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能留!”爲首的人突然大聲喊道:“拼盡全力也要殺了他,不能讓他活着離開。”
剛剛還倒在地上的人聽後全部站了起來,圍住裴之謹就要動手。
突然飛來兩支箭射向對着裴之謹揮刀的人,兩人還沒來的及出聲就斷了氣。
接着就是刷刷的箭聲射了過來,剛剛圍着裴之謹的十幾個人,瞬間只剩爲首的那個男人。
文羽和文川從遠處快速的跑來。
“大人,可有受傷?”兩人同時問道。
裴之謹抱起姜雪,冷聲道:“留活口。”而後便大步離開。
而在不遠處,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隱匿在林子裏,銷聲匿跡,剛剛待過的地方只剩下一枚梅花形的暗器。
客棧裏。
大夫爲姜雪看過傷口後,便走了出去,裴之謹擔心問道:“她怎麼樣了?”
大夫微微彎腰行禮道:“所幸沒傷到要處,休養休養便可。”
“多謝。”
“沒事,那大人,在下就先離開了。”
“恩。”
大夫走後,裴之謹剛準備進去看姜雪的時候,王子宴着急的聲音在樓底下響了起來,“裴大人,裴大人!”
王子宴被在樓底下的文川攔住,“小侯爺,我們大人在忙。”
王子宴着急的說道:“我有要緊事,讓我上去。”
“小侯爺!”
王子宴看着文川那毫無波瀾的眼神,想起上次被文川摔的四腳朝天,便不敢在上前,直接對着上面喊道:“裴之謹,出大事了,出人命了!”
裴之謹眉色微皺的往樓下看去,冷聲道:“上來。”
王子宴立馬推開文川往樓上跑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那賀家果然有問題,依依姑娘被那賀之州抓去了不知什麼地方,你快去救她。”
王子宴剛站定在裴之謹面前,就聽見後面的門吱呀一聲被猛的推開,裴之謹和王子宴同時看過去。
姜雪面色蒼白捂着受傷的地方驚訝的看向王子宴,道:“你說什麼?”
王子宴微冷愣,而後開口道:“依依被賀之州抓走了。”
門被猛的推開,姜雪面上已經出現怒色,“這個王八蛋。”說着便提步往外走。
裴之謹攔在姜雪面前,“你要去幹什麼?”
“找那個王八蛋。”姜雪生氣的說道。
“你受傷了。”
“我知道。”姜雪不在乎的說道:“這點小傷不礙事,現在救依依要緊。”
王子宴看着姜雪面色蒼白,白淨的衣衫上,右邊肩頭已經有血慢慢滲了出來,便好心的指着姜雪的傷口說道:“你….好像傷的不輕?”
姜雪看向自己受傷的地方,眼神白了一眼王子宴,道:“一個大男人,都保護不好自己身邊的人,要你有何用。”
王子宴:“…….”
“讓開!”姜雪推開裴之謹就往樓下走。
看賀之州那天的眼神,恐怕是跟自己的妻子有關,而且她摸那女子的脈象,像是一直被什麼珍貴的藥材吊着一口氣,她之所以一直醒不來,是因爲缺一個藥引。
之前姜雪想不明白是缺什麼藥引,現在聽說依依被賀之州抓住,聯想到那晚紅衣女子的樣子,估計是心頭血沒錯。
裴之謹看着姜雪不要命的要堅持離開,便快步上前攔住,道:“你打算怎麼找人?”
“那晚的暗室。”
“如何肯定?”
“她妻子不好挪動,賀之州當然是把人往她妻子身邊放了。”
話落,裴之謹對着文川說道:“帶人去賀府。”
“我也去。”
姜雪剛說完裴之謹就拉住姜雪的胳膊,命令道:“你好好待着。”
“可是……”
裴之謹一記眼神掃過去,姜雪立馬乖乖的閉上嘴,低頭道:“好吧。”
裴之謹和王子宴快速離開後,姜雪一臉擔憂的看向門口,“希望依依沒事。”說完準備上樓的時候,一道聲音響了起來,“姜小姐!”
姜雪身形頓住,瞳孔猛的一縮,而後緩緩轉過身,看向木棲一身冷冽的站在自己面前。
然而下一秒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暈了過去。
轆轆的馬車聲緩緩駛過客棧門口,馬車四面絲綢裝裹,鑲金嵌寶的窗牖被一簾淡藍色的紿紗遮擋,使人無法覺察這般華麗。
馬車內空間很大,香氣繚繞,姜雪閉着眼睛趴在桌案上,對面李凌軒正在悠閒自若的倒着茶,擡眼看向姜雪,修長的手指稍微沾了點茶水,彈向姜雪的腦門。
姜雪眉頭一蹙,緩緩睜開眼睛,稍微動了動,本就蒼白的臉色瞬間皺在一起,“嘶……”
“怕疼還不要命的替人擋刀?”李凌軒低沉的聲音響起。
姜雪瞬間睜大眼睛,看向對面的李凌軒,“你……”
李凌軒俊美的眉頭一挑,拂了拂衣袖,“怎麼,看到本王很驚訝?”
他喵的能不驚訝嗎?她都跑到安仁縣這麼遠的地方,這個殺千刀的成王都能追來,真是陰魂不散。
肩頭突然傳來一陣疼痛,姜雪立馬扶住受傷的地方,低下了頭,腦子快速思索着今日要怎麼過成王這關。
李凌軒看着姜雪疼的低下頭,便從一旁拿出一個綠色小瓷瓶推到姜雪面前,“最好的金瘡藥。”
姜雪點了點頭,而後驚訝的看向李凌軒,今日這個成王轉性了?
“看本王做甚?”
姜雪立馬把藥收了下去,“謝謝王爺。”
“不用謝,畢竟你現在還不能死。”
姜雪:“…….”
她還以爲這成王懂得憐香惜玉了,沒想到還是爲了自己的利益,呸!臭男人。
“恩?”李凌軒看着姜雪不說話,反問道:“倒是你,本王讓你拿王子宴身上的那幅山水圖,你接近裴之謹是想幹什麼?”
原來是拿王子宴身上的山水圖,姜雪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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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李凌軒有些不耐煩敲了敲桌面。
姜雪回神,往前湊了湊,一雙鳳眼提溜兩圈問道:“敢問王爺,那幅畫有什麼特別之處?”
李凌軒深邃的眼眸看向姜雪,道:“你只需按本王說的做,別的最好不要插手。”
“就比如……”李凌軒說着眼神突然冷冽起來,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一把摺扇抵在姜雪受傷的肩頭,看似動作很輕,但….只有姜雪知道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