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寧大方衝着她張開手臂，輕輕抱了一下。
“是啊，我現在可更厲害呢。”
寧晴替她高興，小聲說道：“你不在我都沒人一塊喫飯了，而且林澈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段時間經常不在醫院，我也沒機會和他靠近。”
從寧晴的眼眸中看到了一抹傷感，顧以寧心裏也跟着心疼，拉着她坐下。
“你還這麼喜歡林澈啊？”
“嗯……”寧晴還是不太習慣自己的心思被直接說出來，下意識想要躲閃開，臉頰也微微泛紅。
“我知道我和他大概率沒可能，但感情這種東西怎麼能是人能控制得呢？就繼續喜歡着唄，等我累了我就放棄了。”
感情這種東西不是人能控制的……
顧以寧對盛嘉遠的感情也不是說沒就能沒得，這一刻好像是被說中了心事，顧以寧低垂下目光。
“確實不是人能控制的，但錯誤的請安不能再繼續了。”
寧晴感覺到一點沉重，看着她說道：“你還是準備要離婚嗎？”
“嗯……”
離婚協議書已經送到盛嘉遠手中，他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撕毀，應該是會簽字的吧……
想到那種畫面，顧以寧缺還是感覺到自己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心中有幾分慌亂。
想到他會簽字，自己幾年的付出一無所有，她還是會覺得心痛嗎？
“以寧，你怎麼了？走神了？”寧晴在她面前晃了晃手，吸引了她的注意。
顧以寧連忙將心思藏起來，說道：“沒，沒事，我正在收拾東西呢，明天就能來上班了。”
“那我先去忙，晚上下班一塊喫個飯吧？咱們也好久沒見了。”
“好。”顧以寧笑着答應，目送着寧晴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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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辦公室還和曾經一樣，熟悉又讓她莫名感到心安。
如果不是林澈，這份工作或許就會被盛嘉遠辭掉吧。
她有些微怔，自己在不知不覺間欠了林澈不少人情，是不是該想着還一還了？
“咚咚——”
她收拾了大半正休息時，房門被扣響，讓她苦惱的人剛好出現在門口，臉上依舊帶着標誌性的淺笑。
“收拾好了嗎？顧醫生。”
又恢復了在醫院裏的叫法，顧以寧一下便從凳子上站起來，也衝着他笑：“差不多了，明天就能來工作。”
“可以的，這個位置一直都是留給你的。”林澈走近了進步，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沒有一刻是要移開的。
顧以寧看着眼前的人，忽然浮現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林醫生，你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嗎？”
林澈挑了挑眉，眉眼間的笑意更濃：“怎麼這麼問？”
顧以寧不好意思的低頭淺笑，“那個……你幫了我太多次，我想借着機會送你些東西。”
“還人情？”林澈極其細微的蹙了下眉，“顧醫生，我幫你可從沒想過讓你還我什麼，且不說咱們還是朋友，就單單是同事這層關係我也會幫你。”
“你幫我太多，我得還你的。”顧以寧很認真的擡眸看他，眼神中寫着執着。
她想要去還，是不想牽扯過多。
雖然兩個人認識時間不短，但在顧以寧的心中，與林澈似乎一直隔着層什麼。
有時候哪怕能感覺到林澈再有意打破二人之間那種陌生感，但在顧以寧這邊還是感覺不到親切。
“況且是你和靜姝把我從別墅那邊救出來，要不現在我也不能站在這了……”
當時被盛嘉遠關在家裏，她就差沒用最極端的方法去威脅，還好，林澈最先發現了她。
“那件事……”林澈垂下眼眸，再次擡眸時眼底沒有半點情緒，“我還想問問顧醫生，盛嘉遠都已經那樣對你，你準備怎麼辦？”
“我不會再和他在一起。”顧以寧沒有任何顧慮的直接開口，瞳孔間帶着一抹堅定。
“他願意嗎？顧醫生，你得學着保護好自己。”
林澈說得很認真，想到盛嘉遠的種種表現，心底劃過一抹厭惡。
都已經明確表達要分開，但盛嘉遠還是要就糾纏。
偏偏又完全是顧以寧的私事，他沒辦法干涉太深，只能用現在這種試探的方式詢問顧以寧的看法。
“這次我會好好處理，也絕對不會再影響到醫院的工作。”
“我說這些不是害怕你……”林澈猛地停住，忙將語氣中的一點急切消除，笑道：“好，有什麼需要可以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