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將軍確實忘了這一茬。
現在想起此事,只覺得霍繼善更加的蠢笨。
“既然如此,你爲何還要帶着把柄去見他,現在好了,沒有把周家冤枉進去,先把自己架在火上了。你可真是有本事,老夫吩咐你的事情一件做不到就算了,還每一次都能弄出新的幺蛾子。”
霍夫人聽說此事後,來了書房。
“老爺,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還是趕緊想想辦法,救救咱們兒子吧。”
“眼看着官府的人馬上就要來了。”
霍夫人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裏都在埋怨宴清歡。
她的命怎麼就這麼硬,都掉到懸崖下面了,怎麼還能活着上來。
回來就算了,也不消停,一回來就往衙門跑,還害得他們家也跟着家宅不寧。
霍夫人完全沒想過,宴清歡之所以遭遇這些都是因爲他們。
“你來這裏做什麼?”霍將軍不滿的瞪了霍夫人一眼,“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現在知道來問老夫怎麼辦了,早點去做什麼了。”
霍將軍在真想就這麼把霍繼善交出去,省的他日後操心了。
霍夫人站在他身邊,一通纏磨,聽的霍將軍耳根子疼。
“行了,別說了,人家都拿着他的玉佩了,他還能如何,等下過去裝傻把,只要她沒有看到你的臉,你就裝傻到底,等下我會進宮一趟,希望陛下還可以給我一些面子。”
話落,衙役來了霍家。
霍繼善跟着衙役離開後,霍將軍也坐着馬車去往皇宮。
“公子,霍將軍出發了。”
不遠處的茶樓裏,元寶說道。
“派人跟着他,在案子沒有結束之前,想辦法阻止他進宮。”
霍家最近太囂張了,不讓他們嚐嚐牢獄之災,日後還不知道要囂張成什麼樣子。
“少爺說來說去,就是想幫少夫人報仇。”元寶嘀咕,“少爺,你這麼爲少夫人考慮,你又什麼都不告訴他,她怎麼能知道你的心思。”
“我不需要她知道我都做了什麼,只要她好好的,我做再多也是值得的。”
元寶替自家少爺委屈。
“好了,趕緊去準備把。”
霍將軍可是個老狐狸,想對付他,得花些心思,而今日的事情能不能成,就要看元寶這邊了。
元寶離開後,蘇景翊喬裝打扮一番後,前往京兆司。
蘇長青坐在對面酒樓和幾位好友推杯換盞,扭頭時看到了一個與蘇景翊身形很相似之人,但是很快想到蘇景翊是個瘸子,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他。
“來,繼續喝。”
此時,霍繼善跟着衙役來到了公堂之上,周顯沒有嫌疑後,這會拉着她夫人的手站在一旁圍觀,霍繼善一進來就看到了他。
嗜血的不悅瞪了他一眼,周顯裝做沒瞧見。
“相公,霍公子的眼神很不友好,他會不會覺得此事是咱們算計了他?”
周顯不以爲然道,“清者自清,他怎麼想,我們管不着。”
“嗯。”
霍繼善站在公堂之上,趾高氣昂的看着徐大人。
“徐大人找本少爺過來,最好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本少爺與這個案子有關係,要不然……本少爺一定會去陛下那裏告你一狀。”
周顯剛纔過來,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即便後來宴清歡看錯了玉佩上的字冤枉了他,他也沒有說過一句不好的話,相比之下,霍繼善可就囂張跋扈了不少。
這一上來徐大人還什麼都沒說,他卻先威脅起了主審官,霍家可真是好大的威嚴。
“從前霍家不是挺和善的嗎?就是這個二少爺,在街上遇到了百姓,都會讓路,那個時候誰不說他們家的人好。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
“你也說了,那是從前,現在的霍家當然不一樣了。霍將軍都是侯爺了,身份尊貴,自然不願意裝腔作勢了。”
“你的意思是說,從前霍家那麼做都是裝出來的,其實這纔是他們的本來面目?”
百姓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周顯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世人都不是傻子,霍家卻非要把所有人當成傻子。
看來,他這一局走的非常的對。
餘光掃過一旁時,周顯看到了人羣裏的蘇景翊,見狀,他越發確定了之前的選擇。
若是霍家人知道蘇景翊不是一個瘸子,還身手了得,只怕得瘋。
“霍公子少安毋躁,本官也只是公事公辦罷了。”徐大人笑着讓衙役把玉佩送過去,霍繼善掃了一眼玉佩,瞧也不瞧就說道,“不過一塊玉佩罷了,能說明什麼?”
“霍公子,你都沒有仔細看這塊玉佩,就確定這塊玉佩是你的了?”徐大人意味深長的看向他。
霍繼善後知後覺想到什麼,擡頭對上徐大人眼底閃過的一抹算計。
他想說什麼,徐大人搶先說道,“看來,霍公子來之前就已經知道公堂上發生的事情了,那麼本官想問問你,若是此事與你無關,你爲何要如此關注此事?”
“誰說本公子關注此事了?”霍繼善狡辯,“本公子的玉佩,本公子自然一眼就能認得出來,難道徐大人自己的東西丟了,還要拿起來仔細分辨才能認得出來嗎?”
“那倒是不用。可是這塊玉佩質地一般,大街上只怕十家鋪子,九家都有這樣的材質,另外,這個玉佩上的花紋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言下之意,即便是自己的東西,可如此大衆的東西,他是怎麼一眼就認出來的?
霍繼善堅持道,“本少爺自己的東西,自然有辨認的辦法,徐大人該不會以爲你用這樣的辦法,就能證明我與宴清歡掉下懸崖的事情就有關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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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人再次意味深長的看向他。
“本官可沒有說過,今日尋你過來是爲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