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錦笑容無害的點頭,“就算是吧,雖在有些地方不如尊貴郡主,但在抗壓能力和聰明程度上我是略勝一籌的。”
姜婉心:“……!”滿頭黑線。
竟然說不如她聰明!
“柳紅錦,你憑什麼認爲比本郡主聰明?”
紅錦切了一聲,“這麼明顯的問題還用問?只是一封信都瘋成這樣,說明不理智,不理智的女人就是不聰明。”
“雲離自己都沒有給你寫信說此事,你就確定是真的?不甘心就去搶回來,要不然就找個更好的酸死他。”
“拿着劍削樹枝,這樹枝又跟你沒仇,發瘋也只有我們看得見,雲離又看不見……”
噼裏嘩啦的話還沒有說完,姜婉心生氣的關上了房門,“滾!”
紅錦看着禁閉的房門,愣了兩息。
關門好,關上房門就不用再勸了。
斜了房門一眼,“你以爲我想勸?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正好我也看你不順眼。”
“你愛咋咋地,告辭。”
說完轉身走下臺階。
走了沒有幾步,回頭對小玉道:“還是去找個大夫給你家郡主瞧瞧吧,有瘋病治瘋病,沒瘋病就看看胎兒有沒有氣出毛病。”
小玉:“……”
這不像是勸解,更像是拉仇恨。
紅錦已經瀟灑離開,毫不拖泥帶水。
突然,房門被什麼東西狠狠的砸了一下,傳來姜婉心的吼聲:“滿嘴跑糞的死女人,有多遠滾多遠。”
“小玉,找大夫!”
“是郡主。”小玉心裏算是鬆了口氣。
立馬快步往外走。
之前她還以爲郡主會拿肚子裏的孩子撒氣,現在主動要請大夫,那就說明她理智恢復了。
這時候小玉才明白過來,如果紅錦好言好語的相勸,不一定有效果。
紅錦出了院落後,就看見北郡王和陸景辰站在前院說着什麼。
見她出來後,北郡王就立刻問道:“怎麼樣了?”
紅錦:“挺好的,我好言好語的勸了半晌,越勸她就越冷靜,現在已經沒有之前瘋了。”
小玉在身後出來,聽見她這話後嘴角抽抽。
好言好語她還真沒聽見,毒言毒語倒是一大堆。
忍着手臂的疼痛走到北郡王面前,微微俯身行禮,“王爺,郡主讓請大夫。”
不等王爺開口,阿彪就道:“我去吧,你手臂有傷,一會兒可以讓大夫給你上點藥。”
小玉臉頰一紅,垂眸輕聲道:“謝謝。”
紅錦沒有多做停留,簡單閒聊了幾句後就帶着陸景辰離開了。
在出了王府後,陸景辰有些好奇問道:“你是怎麼勸的?據我瞭解,你們不太對盤。”
兩人並排行走,說着很自然的勾了勾手指,想去牽紅錦的手。
可惜紅錦沒發現,還將手環抱在胸前。
目不斜視的看向前方說道:“勸?我怎麼可能勸她?就是懟,她氣得不行,呵呵……”
陸景辰垂下眼瞼,尷尬的收回手,乾脆背在了身後。
示好都懂不起,還想一起睡。
走了一會兒,紅錦突然停在一個首飾鋪子外面。
她擡頭看了一眼招牌,上面寫着“金枝玉葉”。
陸景辰擡眸看了一眼,“你也能想起首飾?我還以爲你已經忘了自己是女人。”
紅錦眸色微眯的瞧着他,勾脣輕笑道:“失憶後的你嘴很毒哦。”
陸景辰聞言,彎了彎身。
嘴角噙着淺笑,用手指了指佑人的薄脣低啞魅惑道:“那你嚐嚐,看是有毒還是沒毒?”
紅錦:“……”震驚又喜悅。
咦……竟然主動讓她吻,可大庭廣衆之下,好像還是有點羞澀。
不過機會難得,錯過就不知道什麼時候纔能有機會。
一臉喜色的嘟着金魚嘴,朝着他脣湊去。
突然嘴就被兩根手指按住,陸景辰好聽的聲音從上方響起,“怕你被毒死,還是把你的嘴收回吧。”
紅錦:“你……”
氣呼呼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陸景辰就笑容如風道:“別生氣,爲夫是爲你的人生安全着想。”
說完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往首飾鋪子一轉。
“進去吧,想買什麼自己選,爲夫來結賬。”
知道她喜歡賺錢,但很少見她戴首飾,就連發髻上都只有一根比較素的銀簪。
紅錦本沮喪的神情瞬間恢復神采,拉住他的手就奔了進去。
進去以後,掌櫃的很熱情,帶着她邊走邊介紹。
陸景辰就乖乖跟在身後。
當紅錦看見一對兒藍色流蘇時,回頭看了一眼陸景辰,還沒有開口說話時,陸景辰就對掌櫃道:“這對兒流蘇麻煩掌櫃包好。”
紅錦:“……”驚訝了一瞬。
連價格都不問,這能拿得出錢?
一臉狐疑的上下將他打量,嘴角上揚道:“可要想好哦,小心走不掉。”
陸景辰輕哼了一聲,“你覺得我很窮?”
紅錦毫不客氣,“本來就是。”
說着又繼續看,看來看去又頓下了腳步。
她看的並不是什麼首飾,而是幾顆小珍珠,總共四顆。
這樣的大小讓她想起月河村時從河蚌裏找到的珍珠,那時候還說用來鑲嵌在發冠上送給陸景辰。
可惜,後來死遁時不知道丟哪兒了。
“夫君,你看這珍珠,像不像……”
話說道一半她就停下了,陸景辰根本不記得了,問了也是白問。
她拿起珍珠,對掌櫃道:“我想定一個發冠,將這珍珠鑲嵌上去,別做得太花哨了。”
掌櫃聞言,一臉笑盈盈的將珍珠盒子蓋上。
連連點頭,“好好好,就是給你這俊俏的夫君做吧?生得如此玉樹臨風,戴什麼發冠都好看。”
紅錦聽到這話,也露出笑容。
心裏有些得意的挽住陸景辰的胳膊,“那是自然,我柳紅錦的夫君不俊怎麼能行?”
有了流蘇和發冠,紅錦也沒有再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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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時常在外面跑,戴太多首飾是累贅,買太多也沒什麼意思。
陸景辰結了賬,還付了發冠的定金。
出了府邸後還是忍不住問道:“之前在鋪子裏想問什麼?”
紅錦垂下眸子,神情有些落寞的道:“就是想問那像不像我以前無意間得到的珍惜,同樣是四顆,大小也差不多。”
陸景辰聞言,沉默了幾息。
笑容溫和的柔聲道:“我會想起來的。”
回到府邸後,紅錦就將流蘇插在頭上,湊近陸景辰面前問他美不美。
陸景辰點頭,臉上一直帶着寵溺的淺笑,“此刻正經的模樣很美。”
意思是不正經時另當別論。
他有些好奇,到底是怎麼娶到了這麼個活寶?
雖冷劍說過一些事,但在月河村的一些事冷劍不知道,也沒有說過。
“主子!”
冷劍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響起,敲門聲有些急促。
陸景辰打開房門,皺眉道:“何事?”
冷劍喘着粗氣道:“剛有人遞消息,新任的太守似乎曾經見過你,聽聞太守和他夫人說您會不會就是五皇子。”
紅錦,陸景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