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提着藥箱匆忙而來。
李嬤嬤退出了房間,還關上了房門。
都是過來人,她看着太妃的樣子就像是發春了。
屋內,御醫爲她把脈診斷,整個過程眉宇緊蹙。
結果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病。
看了看臉色,和她細微的反應,敷衍道:
“回太妃娘娘,您身體無礙,睡一覺就好了。”
“那微臣就先退下了。”
說着起身,提着藥箱就馬不停蹄的退出了房間。
李嬤嬤見他出來,還是故作關心的尋問。
“不知太妃是何原因?”
御醫還是敷衍迴應,“呃……並無大礙,只需要睡一覺就好。”
睡一覺就好?
這種情況,的確是得睡一覺纔好。
李嬤嬤眉眼含笑的躬身道:“老奴明白了,多謝林御醫了。”
隔壁房間裏,玉蘭根本不敢出門。
身體奇奇怪怪的反應,讓她臉頰微紅,走路都會腿腳發軟。
看見男人就有想往前湊過去的衝動。
打開房門,對李嬤嬤道:“我有些不舒服,太妃就由你伺候。”
她並不知道太妃同樣的症狀。
主要是覺得難以啓齒,相互之間都沒有說。
賢太妃以爲,這樣的症狀持續不了多久。
萬萬沒想到,快到午時時,還是同樣如此。
李嬤嬤進屋,恭敬走到牀前,“太妃,有沒有好一點兒?不如老奴讓人送點兒粥過來。”
賢太妃不僅沒有好一點,臉色更加的紅潤。
這感覺太煎熬了。
揹着身子擺手,“不用,哀家沒胃口。”
早膳都沒有用,一點兒也不覺肚子餓。
李嬤嬤:“不喫東西可不行,老奴讓人送過來。”
隨後讓一個長相不錯的小廝,將粥送到房裏。
還吩咐他喂太妃喫下。
小廝第一次進太妃的房間,端着粥戰戰兢兢的來到牀前。
“太妃娘娘,奴才喂您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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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太妃起身,靠坐在牀前看着他。
疑惑道:“爲何是你送來?”
小廝恭敬的垂着頭,如實回稟,“回太妃娘娘,李嬤嬤說玉蘭姑娘也不舒服。”
“她一個人也忙活不過來,就讓奴才送來。”
賢太妃看着他清秀的臉龐,手指微顫的撫上臉頰。
小廝臉頰一紅,有些緊張的叫了一聲,“太……太妃娘娘,您喝粥。”
他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回過神笑道:“沒想到府邸還有你這般清俊的小廝,不錯不錯。”
最終還是剋制住了。
再怎麼說也是太妃,若是做了出格的事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隔壁,玉蘭已經泡進了冷水裏,想用這種方法剋制身體。
李嬤嬤在房間外來回踱步。
隔了一刻鐘後,小廝端着空碗出了房間。
看上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太妃喫好了?”
“回李嬤嬤,太妃喫下後又歇下了。”
小廝很快退下。
李嬤嬤看了一眼房門處:好心送個男人還不接受,那就受着吧。
不久後就輕車熟路的躲開其他下人,朝着聽雨院方向去。
王爺沒有在府邸,也正和她意。
很快打開了院牆處的小房門,來到了聽風院。
穆芸晚在屋內看通州來的信,突然房門被敲響。
“誰?”
“是老奴。”
聽出是李嬤嬤的聲音,將信收了起來。
“進來吧。”
在外面人多眼雜,還是進來說比較合適。
好在府邸的下人並不算太多,此時院落裏也沒有其他人。
“穆四小姐,老奴來就是想問問,我那不爭氣的兒子……”
昨夜一直在擔憂此事,奈何又出不去。
只好趁此問她情況。
穆芸晚:“放心,已經救出,不過他失去了一根手指頭,”
失去一根手指頭!
李嬤嬤心頭一驚,心疼不已。
硬生生被砍下一根手指,那該多疼?
眼眶已經泛紅,壓住難過的情緒,點頭笑道:
“活着出來就好,失去手指頭才能長記性。”
說着跪了下去,朝着她磕了三個響頭。
“謝謝你,以後老奴保證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麻煩你。”
“你是該好好教育他,賭博是個無底洞。”穆芸晚伸手將她扶起。
“這種事幫你一兩次沒什麼,但不可能每次都這樣幫你。”
李嬤嬤眼淚流了出來,擦乾了又會流出。
帶着鼻音哽咽道:“老奴二十五歲才生下他,因爲只有他一個兒子,從小就比較寵溺。”
“沒想到大了就學壞了,花錢更是大手大腳,打也打過,罵也罵過,他根本聽不進去。”
穆芸晚:“人在叛逆時,打罵只會變本加厲。”
“這一次他吃了苦頭,應該會好很多。”
“慈母多敗兒的話不是假話,寵愛兒女沒有錯,但要分是非對錯。”
這話她現在明白,就是明白得太晚了。
爲了不讓其他人看見,李嬤嬤沒有繼續停留。
而是將賢太妃等人的情況說了後,就悄聲的離開。
在她離開沒有一會兒,楚婧月就找了過來。
“芸晚,她剛剛來幹什麼的?是不是那幾個作怪精死翹翹了?”
在過來時,她看見李嬤嬤離開的背影。
穆芸晚:“你想多了,不過是來問她兒子的情況。”
兩人收拾了一番,隨後一起出了府邸。
去談鋪子租金的事情。
爲了不讓旁人看出身份,還喬裝打扮了一番。
討好後已經過了飯點,兩人準備去喫碗餛飩解決。
在等待餛飩的過程中,楚婧月一直撐着腦袋看路人。
“這個太胖了,這個太瘦了……這個生得不錯……”
穆芸晚從來沒有如此無語過。
色得明目張膽,完全沒有顧及別人的眼光。
若是生在這東凌國,紈絝名聲絕對蓋過原主。
“婧月,我都懷疑你對恆瑾不是真心的。”
“誰說的?他是我的最愛。”楚婧月終於收回視線。
“不管我將來後院有多少男人,他都會排在第一位。”
穆芸晚扶額,“我還以爲你會跟他一生一世一雙人呢,爲何一定要三夫四侍?”
不管東凌國的三妻四妾,還是藍月國的三夫四侍,她都接受不了。
從小根深蒂固的思想,實在不容易改變。
楚婧月擰眉,有些不解道:“三夫四侍不是很正常的嗎?”
“母皇說沒本事的女人才一人一世一雙人,我父親也是這樣教育我的。”
穆芸晚:“……”
也能理解她的想法,畢竟是從小都被灌輸了這種思想。
擠出笑臉,問道:“你覺得你有本事嗎?”
楚婧月愣了幾息,搖了搖頭,“沒本事,所以我該只有一個男人?好像有道理。”
這時餛飩上桌了。
她嚥了咽口水,注意力放在了餛飩上,“哇……美味的餛飩我喜歡。”
“快喫,喫好了我們去象姑館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