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是我對付宋家的一顆棋子,還真以爲把自己當回事了。”
坐在輪椅上的嚴文澤淡淡看她,眼底沒有一絲情緒。
宋沁馨慘白的臉上冒着虛汗,她握緊拳頭。
“孩子是誰的?”
“誰知道呢?”嚴文澤隨意道,“也許是某個野男人的。”
宋沁馨直接僵在那,臉上毫無血色。
她記得那天晚兩人喝了酒,後來醉了之後就不記得了。
可她醒來看見的就是嚴文澤躺在身旁,怎麼會……
她心裏那股怒氣被強行壓下,眼神立馬閃過一抹陰騭的冷,“所以你接近我是爲了宋家,還是阮音?”
不知提到什麼,嚴文澤臉上神情一僵,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宋沁馨明白了。
原來是因爲阮音。
她虛弱地握緊拳頭,閉上眼睛,“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
“我會打一筆錢到你的卡上,夠你下半輩。”
說完,轉動輪椅,轉身離開。
準備出去時,裏面傳來一聲嘶吼:“嚴文澤,你今天對我做的,我定不會忘記!”
嚴文澤沒在意,出了病房。
前腳剛走,後腳又來了人。
宋沁馨睜開眼,看見她,皺眉,“你來做什麼?看我笑話?”
宋書嶼將人送到病房,並沒有進去,而是在門口候着。
“我來看看你有沒有活着。”
阮音瞥了她一眼,淡淡回答。
看着牀上人虛弱的模樣,她怎麼還會有一絲動容?
“你丈夫呢?孩子都生了他怎麼不在?”
以她對嚴文澤的瞭解,嚴文澤不會做出這種拋妻棄子的事情。
“這還不都是因爲你!”
剛生完孩子身體很虛弱,宋沁馨幾乎是啞着喊出聲,對她的話嗤之以鼻。
“憑什麼宋書嶼眼裏只有你,憑什麼嚴文澤把我當成接近的理由!現在好了,孩子不是他的,而我,最後的尊嚴都將沒有!”
阮音一愣,疑惑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嚴文澤是她男人,怪她做什麼。
宋沁馨拔掉手上的針孔,鮮血立馬流出來,她起身,來到阮音面前。
看着這張極具魅惑性的臉,她步步緊逼。
阮音皺眉,“你想做什麼?”
宋沁馨沒說話,直接把人逼至牆壁。
腳後跟抵住牆邊,阮音無路可退,下一秒,宋沁馨伸手掐着阮音的脖子,面目猙獰,“嚴文澤喜歡你。”
阮音抓住她的手腕,試圖讓她冷靜下來,“我又不喜歡他,放手……”
她逐漸喘不過氣來,但氣頭上的女人怎麼會關心她的死活。
她巴不得阮音現在就去死!
就在阮音想要思考如何得救時,門口被人一腳踹開。
“啊——”
宋沁馨跌落在地,阮音得以喘息,大口大口呼吸。
“沒事吧?”宋書嶼急切問道。
阮音扶住他的手,搖搖頭。
宋書嶼頓時鬆了口氣。
“哥……宋書嶼……”
宋沁馨捂着手臂,滿臉震驚地看向他。
他低頭,冷冷地看向地上的女人,“你應該慶幸被撞的人是你,要不然,我會讓你死的更難看!”
丟下這句話,宋書嶼帶着阮音出了病房。
“宋沁馨故意殺人,資料我傳給你了。”
宋書嶼一出病房,就給蔣叔打了電話。
掛了電話,宋書嶼捏着阮音下巴,蹙了蹙眉,“不會躲開?”
阮音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小聲道:“我當時沒想到她剛生完孩子的力氣那麼大。”
說完,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宋書嶼盯着她,牽着她往另一個方向去。
“去哪?”
宋書嶼沒說話,拉着着她向前。
阮音知道他怪她沒有好好保護自己,她自知理虧,乖巧地跟在他身後。
“好在力道不大,只有些淤青,擦點藥膏就好了。”
醫生看着阮音的脖子,得出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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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音一個勁地點頭,乖巧到不行。
宋書嶼勾脣笑了笑。
蔣叔的辦事效率很快,不一會兒,就趕到了醫院。
看到來人時,阮音倏地想到剛纔那通電話。
“你要將宋沁馨抓進去?”
宋書嶼還沒說話,蔣叔替他回答了。
“你是不知道,宋沁馨早年在錦城做了很多不爲人知的勾當,現在證據確鑿,抓她,是遲早的事。”
阮音似懂非懂,看向宋書嶼。
她只記得宋書嶼在國外做過對不起的事情,沒聽說過在錦城的事蹟。
宋書嶼朝她點頭。
阮音這才唏噓不已。
當宋沁馨穿着病號服出來的時候,她喊住了阮音。
阮音看着她,知道她有話說。
“蔣叔,我能和她說些話嗎?”
蔣叔腳步一停,看向她身邊的男人,猶豫不決。
阮音知道他爲難,說:“不會很久的。”
宋書嶼點頭同意之後,蔣叔才答應。
但也沒走遠,離她們兩米的距離。
宋沁馨絲毫不在意。
就在剛纔起身時,警察衝進來,她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她看着阮音,嘲諷道:“你想說什麼?是高興我被抓,還是覺得這是我罪有應得?”
阮音秀氣的眉微微皺起,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她,“你剛出生的孩子怎麼辦?”
宋沁馨更不在意了,她突然癲狂地大笑。
宋書嶼蹙眉看她,旁邊的蔣叔也隨時注意這邊的情況,看到她的表情,生怕那女人會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
“他就是一個野孩子。”她望向宋書嶼,“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這麼幸運?你不過就是看我笑話的!”
阮音平靜地看着她,眼裏沒有顯露一絲情緒。
“你嫉妒我?”
宋沁馨猛地看向她,下一秒,冷笑道:“誰嫉妒了!”
“其實,如果你和你父親在宋家安分守己,也許就不會是這個下場。”阮音睨了她一眼,“可惜,晚了。”
說完,阮音轉身走向看着她的男人。
宋書嶼就在不遠處,她脣角彎了彎。
“說完了?”
宋書嶼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垂眸溫和地看着她。
“嗯。”
至於說了什麼,宋書嶼並不在意。
而另一邊的宋沁馨失神了片刻後,突然前面要走的兩人。
“阮音,我知道嚴文澤和葉前輩的故事。”
話落,阮音腳步停下。
宋沁馨得意地笑了。
她就知道。
蔣叔面色不悅地架着她,她猛地掙脫,大聲道:“你以爲嚴文澤每天送花是爲了什麼,不過是他想要葉前輩去死!”
阮音心口一滯,掙開手,朝她衝過去,拽起她的衣領。
“他對我姥姥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