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開燈確定沒有漏網之魚,便又將頭上的燈熄滅了。
大樓只是一個框架,沒辦法遮光,附近又都是漆黑一片,若有眼目掩藏在附近,發現亮燈,很容易就能發現他們的任務失敗了。
魏明的動作相當快,幾乎無聲無息就將兩個綁匪帶到一樓,且所有的窗口用黑布遮擋住,不透一絲光出去。
房間裏亮起幾個手電筒。
沈蔓西終於看清那兩個黃毛綁匪,年紀不大,穿着打扮流裏流氣,一看就知不是什麼好人。
他們顯然沒想到,計劃的如此周密,會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幾乎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人死死捆住,嘴巴也堵死了,動不了,也發不出聲音。
安慕洲走進門,上下打量沈蔓西,問,“傷到了嗎?”
“沒有。”
安慕洲又問,“認識嗎?”
沈蔓西搖頭,“沒見過。”
安慕洲一個眼神示意,魏明上前撕開其中一人嘴巴上的膠帶,一把扼住那人的咽喉,狠聲問。
“是誰派你們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被掐住脖頸的人正是魯天一。
他雖然怕,但還是嘴硬道,“什麼誰派我們過來的?我們就是在這撒潑尿,我不認識你們,你們爲什麼抓我。”
魏明見對方不肯說實話,也不廢話,幾拳頭下去,揍得魯天一差點嘔出一口老血來。
魯天一差點被打個半死,旁邊的黃毛嚇壞了,身子抖得好像秋風中的落葉。
魏明放開魯天一,撕開那個黃毛嘴巴上的膠帶,“你來說。”
黃毛哭着嗓子說,“我也不知道背後的人是誰,是魯哥,就是他,是他帶着我幹這事的,說是有錢拿!”
“磊子,給我閉嘴!”魯天一道。
“魯哥,你看看他們,這麼多人,你還是說實話吧,我不想死在這!嗚嗚嗚……”磊子仰頭看着圍着一圈的黑衣保鏢,嚇得褲襠一熱,嘩啦啦尿了出來。
魏明嫌惡蹙眉,粘上魯天一的嘴巴,問磊子,“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磊子哭聲說,“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沈蔓西衝上前問,“宋淼淼呢?是不是也被你們綁架了,她現在在哪兒?”
“什麼宋淼淼,我不認識啊!”磊子吸了吸鼻子,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
“就是昨晚,你們綁架的人!快點說!她現在在哪兒!”沈蔓西道。
磊子想起來了,“你說那個女人,被……被我們……”
魯天一在一旁不住“唔唔”掙扎不讓磊子說。
“快點說!”魏明捏緊鐵拳,嚇得磊子蜷起身子,趕忙實話實說。
“被我們送上船,運走了!”
“運去哪兒了?”魏明一拳頭下去,打得磊子哀嚎一聲,趕緊道。
“唔唔……緬國!”
“哪條路線!”魏明喝道。
沈蔓西聽到“緬國”倆字,幾乎差點沒站穩。
誰都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幾乎去的人沒有能活着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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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盛夏吧!”沈蔓西幾乎站不穩。
她好狠的心啊!
居然把宋淼淼送去那種地方,是想讓她死啊!
沈蔓西死死抓着拳頭,指甲深深嵌入肉裏。
“什麼盛夏,我真不認識!”磊子哭着說。
魯天一聽到盛夏這個名字,心徹底死了,也不掙扎了,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安慕洲扶住沈蔓西,遞給魏明一個眼神。
魏明會意。
安慕洲扶着沈蔓西走出這棟大樓,身後傳來兩個黃毛,被堵住嘴巴的悶悶哀嚎聲。
魏明揍完人,快步追上來,“少爺,我這就去追大小姐!”
魏明開車走了。
安慕洲上車,載着沈蔓西回西洲動漫。
如今有了宋淼淼的下落,就看魏明的動作夠不夠快,在宋淼淼沒有進入緬國之前,把人帶回來。
沈蔓西進入七樓,便失去了力氣,癱坐在椅子上。
“我不會放過盛夏!”
“我也不會!”安慕洲說着,給於兆去了一通電話,問他那頭的結果。
於兆還沒找到盛夏的下落,她確實藏起來了。
安慕洲吩咐道,“你讓抓到的人,給她打電話,說計劃成功了。”
於兆懂了。
立刻驅車前往22號。
那兩個人已經被帶到22號的地下室,關了起來。
他們在地下室,見到了失蹤已久的盛冬冬,被折磨得已經沒了人樣,精神恍惚得像個傻子,已經不認識他們了。
魯天一和磊子見到盛冬冬如今的慘樣,都嚇得渾身冷汗直流,路都不會走了,最後是被拖進去的。
“你們是誰啊,你們要幹什麼?”
“我們知道錯了,快點放了我們吧……要不,你們報警,把我們抓起來也行啊!”
於兆上前,一把揪住魯天一的黃毛,拿着魯天一的手機,讓他給盛夏打電話。
“警告你,敢泄漏一星半點你們被抓,讓她懷疑,我立刻宰了你們!”
魯天一連忙點頭,雙手合十,“爺,你是我親爺,我都聽你的!”
魯天一給盛夏打了一通電話,告訴盛夏,一切順利,沈蔓西已經被送上船了。
盛夏聞言笑得十分暢快得意,“好!做的好,我明天就把錢轉給你!”
盛夏的計劃順利完成,離開酒店,驅車回到季家。
如今已經深夜了,季默言,鍾慶蘭,季默彤和季成林都還沒睡,坐在客廳裏,一個個表情凝重,愁雲慘淡。
其實他們也早發現安家對盛夏的不對勁兒,就算盛夏是私生女,爲何安博海自從盛夏出嫁之後,連家門都不讓她回了?
若盛夏真是冒牌貨,安家爲了不讓傳揚出去,被人看安家笑話,自此和盛夏決裂,非常有這個可能。
盛夏一進門,見一家四口整整齊齊在客廳,吃了一驚。
“你們怎麼還沒睡?”
季默言率先起身,衝向盛夏,質問道,“你和我實話實說,你到底是不是安家大小姐!是不是冒牌貨?”
盛夏心頭一沉,惱羞成怒,“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可能不是安家大小姐!”
季默言抓住盛夏的肩膀,雙目赤紅,“我就要你一句實話!如果你是安家大小姐,爲何安家和你斷了往來?爲何你一直打不通你父親的電話!之前答應給我的投資,也沒了下文!”
盛夏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我……那是因爲……”
“還想說謊!”季默言一把將盛夏推倒在地。
盛夏這一摔很重,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身,腹部一陣絞痛,下身涌出一股溫熱。
她摸了一把,擡起手,尖叫一聲,“啊!血!”
一家四口見盛夏流血了,都大驚失色,紛紛涌向盛夏。
“哎呀,我的孫子!”
“快快,叫救護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