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邵伯卿才走進了臥房。
他看着牀上側躺着的美人,剛剛褪下的溫度,瞬間又開始攀升。
他深吸一口氣,想要轉身再去泡個冷水澡。
“還不睡?”
江菀棠不耐煩的說道,她可是都要困死了。
她這個人睡覺很輕,如果她睡着後,旁邊有動靜,她就會立馬被吵醒。
所以她必須要等着邵伯卿上了牀,她才能放心睡覺。
邵伯卿聞言,身子瞬間頓住了。
確實是時間不早了,他再折騰就該露餡了。
他可不想讓江菀棠知道這件事,畢竟確實是太丟人了。
“快點兒!”
她聲音軟綿綿的,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拒絕這種聲音。
邵伯卿轉身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然後肢體不自然的上了牀。
只是他越是小心,便越是不靈活。
於是,他就這樣水靈靈的倒在了江菀棠的身上。
江菀棠艱難地睜開眼睛:“你身上怎麼這麼涼?”
他剛泡了半個小時的涼水澡,這身上自然是涼的。
“剛在外邊吹了會兒風。”他尷尬地起身躺回到自己的枕頭上。
江菀棠皺眉看了他一眼,然後默默地裹緊了被子。
“趕緊睡!”
“嗯!”
這次江菀棠竟然沒背過身去,與此同時,她還是面相着他側躺着。
邵伯卿躺在枕頭上,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噴過來的熱氣。
那種獨屬於江菀棠的茉莉甜香,讓他忍不住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體內翻滾的熱量,一直往上不停地翻滾着。
邵伯卿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着火了。
他再次深吸一口氣,然後準備坐起身下牀。
“別動!”
邵伯卿聞言,動作瞬間僵住了。
江菀棠皺着眉頭掀開眼皮:“又幹什麼去?”
邵伯卿此刻眼神慌亂,耳根通紅,以至於他的聲音都顫抖了。
“我·····我去方便一下。”
江菀棠直接不耐煩地打了他一下:“不許去,睡覺!”
天知道,她這一下,對於他來說,有多麼的致命。
他喉結再次滾動了一下,然後身子輕顫着躺了回去。
江菀棠直接翻了一下身子,她那烏黑的墨發,瞬間搭在了他的大手上。
這千萬根髮絲,好似順着他的指尖,爬滿了他的全身。
原本熱火滔天的火焰,在此刻瞬間到達頂峯。
邵伯卿深吸一口氣,然後在自己的袖口,拿出了一顆安眠藥。
他就着口水,直接把藥片嚥下去。
這個時候不對自己狠點,顯然是不行了。
不一會兒,他才終於進入夢鄉了。
早上江菀棠睜開眼睛時,牀鋪旁邊已經沒人了。
邵伯卿第一次醒得比她早,這可真是稀奇了。
而後邵伯卿更是自己窩在書房,看了一上午的書。
只是他人是在看書,但是神卻明顯沒在書本上。
就在他魂不守舍時,書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邵伯卿看到來人是江菀棠後,耳根的溫度,瞬間開始飆升了。
他下意識地收回目光,繼續佯裝看自己的書。
江菀棠並沒有察覺到他的不自然,她徑直走到他身邊,然後把一張紙放在了他的面前。
“這是你的日程,你看一下。”
邵伯卿看到紙上近十行的字,頓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江菀棠:“早起辰時開始練武,巳時開始看書,未時參加各路權貴舉辦的遊園會,以及各種宴席等。申時練習騎射,戌時讀書,亥時睡覺。
除了這些,你還要記住朝中重臣們的名字喜好,乃至於他們的府邸,你都要記得清清楚楚。
還有你的武功,我決定僱一個武功高強的暗衛,好好幫教教你。
省得你天天自己瞎練,根本掌握不了精髓。”
邵伯卿前世是猝死的,照江菀棠這麼指揮下去,他估計離再次猝死也不遠了。
關鍵是她怎麼就覺得,他什麼也不懂的。
要知道他剛穿來那幾天,就已經把整個書房裏的書看完了。
江菀棠自顧自的說道:“王爺估摸着快回來了,你如果想要快速的進步,就只能是加倍努力纔行。”
邵伯卿:“有假期嗎?”
