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房間裏的女子,年紀稍小,容貌清麗,見向雲起進來,臉上露出一絲羞澀的笑容。
嬤嬤笑道:“主君,這位是陳姑娘,年紀雖小,但性子乖巧,夫人說,這樣的女子最是容易受孕。”
向雲起站在門口,目光掃過這些女子,他皺着眉頭,旁人碰過的女子他並不願意再去碰,而那一身藥味兒的女子他也覺得煩的很,他雖不情願,卻也無可奈何。
嬤嬤小心翼翼地問道:“主君,您看,今日您先選哪位姑娘?”
向雲起沉默片刻,最終指了指第一個房間的柳姑娘:“就她吧。”
……
向雲起從外院回到向府時,天色已晚。
他踏入府門,想着此事還是要瞞着宋昔月的好,畢竟此事纔剛剛開始,等日後外室的那些女子有了身孕,他再和她好好說此事。
正想着,向雲起一擡頭,卻是看見宋昔月端坐在廳中,手中捧着一盞茶,神情平靜,目光直直地望向他。
“雲起哥哥怎麼回來的這樣晚?可是最近的公務太過於繁忙了?”
向雲起心中一緊,面上卻不動聲色,點了點頭:“嗯,今日事務繁忙,回來得晚了些。”
宋昔月微微一笑,笑意卻未達眼底,她起身拉着向雲起的手往臥房走,房門一關,她整個人就貼了上去,脣瓣蹭過他的耳垂和脖子。
“今晚,我們……”
宋昔月的手環繞在他的腰間,想要去解開他腰間的衣帶。
向雲起別開頭,躲避着她的動作:“今日太累了,改日再說吧。”
“你先睡,我去看看母親。”
宋昔月看着向雲起離開的背影,丫鬟纏枝走了過來:“夫人,那藥可還要繼續下?”
宋昔月冷哼了一聲:“當然要繼續下。”
……
陸府。
陸乘淵回了府上就看到書房裏亮着光,走進去一看,宋曦希正坐在桌邊作畫。
“這是畫什麼呢?這麼暗的光,仔細着眼睛。”
陸乘淵又點亮了兩支蠟燭拿了過來,宋曦希頓時就覺得屋子裏亮了不少。
宋曦希說:“方纔畫在興頭上,忘記點蠟燭了。”
陸乘淵坐在她身旁將她摟在懷裏,拿起她畫的畫看,這畫上畫着親耕禮上,朱俞明和他,還有幾個嬪妃耕地除草的樣子。
陸乘淵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畫紙,目光在朱俞明與幾位嬪妃的身影間遊移。
畫中的皇帝身着明黃色常服,正彎腰扶犁,身旁的淑妃、德妃等人手持鋤具,彎腰除草。
只是,這每個人看起來都不怎麼好看,甚至是有點模糊看不清面孔,唯獨他的面容和神態異常的清晰,讓人看到這幅畫的時候能夠一眼就能看到他。
陸乘淵的手臂正環在宋曦希的腰際,隔着薄薄的寢衣傳來灼人的溫度。
“你是故意把我畫的這麼清楚?”
宋曦希點點頭:“你現在的名聲已經比之前好了很多了,只是這朝中很多事情你頗爲勞累,自然要讓大家都注意到你有多麼的辛苦。”
陸乘淵心中一暖:“有你在我身邊,真是我最大的福氣。”
等宋曦希畫完之後,陸乘淵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抱在懷裏,脣瓣貼上了她的脣瓣,溫柔而纏綿。
夜深人靜,陸府內一片安寧。
燭光漸熄,唯有月光透過窗櫺灑在地上,映出淡淡的光輝。陸乘淵與宋曦希相擁而眠,彼此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
一個月後。
向雲起每日都去向母準備的外面的宅子和不同的女人歡好,可向雲起卻始終沒有子嗣。
向母急得團團轉,讓嬤嬤去查看了好幾次,確認那些女子有沒有懷上孩子。
嬤嬤嘆息一聲:“還是老樣子,沒有任何進展,這些女子的肚子沒有任何動靜。”
向母聞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眉頭緊鎖,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這些女子可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個個都是易孕之體,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向母嘆息一聲:“是不是這些女子都不行?母親再給你找一些?”
向雲起皺了皺眉,心中雖有些不耐,卻也不好直接反駁母親,只得低聲說道:“母親,此事急不得,或許……再等等吧。”
向母卻不肯罷休,語氣中帶着幾分焦急:“等等?再等下去,向家的香火可怎麼辦?向家的老祖宗,也不會安心的!”
向雲起沉默不語,心中卻是一片煩亂。
他最近已經很是疲累,甚至一想到每天晚上要做這種事情胃裏竟是一陣噁心,每日早朝的時候,想起晚上的事情,竟是連同僚們啓奏了些什麼內容都聽不清楚,壓力十分的大。
宋昔月冷眼旁觀,看着他們母子二人憂心忡忡,心中冷笑。
讓他們找吧,找再多女人也沒用。
向母無計可施,她想不明白爲何這麼多次了,那幾個女子的肚子竟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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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向雲起走了之後,嬤嬤猶豫地說道:“夫人,會不會是少爺的問題?要不要找個擅長這方面的郎中給少爺看一看?”
向母聞言,頓時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放肆!我兒子能有什麼問題?!”
“我兒子若是有問題,先前那宋昔日和玉錦又怎麼會懷上孩子?!你再敢胡言亂語,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嬤嬤被向母的怒氣嚇得臉色發白,連忙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一句。
向母氣得胸口起伏不定,臉色鐵青。
她絕不允許任何人說她兒子的壞話,尤其是在子嗣這樣的大事上。
她轉頭看向向雲起,語氣中帶着幾分心疼:“雲起,你別聽這些下人胡說八道。你身體好得很,怎麼可能有問題?一定是那些女子不夠好,母親再給你找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