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殺駙馬!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衆人四散逃竄。
直到坐上馬車,蘇瑾舒才長鬆了口氣:“好嚇人啊,駙馬不會真死吧?”
蘇瑾玉冷眸,按照嘉月的脾氣還真不好說。
不過,亂吧,越亂越好。
這次要的就是讓她傷筋動骨,無暇在顧及蘇家。
回去後,派出去盯着王嬌娘住所的人回報,說公主府的侍衛已經將王嬌娘生的兩個孩子抱了回去。
“繼續盯着,有消息回報。”
“是。”
等人走後,蘇瑾玉就這般一直坐着,直到天色微亮。
派出去的人陸陸續續回稟,說是王嬌娘和兩個孩子屍體已經被扔進亂墳崗。
蘇瑾玉心頭一震,好狠,連孩子都不放過!
此時的天色已經微亮,外面傳出小販們叫賣聲。
“按計劃行事!”
“是。”
一大早,京兆府楊大人被外面敲鼓鳴冤聲嚇了一跳。
邊穿衣服邊朝外走:“怎麼回事?”
“大人外面有人敲鼓,告的是嘉月公主。”
“誰,***?”
楊大人傻了眼,誰啊,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他是嫌自己命長,順帶捎帶着他一塊奔地府啊。
“將人帶進來。”
很快,一個頭發花白,衣衫破爛的老頭被帶了進來。
“草民王長河見過大人。”
“王長河?”
聽到熟悉的名字,楊大人震驚的起身,仔仔細細看去。
還真是,眼前這個頭髮花白的老者,正是他原來的上司王長河。
“王大人,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王長河眼中帶淚,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楊大人,你可要幫我找找女兒啊。”
“你…起來,慢慢說。”
王長河一把鼻子一把淚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聽完後,楊大人傻了眼。
他這才知道,當年的老上司匆忙離開,原來是得罪了公主。
“你說你女兒跟着駙馬,還生了兩個孩子?”
見王長河點頭,楊大人直嘆氣。
糊塗啊!
這一家人真是不要命了。
“楊大人,當年我走投無路,妻離子散,只剩下這麼個女兒了,她跟着我吃盡苦頭,如今好不容易安頓下來,我…我只想要她活着。”
王長河說着,老淚縱橫。
楊大人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狠下心道:“來人,去公主府!”
師爺想勸的話還沒說出口,外面又一陣喧鬧。
“大人,不好了!”
楊大人一驚,又怎麼了?
“有人報案,說是在亂墳崗發現三具新鮮的屍體,其中兩個還是孩子。”
“孩子?”
王長河聽到後,瘋了一般的往外衝。
“是公主,肯定是公主幹的,她殺了我女兒和兩個孩子!”
楊大人將人攔下,派人去將屍體帶回。
屍首帶回來後,王長河一見,徹底瘋了。
公主傷駙馬殺人,殺的還是兩個無辜的孩子,這事瞬間激起民憤。
這樣的暴行,遭到御史們瘋狂的彈劾。
最終景帝下令,將嘉月公主囚禁皇廟,無令不得下山。
消息傳出時,蘇瑾玉已經出發沐陽。
“長姐,進了城就到沐陽了,咱們直接回祖宅嗎?”
蘇瑾玉擡首看了一眼城內,搖了搖頭。
派出的人回稟祖宅被族長妻弟霸佔已久,直接討要,肯定會受阻。
“常寬。”
“屬下在。”
常寬在戰場上傷了眼,是蘇懷玉拼了一條命纔將他救回的。
爲報恩,他留在蘇家當了侍衛。
“留下兩人,其餘的你帶着前去城內打探蘇家人情況,事無鉅細,一定打探清楚。”
“是。”
“你們小心行事,不可暴露身份。”
等人走後,蘇瑾舒摩拳擦掌道:“長姐,我們呢?”
“不忙,我們先喫飯。”
“喫飯?”
蘇瑾玉下馬,不緊不慢向前走,蘇瑾舒見狀只得跟在後面。
沐陽城比不上京城繁華,但兩旁商鋪林立,貨物滿盈,人來人往的街上道叫賣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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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人滿爲盈的酒樓前蘇瑾玉停下腳步,朝裏面走去。
“幾位客官裏面請!”
幾人剛坐下,門口就傳來一陣騷動。
“諸位實在對不住了,今個小店被人包場了,對不住,對不住!”
掌櫃的哭喪着臉不停的朝着衆人作揖。
“怎麼回事,我們飯還沒喫完呢。”
“就是,瞧不起誰呢,包什麼場,不走!”
“對不住啊諸位,是蘇恆蘇大公子要來,還請諸位見諒。”
這話一出,不少人神情大變,話不敢多說,扔下筷子就走。
蘇瑾玉二人相視一眼,隨着衆人離開。
等人走完後,酒樓門口出現一個身形消瘦的男人。
見到男人,掌櫃的急忙迎上前:“蘇公子裏面請,人已經清完了。”
蘇恆也不客套,帶着十幾個人進了酒樓。
瞧見這一幕,圍觀的百姓不少紛紛搖頭。
“這個店家要栽。”
“唉,三天兩頭來一場,這架勢誰也招架不住啊。”
聽這話,這位蘇恆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蘇瑾舒朝着路人問道:“他們二人有什麼恩怨?”
“一瞧你們就是外地來的,不知道了吧。”
“蘇公子看中這家酒樓,可這是老闆祖傳的家業不肯割愛,就這,蘇公子隔三岔五的來一趟,每次來還要求店家清場。”
蘇瑾舒:“這蘇公子什麼來歷,這麼狂妄!”
“你們有所不是,蘇公子是沐陽城蘇族長長孫,這蘇家可是京城蘇大將軍的旁支,有京城蘇大將軍做靠山,蘇家在沐陽城內可是橫着走,就連知府大人都不敢惹。”
“聽聞京城蘇家滿門忠烈,呸,什麼尋貴我看吶,就是個助紂爲虐的不辨是非一窩子的睜眼瞎。”
“你說什麼呢?”蘇瑾舒大怒。
說話的人挺直了腰桿道:“我說的難道不對,你打聽打探,滿沐陽城,誰家沒受過蘇家的欺壓。”
“蘇家幹下的壞事數都數不清。”
“要我說,蘇家人都該死!”
“就是。”
這話一出,周圍不少百姓附和。
“你們住口,沐陽蘇家怎麼能和京城蘇家相提並論!”
瑾舒漲紅了臉,怒目圓瞪。
衆人這纔看到她衣衫華麗,身後侍衛跟隨,唯恐惹禍上身,剛纔說話的幾人趁她不備,悄無聲息的離去。
“長姐,你聽聽這些人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