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孰是孰非你心裏明鏡似的,在我老婆子面前,你就省了這些白費的心思吧!”
沈月茹聽見這話,一張俏臉羞得通紅,回頭欲說還休地看向霍霆軒。
他平時不是很護着她的嗎?
怎麼一到這霍老夫人身上,他就不管她了呢!
霍老夫人見沈月茹想要像霍霆軒求助,冷笑一聲。
“事到如今,你就別想着找霆軒了,他護不住你!”
她一敲柺杖,眼神凌厲地看向霍霆軒。
“霆軒啊,你過來!”
霍霆軒從小就怕自己這個奶奶。
霍老太爺是軍人出身,霍老夫人雖然疼霍霆軒這個唯一的孫子,卻還是拿軍營裏的規矩管教着霍霆軒,無論霍父霍母怎麼求情都不爲所動。
於是乎,在同齡人還在被媽媽哄着玩耍的時候,霍霆軒早就被霍老夫人拉出去跑圈了。
霍霆軒好幾次都想要離家出走,卻都被霍老夫人給找了回來。
回來之後,迎接霍霆軒的就是一頓毒打。
所以,從小到大,霍霆軒都對自己的這位奶奶不太親近。
自從霍父在外的私生子被捅了出來,霍家就被霍老夫人接手了。
這麼多年來,老太太雷厲風行,早就把霍氏的高層全都大換血,換成了自己的心腹。
就連霍霆軒進入公司,也得從底層開始歷練。
稍微有什麼做得不對,就得被拉到霍老夫人的辦公室被罵得狗血淋頭。
因此,霍霆軒對於霍老夫人的敬重,除了出自於親情,更出自於血脈壓制。
霍老夫人發話讓乾的事,霍霆軒沒膽子不幹。
聽着霍老夫人的話,霍霆軒沒有片刻猶豫,立馬走到霍老夫人身邊立正。
“奶奶,您叫我?”
霍老夫人拉着霍霆軒在身邊坐下,同樣地拉上他的手。
“霆軒,你跟奶奶說實話,你跟這什麼沈月茹,到底是什麼關係?”
霍霆軒喉頭一哽,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他不是一個沒有擔當的男人,但是要當衆承認和沈月茹有不正當的關係,他也是不願意的。
世家的男人,雖然在外面都不乾淨,但是在明面上,都是一派愛妻專一的模樣。
如果讓他爲了沈月茹放下自己經營多年的名聲和面子,他是不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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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不下沈月茹,說到底也只是因爲她從小到大的陪伴。
更何況,他剛纔已經答應了要和白疏影好好的過日子,又怎麼能承認和沈月茹的那些過往呢?
男人扭頭看向沈月茹哭得紅腫的眼睛,咬了咬牙。
“月茹就是我的一個好朋友,我們之間沒有什麼關係。”
沈月茹一聽這話,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下。
她緊緊抓着霍霆軒的褲腳,哭得可憐。
“霆軒哥哥,你在說什麼啊!”
“你難道,你難道不要月茹了嗎!”
霍老夫人看着霍霆軒閃避着的眸子,眼裏全是失望。
她沒有想到,她從小軍事化管理,一手栽培出來的孫子,竟然這麼沒有擔當。
霍霆軒這樣,就連他老子霍辰安都不如。
霍辰安雖然也在外面玩兒的花,但是他起碼有膽子承認,他不會讓外面的那對母子沒名沒分地被別人詬病。
但是霍霆軒這幅始亂終棄的樣子,實在是讓她太失望了。
“霆軒,難道你不承認,奶奶就不知道了嗎?”
“你都讓她的孩子欺負你親生的孩子了,你居然還說你跟她沒關係。”
“從小到大,奶奶就教得你這麼沒擔當的嗎!”
霍老夫人突然間的大喝,嚇得霍霆軒立馬跪在了地上。
男人看向霍老夫人,身形有些顫抖。
“不…奶奶,我是怕您生氣,才這麼說的!”
“我之前,之前確實是和沈月茹有過一段,可我現在,現在已經迴歸家庭了!”
男人求助地看向白疏影,臉上的祈求是她從未見過的誠懇。
白疏影忍不住勾起脣角,連抱着福寶的手都不自覺地緊了緊。
她沒想到,竟然有一天,霍霆軒也會求到她頭上。
不過,她雖然還想要繼續看熱鬧,卻也不得不幫着霍霆軒說話。
她現在已經從霍老夫人那裏得到好處,該見好就收了。
霍家需要的,向來都是懂事的兒媳婦兒。
霍老夫人會爲她受到的不公做主,卻也不會縱容她的任性跋扈。
她白疏影在霍家的地位,從來都是依附着霍霆軒而生的,要是霍霆軒不好,那她也好不了。
白疏影握住霍老夫人的手,笑得溫婉。
“奶奶,您別生氣。”
“霆軒和月茹妹妹的事,他都已經跟我說清楚了。”
“他們兩個只不過是放不下青梅竹馬的情分,纔會不懂事地攪在一起的。”
白疏影彎起眸子,用另外一只手和霍霆軒十指相扣。
男人看着女人言笑晏晏,溫柔地和霍老夫人繼續解釋。
“現在霆軒已經和我保證,會迴歸家庭,一心一意地照顧我和福寶的。”
霍霆軒看着白疏影彎彎的眉眼,不知怎麼的,忽然覺得她的笑意不達眼底。
以前白疏影的笑,不是這樣的。
在他們結婚之前,白疏影的笑,是自信的,是張揚的。
她站在人羣中,好像自然就發着光。
她好像天然就是那樣美好的樣子。
但是自從在他們結婚以後,這樣一朵嬌豔的玫瑰,就在霍家慢慢枯萎了。
他厭惡看見她的淚水,也厭惡聽見她的抱怨。
他日復一日往外逃,白疏影的症狀也日復一日地更加厲害。
有時候霍霆軒甚至在想,也許白疏影本來就是這樣小肚雞腸的人。
之前的自信明妹,不過是她用來勾飲他的計謀。
可是在白疏影甦醒之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從前的那個明妹張揚的女人,好像又回來了。
他的心,還是像從前那樣,情不自禁地開始爲她跳動。
他好像,又找回了那種初戀的感覺。
但是,在白疏影的眼睛裏,他再也找不到了之前的那種愛慕。
女人雖然笑着對着他,可她的眼睛裏卻沒有了喜悅。
他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白疏影。
他已經願意要和白疏影重新開始了,白疏影怎麼能夠這樣和他斤斤計較呢!
不允許,他絕對不允許!
男人反握住白疏影的手,鳳眸裏的愛意堅定而熱烈。
“是的奶奶,我已經和月茹說好,我們要重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