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叔的身體僵住。
“程叔,只要你說出來,我就放過你,否則我會處理你,你知道的,我是傅家當家主謀,不管爺爺在不在,我都可以處理家裏的任何事。”
程叔沒說話,整個人依然是僵着的。
盛夏也沒着急,一直看着他。
傅北城懶散地開口:“程叔,你確實是對我很好,但是茲事體大,我不可能無動於衷,你可以不說,但是我想你也不願意看到他們因為你而出事吧。”
說着,蘇九讓人帶着幾個人過來。
那幾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程叔的家人。
程叔慌張起來,喊着他的老婆和孩子。
他的老婆和孩子也都害怕地不停地叫着,程叔的老婆更是對程叔說道:“你之前一直都說會帶我們離開,可是你到底做了什麼事啊?你在傅家一直都做得好好的,我相信是有人逼迫你的,你只要跟少爺和少奶奶說,他們都是好人,是會放過我們的。”
程叔搖了搖頭:“不會了,不會了。”
幸好盛夏沒事,如果盛夏有事,他愧對於傅老爺子啊!
程叔的老婆再一次喊道:“你沒有試過怎麼知道?少爺把我們帶過來,只是要將我們送出去,沒想過要對我們怎麼樣,如果你不說,保護那個人,你以為他們就不會對你做什麼,對我們做什麼嗎?”
程叔如醍醐灌頂。
就在她想要說的時候,一個人帶着笑意走了過來。
“程叔啊,你說你是家裏的老人,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呢?大家都知道你是我公公的老人,難道說是我公公讓你做的?你放心,只要說出來,你背後是我公公的話,夏夏他們也不敢動你。”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徐昭君。
盛夏看着她悠然自得的模樣,想着她的話,感覺處處都在給程叔施壓。
在場的人大概都清楚了,到底是誰做的。
就在這時,另外一個人走了進來。
“今天我回來好熱鬧啊,發生了什麼?”
傅雲珠的出現,讓盛夏看着她的眼神已經充滿了濃烈的恨意和怒意。
當初她對傅北城和傅瀟兒做出的那些事,就已經讓盛夏恨不得掐死她,現在她更是做出讓盛夏恨她入骨的事,盛夏很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傅北城彷彿能明白她的心裏,緊緊地握着她的手,在給她眼神,讓她先忍下來,先一個一個處理。
盛夏的心也得到了平靜,輕輕地點頭。
“程叔,你這是怎麼了?還有你的家人,怎麼都跟着一起來了?是不是老宅裏有什麼活動是我不知道的?”
傅雲珠那一副好像什麼都跟我沒關係的模樣,讓盛夏見識到了她的本事和能耐。
程叔在看着傅雲珠和徐昭君的時候,眼神中帶着狠戾,但是傅雲珠有意無意地給他眼神,就讓程叔仔細思考了起來。
程叔的老婆好像是明白了什麼,難以置信地看着程叔。
“老程,你,你該不會……”
“閉嘴!”
程叔怒吼着。
程叔的老婆不敢說話了。
傅雲珠走到來到了傅北城和盛夏的面前:“北城,夏夏,也不知道程叔做了什麼事,能讓你們這樣對他,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個老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先放過他們這一次?
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來處理他們怎麼樣?”
盛夏的心態穩了許多:“大姐都開口幫忙說話了,我自然是不能不給面子,可是……大姐,程叔也不知道有沒有聯合你的媽媽想要摘掉我的子宮。
我雖然沒有當過當家主母,但是我的子宮還是很重要的,畢竟這關係到我是否能給傅家增添子嗣。
雖然我老公北城說,我要是不能生孩子也沒關係,但是我愛他,願意為他生個小猴子,哪怕是更多的猴子都行。
但是要是他們這樣做的話,就等於給傅家絕後,你說我能不處理嗎?”
盛夏看向了傅雲珠的時候,眼神也是狠戾的,帶着壓迫感的。
傅雲珠還在裝模作樣:“哎呀,這可是大事,程叔,你知道嗎?你是我爺爺的老人,這件事該不會是爺爺讓你去做的吧。”
程叔也不知道在心裏想了什麼,開口說道:“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肯定是不會做的。”
盛夏也在研究着程叔,看看他到底會如何做。
“你不知道?我還以為是爺爺讓你做的,畢竟爺爺這個人一向都是,表面上看起來很捧着你,私底下就會打壓你。”
盛夏可笑着:“這麼說起來,大媽媽來找我,都是爺爺的意思了?”
徐昭君看向了盛夏:“沒錯,你爺爺讓我來關心一下你,說起來,自從你嫁過來之後,我確實是都沒有好好的關心你,我完全不知道你爺爺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說來,應該是你爺爺不想讓你懷孕吧。”
真是荒謬!
居然扯到爺爺身上。
盛夏看向了傅北城。
傅北城看向了蘇九:“你來說。”
同時他心裏在難受,蘇七去找了傅雲珠,按理說,傅雲珠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可是傅雲珠來了,能明顯感覺到其實她的身體是虛弱的,但她一直都在忍着。
還看到她衣服掩蓋了不少傷痕,她來了,那麼蘇七呢?蘇七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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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九冷笑着:“真是會編啊!居然編到了老爺子的身上,我早就想到你們會這樣說,所以我已經把人給抓住了。”
又有幾個人來了,正是當時想要給盛夏摘子宮的人。
他們跟盛夏對視的時候,都趕緊低下頭,似乎不敢與她對視。
蘇九一腳將他們踹倒在地上。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們的。”
幾個人倒在地上,等了好一會才好起來,他們看向了程叔,然後又看向了傅雲珠和徐昭君,最後落在了盛夏的身上。
盛夏內心充滿了不安感,傅家的這些人都不按常理出牌,沒人知道他們會做什麼。
果然。
其中一個人擡起手,指着盛夏說道:“是她自己!她就是故意自導自演的這一場戲,來陷害大小姐,她的心惡毒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