江菀棠斜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加倍努力?”
邵伯卿知道,現在告訴她,自己把書都讀完了,她是不會信的。
“好吧!”
之後一連幾天,江菀棠都讓邵伯卿嚴格按照日程努力。
只是讓江菀棠沒想到的是,那麼厚的朝廷重臣們的背景紙,他只背了兩天,便都背下來了。
就連是詩書,他也像是有特殊功能似的,什麼東西,只要稍稍念上幾遍,便能做到滾瓜爛熟。
這些都讓江菀棠震驚不已,相傳世子蠢笨如豬,如今看來,他確實是已經脫胎換骨了。
連帶着學武,他也能很快掌握要點,並且準確無誤的做出來。
唯獨是帶着他參加遊園會,他似乎是對主動討好別人很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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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那種場合,他便拉着一張臭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邵伯卿這邊的反常,邵伯承自然是都注意到了。
邵伯卿最近已經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了,這讓邵伯承自然是更加有危機感了。
前不久那個秋燕,本來是想着,能把他拿下的。這樣他身邊,就又多了一個掣肘他的人。
誰知道他最後竟然發現了,並且快速離開了***。
這個草包越來越長腦子了,這可把邵伯承急死了。
另一邊江菀棠派人在地下賭場蹲了好幾天,終於蹲到了一個,被賭博害到家破人亡的人。
他如今是窮兇極惡,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所以便在賭場門口使勁的鬧。
只是每次都會被打得鼻青臉腫,然而即便是這樣,他也還是氣不過。
江菀棠派人給那人塞了一些銀子,讓他直接去京兆府擊鼓鳴冤。
那人本來就憤憤不平,如今有人給他撐腰,還給他銀子,他的膽子瞬間就變大了。
於是,他便直接去京兆府擊鼓鳴冤了。
這天江菀棠特地僱了一些人,去衙門口看熱鬧。
漸漸地人越來越多,京兆尹自然不好不管了。
江菀棠特地讓人把邵伯承,就是幕後老闆的事情,給散播出去。
剛開始百姓們還有些不信,但是傳言有鼻子有眼,他們想不相信都難了。
一時間,邵伯承的口碑急轉直下。
京兆尹不敢查永安王二公子,但是朝廷律例,是不允許有地下黑賭場的。
所以京兆尹只能派人先封了那個賭場,如此也算是對有個交代了。
邵伯承賭場被封,相當於少了一大部分的主要來源。
邵伯承自然急得跳腳,這還不是最糟的,最糟糕的是他多年苦心經營的口碑,因爲這件事徹底崩塌了。
邵伯承從來不生病的人,竟然破天荒的病了。
邵伯卿和江菀棠特地去看望了他,此刻的邵伯承燒得臉都紅了。
當他看到邵伯卿後,整個人瞬間變得更加緊張了。
畢竟誰知道,他會不會又突然把他迷暈?
霍良娣表情不自然地斜了一眼倆人:“今天哪個風,把世子世子妃吹來了?”
江菀棠:“聽說伯承病了,我們特地來瞧瞧。”
邵伯承知道這件事,就是江菀棠背後使壞,對她自然是恨得牙癢癢了。
江菀棠:“二弟可還好?”
邵伯卿:“二弟是五內鬱結,應該得病些日子了。”
江菀棠:“年紀輕輕怎會五內鬱結?”
邵伯卿:“外面那麼多人,指責二弟是黑心肝的幕後賭場老闆,還說二弟這些年,賺了不少黑心錢……說他是個披着羊皮的狼。”
江菀棠挑眉看向邵伯承:“哦,那二弟是不是真如他們所說呢?”
邵伯承臉色鐵青道:“自然……自然不是!”
邵伯卿聞言,頓時勾了一下嘴角。
然而當他眼睛掃向他的脖頸時,突然在他脖子上的疙瘩吸引了。
這是……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