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黴的時候,就希望看見其他人和她一樣倒黴,這樣心情才能好起來。
霍寄柔現在就是這樣的心情。
一想到那麼愛慕伶的霍修衍,現在竟然也把慕伶趕出來了,霍寄柔就覺得高興的情緒怎麼壓都壓不住,甚至覺得慕伶比她還要可憐。
畢竟她是帶着傷被趕出家門的不假,但慕伶還是懷着孕無家可歸呢!
於是指着慕伶,霍寄柔開口就想要嘲諷的話說出。
可沒想到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緩緩響起,下一刻,便見楊嫺婉的臉已經驟然僵住,隨後,霍寄柔也親眼看見了挺拔威壓的霍修衍,居高臨下地出現在她面前,彷彿看着一個跳樑小醜。
“霍寄柔,你想說什麼?”
“……”霍寄柔啞口無言,因爲現在看見霍修衍了,她原來的話哪裏還說的出?
周之雨得意一笑,直接就打落了霍寄柔的手,叉着腰昂首挺胸道:“霍寄柔,你剛剛是想笑話小伶不被霍修衍喜歡了吧?你剛剛是想要在小伶身上,找優越感了吧!可是怎麼辦呢,要你失望了!”
“我家小伶可不像是你似地,是被人從家裏趕出來,還被未婚夫完全不待見的。”
“因爲我家小伶暫時不住在新家,只是懷孕後心情好,想換個地方住,並且哪怕小伶搬家,霍修衍這個丈夫也是全程陪着,行李什麼的他更是全部承包,都不捨得我們小伶動一根手指,我這個好姐妹還能陪着小伶到處欣賞欣賞風景……”
“誒,霍寄柔,我怎麼覺得越說越覺得你可憐啊?”
畢竟霍寄柔現在不僅是親爹不管,傅弘景不管,甚至是好姐妹也沒管。
尤其是周之雨八卦的情報四通八達,早聽說了霍寄柔和她那個塑料名媛姐妹團全部撕逼的消息。
![]() |
![]() |
甚至據說,這次霍寄柔和楊嫺婉被霍毅從霍家趕出來,好像都是塑料姐妹費湉湉潛心設計的功勞。
所以啊,霍寄柔怎麼還敢和慕伶比啊?
真是越比較,越心酸!
而霍寄柔本來就胸悶氣短,現在聽着周之雨毫不留情的補刀,她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幾乎都快把自己噎死了。
下意識地,霍寄柔怒火中燒,就想要衝上去和周之雨拼了。
但就在這時,楊嫺婉卻死死抓住了她,暗示焦急的眼神也頻頻看向霍修衍,提醒霍寄柔:這個男人在,她們要是敢輕舉妄動,下場只會更慘!
於是不甘地咬着牙,霍寄柔只能憤憤不平地停下了動作。
不過,嘴上的便宜少不了,霍寄柔臨走前還沒忘了看着慕伶諷刺。
“哼,慕伶,你別以爲你現在住在高級別墅區,我和我媽媽住在老小區,你身邊有男人和姐妹護着,我身邊沒有傅弘景也沒有好朋友,你就真的以爲你把我比下去了!我告訴你,我現在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所以你也會有報應的!”
“正好你現在懷孕了,你小心你做了那麼多壞事,最後全部報應在孩子身上!”
因爲霍寄柔知道,慕伶現在懷孕才三個月不到。
而網上說,懷孕前三個月的孕婦身體和心靈都是很脆弱的,根本受不得刺激。
所以霍寄柔現在就是要故意刺激慕伶,最好她能在情緒不穩下直接流產,或是乾脆一屍兩命,這樣她就滿意地不得了了!
於是一說完這些惡毒的詛咒,她就跟着楊嫺婉快步打算離開,也想叫慕伶喫一個悶虧。
可聽着霍寄柔卑劣污穢的話語,霍修衍驟然黑沉了臉,就要大步攔住人。
不想下一刻,在他的動作之前,另一道纖細的身影卻比他更快已經朝着霍寄柔走了過去,緊接着還沒等所有人反應——
“啪!”
一道清脆利落的巴掌聲已經響亮響起。
楊嫺婉甚至都沒來得及保護女兒,就眼睜睜看着霍寄柔被扇飛了出去,正好屁股着地,本來上午都止了血的傷也再次開裂,疼的霍寄柔瞬間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
而楊嫺婉不可置信地看着方纔動手的慕伶,足足過了好一會兒,才確定自己沒看錯。
“慕伶,你,你敢打我的寄柔!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以前,在楊嫺婉的記憶裏,慕伶更多的是口頭上的壓制,動手或是打架,基本都是周之雨或是霍修衍來做。
但慕伶現在,竟然直接當着她的面,打了霍寄柔?
慕伶的表情十分平靜。
“我以前不這樣,不代表我不可以這樣,我一直不好惹,之前沒在你面前表現,那是因爲那時我將你當成一個長輩看待,雖然你人不怎麼樣,可是我還遵從着做人的基本禮儀,不過現在,你已經不是我的長輩,正好這兩天,我也打算徹底地做自己。”
“所以對於嘴巴不乾淨,以爲可以隨便說話詛咒人的人,以後我就是這麼幹,說一句一巴掌,說兩句兩巴掌……”
“要是打了巴掌還學不乖,那我就用棍子,用鐵棒,工具多的很,我絕不會再讓別人舒服,委屈了自己!”
因爲慕伶以前很多時候都懶得動手,尤其眼看着很多次霍修衍幫她出手了,她也就默默將心中的帳扯平了。
可是慕伶現在發現了她不能這樣。
她的仇,她得親自報,這樣好事者纔會知道他們惹得是誰,下次不能再惹的又是誰。
慕伶要找回自己,首先,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這個很重要。
而楊嫺婉完全沒想到,慕伶在她連番的設計刺激之下,沒有變成崩潰軟弱的樣子,反而開始越來越堅定昂揚了。
她氣的一張臉比鍋底還黑,很想反擊,但現在這樣的慕伶她確實也有些害怕。
於是咬着牙,楊嫺婉隱忍想去將在地上不斷打滾哭嚎的女兒扶起來,儘快帶着霍寄柔離開算了。
可意料之外的是,她的腳步剛動一下,慕伶竟然這次擋在了她的面前,緊接着二話沒說,這次慕伶又一巴掌揮了過來,卻是打在了楊嫺婉臉上。
於是下一刻,楊嫺婉也滾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