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這麼欺負你,我忍不了
“啊……”
邵凝煙慘叫出聲,眼淚撲漱漱落下。
其婢女頓時慌了,一邊去推玄靈溪,一邊大叫:“住手!你敢傷我家小姐,我家老爺一定不會放過你。”
“你也該死!”玄靈溪一把抓住婢女推她的手,用力一扭。
只聽“咔嚓”一聲響,婢女的手也斷了。
她甚至來不及慘叫,玄靈溪已經乾脆利落地將她的另一只手給廢了,此後,她又迅速將其雙腿也給廢了。
至此,對方已經徹底痛暈過去。
這一切,發生,到結束,不過短短片刻的功夫,在場之人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待到軒轅皓反應過來,衝過來要制止的時候,玄靈溪已經將邵凝煙給廢了。
邵凝煙面色慘白,血淚交錯,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軒轅皓心下猛地一咯噔,只看了一眼邵凝煙的狀況,就開始指責玄靈溪。
“誰讓你動她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算你與綵衣閣的清鳶掌事有些關係,她能爲了你爲難尚書府一次,還能一直爲了你爲難尚書府?”
“那又如何?”玄靈溪冷哼:“她自己要湊上來找揍,怪我?”
何況,綵衣閣的清鳶可跟她不只一點關係。
只要她開口,哪怕上天入地,清鳶也會聽令行事。
若非吏部尚書與衆多勢力錯綜複雜,她又不想跟北國開戰,哪輪得到吏部尚書府的人蹦噠?
她的不以爲意,在軒轅皓看來就是故意給他惹麻煩,故意不想讓他好過。
她在軒轅皓心裏的形象已經徹底崩毀了,軒轅皓已經看不到玄靈溪好的一面了。
“她不過就是勸你幾句,你至於下這麼狠的手?”
越說,越氣。
眼見邵凝煙的情況嚴重,軒轅皓也顧不得再去罵玄靈溪,衝着外面厲聲道:“來人,請太醫。”
他彎腰抱起邵凝煙,轉身就往最近的屋子走。
這屋子,正好是傅桓生在住的。
現在,司徒軒也在屋內。
一旦讓軒轅皓進去,兩人必將碰面。
私心裏,玄靈溪並不希望軒轅皓與司徒軒撞上。
大腦反應過來前,她已經閃身將軒轅皓攔住了。
軒轅皓猝不及防,差點跟玄靈溪撞在一起。
心裏的火氣,更盛了。
“讓開!”
“絕無可能!”玄靈溪想也沒拒絕了。
“你敢拒絕?”軒轅皓沉聲道:“你是不是忘了這裏是什麼地方?這是五皇子府,我的府邸,全府上下,就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所以,你的意思,讓我現在就帶着重傷的桓生離開這裏,好給你們騰地方,是麼?五皇子?”
話到最後,玄靈溪的聲音加重了。
字裏行間,很輕易就聽出來她生氣了。
軒轅皓頓時回過神來。
見着玄靈溪那絕美卻冰冷的容顏,心中頓時就有了不太好的感覺。
明明她近在咫尺,他卻感覺兩人隔着萬水千山,完全觸及不到。
他的眉頭不自覺地皺緊。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爲何非要扭曲我的意思?”
“你能不能不那麼自私?每次都只想着你自己,就不能爲我好好地考慮一下?”
“我退步了,凝煙也退步了,你爲什麼就不能退一步?爲什麼還要得寸進尺?你真以爲我處理你惹出來的這些禍事很容易嗎?”
……
軒轅皓就好像是在發泄情緒,一句接着一句,無一不是在說他爲玄靈溪付出了多少,指責玄靈溪自私,不爲他着想,卻從來不提他有什麼錯。
這段時間,玄靈溪已經習慣了,她直接不理會。
內屋的司徒軒聽到那些話,又是完全不同的心情。
靈溪在北國這兩年,就是這般過的?
軒轅皓這個有眼無珠的狗男人,竟一次次爲了其他女人傷靈溪的心。
還真是該死呀!
還有靈溪,就任由那狗男人罵?掄起拳頭幹他呀!
司徒軒拳頭都捏得咯吱響,幾乎是本能地要出去給玄靈溪撐腰。
他的公主,還輪不到其他人來欺負。
“我說了那麼多,你還不明白?邵凝煙不能出事,更不能在我五皇子府出事。”軒轅皓說得累極,卻見玄靈溪一動不動地擋在那,心裏那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當即又升騰起來:“她這個情況不能等,這裏是最近的,你先把桓生抱去旁邊的屋子。”
“你確定旁邊的屋子能住人?”玄靈溪失望得人已經麻了。
她伸手拽過軒轅皓,大力之下,差點將軒轅皓給拽地上,幸而他穩住了。
不過,被他抱着的邵凝煙就沒那麼幸運,直接砸地上了。
她的頭,直接砸到了臺階上。
頓時,鮮血直流。
她之前被玄靈溪砸過頭,這一摔,使得她原本就沒有恢復的傷再次加重。
軒轅皓整個人都懵了。
不過,很快,他又反應過來。
“玄靈溪,你是想把邵凝煙給弄死,還是想害死我?”軒轅皓難壓情緒,幾乎是咆哮出聲:“你以爲現在是什麼情況?是由得你胡來的?你想死,別拉我。”
說完最後這句話,軒轅皓就後悔了。
他看着玄靈溪,下意識解釋:“靈溪,你不要多想,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只是……”
“你只是怕死,更怕什麼都沒得到,就死了。”玄靈溪接過軒轅皓的話頭,道:“我知道,這纔是你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不是。”軒轅皓解釋:“我剛纔就是太生氣,纔會……”
“生氣就可以將怒火發在靈溪的身上?五皇子這教養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冷戾的語音自屋內傳來。
腳步聲,由遠及近。
玄靈溪幾乎是本能地扭過頭去。
果然,司徒軒出來了。
“你出來幹什麼?”
“他這麼欺負你,我忍不了。”司徒軒說:“你就不該留在這。就他這種渣男,要來何用?”
他故意說得大聲,足以讓軒轅皓聽得一清二楚。
男人總說女人善妒,事實上,感覺自己頭頂草原的時候,不論男女,都受不了。
可想而知,隨着司徒軒的出現,再看玄靈溪的態度,軒轅皓心底一直繃緊的那根弦,斷了。
他甚至忘了邵凝煙還在地上躺着,長劍出鞘,直取司徒軒。
“膽敢跑到本皇子的地盤,對本皇子的女人圖謀不軌,你很有取死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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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劍尖將要刺入司徒軒的心臟,玄靈溪直接衝了上去,毫不猶豫地說:“你想動他,除非我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