也沒有聲張。”
西陵九域:“那這麼說,這人就還是在陸府。”
西陵九瑤也疑惑了:“皇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西陵九域扶着額頭:“罷了,此事我們只能自認倒黴了。”
今日經歷的事情太多了,他需要好好想一想後面要怎麼辦。
至於西陵九瑤和廖健,她是公主肯定不能嫁給一個侍衛,西陵九域沉銀片刻後開口說道:“今日之事,囑咐所有人把嘴巴給我閉的嚴嚴實實的,任何人都不準再提及此事。”
“更不準回西曜之後將此事傳出去。”
廖健和丫鬟珠月跪在地上點頭:“奴婢一定不亂說。”
“屬下等回去了一定領罰!”
如今在北冥的地盤上,西陵九瑤和西陵九域還不能隨意的處置人,等回了西曜國,這些知道真相的人,一個都不能留。
……
送走了西陵九域,陸乘淵回了屋子:“你思慮周全,西陵九域果然起了疑心。”
宋曦希笑道:“穿上西曜國衣裙的那個丫鬟,是我從咱們府上廚房裏找到了一個面皮白淨的小廝,讓他換上衣裳去找了廖健,我還囑咐他要尖細着嗓子說話。”
讓一個男人去假扮一個丫鬟,等到西陵九域和西陵九瑤他們反應過來,想要搜查真相的時候,就算是把陸府翻了個底朝天,也是找不到那個人的。
“如此一來,他們找不到任何證據,就算是懷疑,也只能不了了之,更不會遷怒埋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