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雙凌凌的眼眸冷寒愈甚，讓梁夢梅這個厲鬼看着心裏直髮麻，因心虛而狂妄道：“沈雲歌，你要殺便殺，殺了我，去地府一樣不讓你的母親好過！”
“咻！”
話音剛落，只看到沈雲歌手一揮。
梁夢梅眼睛還沒看清對方是在做什麼，嘴角便感覺一鬆，再要說話時，卻是不會發音了。
隨後便是嘴角兩邊感覺劇烈的刺痛。
原來兩邊嘴叉子都被生生豁開，驀然像一只有嘴沒有臉的怪物。
她含糊不清地哭喊：“你，你有種直接殺了我！”
只見沈雲歌單膝一蹲，一手握着一把小臂長的短刀生生的插進了梁夢梅的肩縫中，隨後一個猛力在肩上轉了兩圈，那胳膊似乎就已經脫離了她的身體。
“啊……”
梁夢梅一聲撕心裂肺地叫喊，身子也猛烈顫抖起來。
她臉上的血混雜着淚，紅紅的糊了一臉。
湯圓看着直皺眉，他們殺人雷厲風行，可從來還沒看過這麼虐殺的，這這……
片刻後兩個手臂都已經被割下，算是沈雲歌讓她母親親眼看到這個毒婦的慘象。
本來她是要連她的腿都卸了的，可是怕流血太多撐不住死了，便先留着。
他向湯圓道：“湯圓，我想去一趟別苑，你可以帶我去吧？”
“啊？”去別苑？
湯圓目瞪口呆，片刻後怔怔點頭。
他心裏的想法：倒是學得快，只是，也太狠了吧，殿下是讓失職的暗衛去喂自己的手指頭，她卻是要把整個人都餵了那些猛獸不成？
別苑。
獸坑。
一陣陣渾厚的獅吼聲從坑下傳出。
獅豹在坑裏走來走去，看起來是餓地在尋食。
那獵豹時不時就會轟隆一下撲到石洞的鐵門上，發出“嘩啦”的一陣響。
負責餵養它們的人正提着兩桶下水要去餵食，隨後被湯圓攔下。
沈雲歌站在獸坑的兩層鐵網中，身邊歪坐在地上的梁夢梅本來已經流血太過沒了精神氣，但透過眼前的鐵網看到坑下的那些可怖的猛獸，驀然她全身的血又彙集到腦袋般地精神一凜。
“沈雲歌，你、你這毒婦！”她的聲音含糊不清，但依然能聽到說的是什麼。
沈雲歌臉色平靜到可怕，只一雙漆黑的瞳仁像是有什麼無形的銳力，投在她身上時讓她身體更覺着割裂的疼。
旁邊門已經被人打開，她看着梁夢梅，倏然勾了勾嘴角，驀地便用短刀將她全身的繩子一刀割開，接着先是把她的一個手臂扔到了坑下，霎時間，坑裏的猛獸聞到血腥味陡然都衝着那手臂撲了過去。
梁夢梅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肢體被那些猛獸極速搶食，撕得粉碎，露出白骨。
“啊，啊！啊……”她嘶吼，全身驟然冒出冷汗。
吼到已經沒有力氣，但依舊掙扎着，全身抖個不停。
接着沈雲歌又把她另一只手臂扔了下去，隨後便是小腿大腿……
她一點一點看着自己往日精心保養的肢體像一塊塊爛肉被那些猛獸撕裂啖盡。
直到血流盡，顫抖的身體不再掙扎。
最後整個被沈雲歌扔下去。
湯圓看到中途覺着身子有些不適，索性出來那鐵網之外陪着，身旁提着下水的侍從更是瞠目結舌。
萬萬沒想到，如此美的女子，能做出如此殘忍的事。
那可是個人啊，不是他們桶裏這些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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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圓把收尾的事安排了一下，不乏是去茅山請道士什麼的來一下別苑。
出了別苑。
沈雲歌恢復了往日的神情，看起來除了淡漠一些，臉色還算溫和，根本沒有女魔頭的模樣。
她向湯圓道：“謝謝你了湯圓，我們，有緣再見。”
她沒有過多的話，說完便頷首轉身去牽馬。
有緣再見？
湯圓聽出了什麼，忙問：“你要離開京都？”
她牽過繮繩看着湯圓，“我的事都已了結，這裏不是屬於我的的地方，自然要離開。”
“……”啊？
湯圓心裏咯噔一下。
難怪！
難怪看着殿下從戰場回來一直像在心口壓了個大石，但他卻是什麼都沒說。
他們之間果真是徹底斷了？
那皇后之位對她來說就沒有一點吸引力嗎？
湯圓震驚的臉色未散，問：“你不要與院子裏的人告別嗎？不……不與殿下再見一面嗎？”
“……”沈雲歌默了一瞬，道：“小院的人已經告過別了，太子殿下……也已經告過別了。”
那日在火山上，在宣府便是告別了。
她想了想還是向湯圓道：“讓他做一個好皇帝。”
“……”湯圓心裏着急，就這麼走了？
殿下登基後想要離開皇宮怕是再沒有機會，這輩子就算見不着了吧？
她不在意湯圓心裏想什麼，翻身上馬，向他道了一聲：“保重。”
接着便甩長鞭，策馬向着離皇城相反的方向去了。
湯圓在原地愣住幾秒，當即也跑回別苑要了一匹快馬奔回了皇宮。
此刻穆元湛正和幾個大臣在議事。
眼下戰事緊急，議正事時湯圓不敢上前打擾。
他在門外不停地搓着手來回踱步，等了半炷香的時間那幾個大臣才從偏殿出來。
他迫不及待撲了進去。
穆元湛站在案後，一雙如鷹隼般的銳眸投向火急火燎的湯圓，明顯已經預感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