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臭小子不愧是他的種,這麼給力,利斯奇不動聲色的勾了脣。
唐心婭神情淡淡,並沒有不悅。
“有沒有烤好的東西?”唐心婭問向不遠處一直燒烤的英雄和小蟲。
“有。”英雄給了她迴應。
“你身上還有傷,辣的少喫點,酒不準喝。”利斯奇溫醇的聲音響在耳邊。
唐心婭低了眉,卻很聽話的應了個“嗯。”字。
這麼聽話得讓利斯奇倍感受寵若驚,墨色的瞳眸如黑曜石一般璀璨生輝。
他都做好她會跟自己唱反調的準備,甚至是做好了,她將那兩個男人叫來,會給自己難堪的準備。
得知唐心婭出院的消息,喬廉深用了不到40分鐘的時間,就趕來了。
沒想到的是喬雲竟也跟着一起過來了。
葛小溪今天放學也早,等到回家,寧香拉着她去廚房幫忙,便也就沒有去後院。
看見這一院子的男人,再湊上一個喬廉深,這算是她的後宮麼。
喬雲張大了嘴巴,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尤其是聽過唐心婭不但跟利斯奇有了孩子,還跟木風有了孩子,而另一個孩子生父不詳。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如此混亂的私.生活,她真不敢苟同。
喬廉深笑容清淺,身材挺拔,氣質溫潤如玉,在看到這一院子的男人和小孩子,微微流過愕然,但也只是一瞬,不露一絲情緒。
那樣怡然的樣子,好像眼前這一院子的男人和小孩都不在眼裏,好像又什麼都不在乎,他應該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愛吧,否則爲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行動。
“唐三,我能跟你談談麼?”
陡然看到她,唐心婭沒有多大反應,若是以前,她定是很開心的。
而唐心婭自然看到喬雲剛剛走進來時,那一霎那的表情變化:驚訝和憎惡……
此時,除了利斯奇,估計也就她和木風知道木唸的由來,也就她和何津臣知道唐承承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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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被三個孩子和三個男人貼上私.生活不堪的罪名,還能混得如魚得水,恐怕也就唐心婭有這個本事了。
她應該算是幸運的吧,因爲這個三個男人,三只小豬,每一個都是優秀的。
時光過去,她們之間的友情,表面上看是因爲花爍而變了質,其實一直以來都是因爲喬雲的嫉妒。
唐心婭不知道她今天找來所爲何事,但她不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痛的人。
所以對喬雲的芥蒂還存在着。
喬雲自然知道唐心婭的心思,微微有些尷尬,若是別人,怕是該沒臉站在這裏了。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有我的生活,我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什麼。”唐心婭清冷以對,對喬雲完全沒了當初的親密無間。
她這私事連爺爺都沒有過問,其實爺爺根本就不知道,除了承承的存在,並不知道木唸的事。
想到爺爺,唐心婭心裏到底是落下了遺憾,她該早些時候回來的。
喬雲一時尷尬,臉色幾變。
是啊,這是別人的私.生活,她再看不慣又關她什麼事,她連自己的生活都是一團糟,憑什麼去置喙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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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扯出一抹苦笑,她臉上略顯歉意,“對不起。”
到底是唐心婭比她活得恣意,活得通透。
就算她混亂又怎樣,這些男人一樣對她前仆後繼,而她呢,餘生只剩下孤零零的。
唐心婭沒想到她這麼快就道歉了,還以爲她會像以前一樣諷刺自己幾句。
唐心婭眉目沉沉,抿着脣瓣,沒打算再回個什麼‘沒關係’。
“唐三……”見她轉身要走,喬雲又一次喚住了她的名字。
唐心婭蹙起眉,一副不太想跟她說話的樣子。
還是旁邊的喬廉深幫了一把,“小婭,去跟她聊聊吧,她估計有很多話想要跟你說。”
“哦。”唐心婭不情不願的應了聲,這也是看在喬廉深的面子上。
喬雲眼眸晦暗,她看得出唐三如今的不待見,苦笑一聲,“沒什麼,我沒話要說,聽說你受傷了,我就是跟來看看你,既然你沒事了,我走了……唐三,照顧好自己。”
頓了頓,她補上了最後一句,此後,怕是再也不會見面了。
走到如今視若陌路的地步,她有後悔過,但也不敢想得到原諒。
她是真的嫉妒唐心婭,無論她做什麼,哪怕是離婚,哪怕是如此混亂的生活,哪怕現在自己帶着三個孩子,比起自己的孤零零,她還是羨慕嫉妒唐心婭的。
唐心婭眉心擰得更緊了,眼睛深深的盯着她,此刻竟是希望她能多說點什麼,遠比一聲彼此‘珍重’來得重要。
“留下來,一起喫晚飯吧。”不是出於禮貌,而是真心邀請。
喬雲莞爾,眼眶裏有淚花在閃爍,“我還有事,不打擾你們了。”
她能開口挽留,她便已心滿意足。
喬雲離去,唐心婭眉頭就沒展過,她不放心的走到喬廉深身邊,“你妹一個人回去,你做這哥哥難道不擔心嗎?”
“自從和燕紹承離婚後,她就是這樣悶悶不樂的,以前太忙碌不在乎身邊的人,現在退出娛樂圈,她需要的是一個人靜靜。”
比起花爍,唐心婭對燕紹承算是看得上眼的,也感覺到以前的喬雲,就是太作。
“那他們兩還有可能嗎?”別等到分開,一個情根深種,另一個卻已能瀟灑轉身。
“不知道。”
唐心婭瞪着眼睛看他,這人怎麼這樣,哪裏還有好哥哥的範。
“你都不知道幫幫她嗎?”
喬廉深無語,“這感情的事要是誰都能插一手,我至於像現在這樣,還是單身嗎?”
唐心婭促狹柳眉,一本正經的揶揄他“那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你喜歡什麼樣的?環肥燕瘦,性.感的?清純的?還是禁.忌的”
喬廉深直接掉頭就走。
唐心婭扯了扯嘴角,也懶得去管他們兄妹倆的事,坐到長桌邊,喫着英雄和小蟲烤好的烤串,見今天的人都差不多齊了,她一手拿着烤串喫着,一邊說道,“哦對了,過兩天是承承和太子的生日,所以你們兩這個爸爸,應該懂得的吧……”
“媽媽,我們的生日不是都已經過了嗎?”唐承承眨巴着大眼,無比天真的拆破她的謊言。
“這叫補過。”五年的生日,不能白便宜了他們。
得讓他們補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