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姚想起穆晚君的吩咐後,立馬就暗中跟了出去。
一刻鐘後,喬曉兒在半道上就從一條岔路口離開,並未去街上那條路。
她左右看了一眼,很是警惕。
餘姚看着她前往的方向,心裏十分疑惑。
那邊不是一條小溪嗎?
白天或許有人會在那兒垂釣,夜裏呼顯得比較安靜荒涼。
“她去那邊幹什麼?”餘姚有些不解,急忙緊跟上去。
不一會兒就隱隱聽見了交流的聲音,除了喬曉兒的聲音外,還有男子的聲音。
此時喬曉兒在草亭中,低垂着頭站在肖晏身前。
“對不起,我忽略了你不認識君神醫這一點。”
“當時我應該跟您說清楚的,不至於錯過。”
肖晏拿着魚竿,神情平靜地看着水面,聽了她的話後語氣淡然道:
“這件事也不是你的錯,沒必要如此自責愧疚,是傾雲嬌誤導了我對君神醫的印象。”
“一直以爲她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婆形象,在遇見她時發現模樣傾國傾城,自然沒想過她就是君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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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餘姚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噗嗤”笑了一聲。
隨後強忍着笑意,故作鎮定地說道:“當初之所以將君神醫騙到宗門,就是因爲她模樣好看。”
“即便是恢復女子裝扮,也不至於是很醜的樣子,她的模樣算得上傾國傾城。”
肖晏放下魚竿,起身走到她面前,笑容溫柔地俯身看着她,“早知道就該問你,傾雲嬌沒有你靠譜。”
眼神溫柔深情,彷彿能拉絲,語氣也很溫柔,讓餘姚臉紅心跳。
肖晏說完便拿出手帕,輕柔爲她擦拭額頭上的汗珠,“你看你跑得滿頭大汗,夜色那麼長,根本不用太着急了的。”
在合歡宗連一只狗都是母的,女弟子大部分時候都沒有機會跟男人接觸太多。
而餘姚也同樣如此,第一次被一個模樣俊俏的溫柔男人如此對待,怎麼可能會不心動?
“謝謝肖公子。”餘姚含羞帶澀,只是擡頭看一眼就面頰燙,“以後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就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就會盡力幫你。”
肖晏聞言,含笑站直身子,轉身回到魚竿前坐下,“會釣魚嗎?過來我教你。”
合歡宗的女人還是挺好哄的。
只是稍微對她還一點,便會心花怒放。
餘姚含笑咬了咬脣瓣,走到他身邊坐下,“我不太會,沒有釣過魚。”
“來,握住魚竿。”肖晏將杆子遞給她,隨後握住她的手,“就這樣拿着就好,看向水面上飄着的小竹節兒……”
兩人捱得很近,餘姚像是被他圈在懷裏面。
還能夠清晰感受到他身上的體溫與清香氣息,明明溫度不高,卻感覺有些襲人。
餘姚眼睛雖然看着水面,但耳邊似乎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看,動了……”肖晏握着她的手將魚竿拉了拉,一條活蹦亂跳的小魚被勾上來。
“哇……呵呵……”餘姚開心不已,入銀鈴般歡快的笑聲打破了夜的寂靜,“居然這麼快就釣上來了。”
兩人繼續釣了一會兒,餘姚見天色已經不早,便想着要告辭離開。
肖晏卻讓她不要着急,反正也不會有人注意她是回還是沒有回。
喬曉兒想着也覺得有些道理,於是決定留下來再聊一會兒。
她也比較喜歡跟肖晏待在一起,在一起的感覺是輕飄飄的,心情也很愉悅。
可是想到這麼好的男人是傾雲嬌的,心裏也瞬間有了些許妒忌。
兩人還是坐在小溪邊緣,肖晏回頭看着她眸子,問道:“你跟傾雲嬌關係如何?”
突然的問題讓喬曉兒愣了一下。
他在兩息後才反應過來,敷衍迴應:“還行吧,爲何問這個問題?”
其實二人就是表面關係好,她也知道傾雲嬌是利用她而已。
只所有回甘願被利用,無非就是想多一條路。
她不敢確定宗門能不能恢復到曾經,兩邊都討好算是給自己留後手。
雖然心裏還是對傾雲嬌有些意見,但當着肖晏的面是不會說傾雲嬌壞話。
肖晏聞言,淡笑道:“只是隨口一問,我以爲只要是跟她關係好的人都一樣。”
“都一樣?”餘姚有些好奇,“什麼都一樣?我沒有明白你的意思。”
小晏就是等着這句話,“我以爲你也跟她一樣花心,若我心裏太在乎她,恐怕會很崩潰。”
“作爲男人,是不喜歡跟其他男人共侍一妻的。”
喬曉兒聞言,微微驚訝。
心裏面也暗自歡喜雀躍。
她以爲肖晏是深愛傾雲嬌的,不然這麼有能力,又怎麼會忍辱負重接受傾雲嬌又其他男人。
原來並非是忍辱負重,而是沒有那麼喜歡。
“我跟她是不一樣的。”喬曉兒回過神後嬌羞迴應,“希望是一人一世一雙人,若想傾雲嬌那樣,跟水性楊花有何區別?”
肖晏回頭看着她,嘴角噙笑道:“你是一個好女人,若遇到的是你該多好?”
此話讓喬曉兒心裏燃起希望。
她很想說現在遇見也不晚,但微微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口。
作爲女子,直接這麼說顯得很輕浮。
“我……”她抿脣嬌羞道:“我……我一直也希望遇到一位對我好的翩翩公子。”
說話間擡眸打量了肖晏一眼,看着那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眸,心跳又加快不少。
肖晏淡笑,“會遇到的,畢竟你人那麼好,不僅俏麗可人,還純真善良。”
誇讚的話是脫口而出,誇得喬曉兒已經不知東南西北。
暗處,餘姚聽着二人都話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居然誇讚喬曉兒純真善良!
若是真純真善良,又怎麼會當間細?
她忍不住腹誹暗罵:白眼兒狼,蠢貨!
餘姚吸戾罵罵咧咧,轉身就準備離開,她再也聽不下去二人肉麻的話。
剛轉身之際就聽見喬曉兒開口問肖晏:“對了,傾雲嬌說是傾家女兒,還說有仇要報,是哪個傾家?”
肖晏平靜回答:“傾家早就被抄家,她外祖父現在在京城死牢中,秋後便會問斬。”
“其實我並不關心她要做什麼,可是我又沒有辦法不管,畢竟我也有求於她……”
此話成功引起喬曉兒的好奇心,“具體是什麼事情要求她?你說出來聽聽,萬一我能幫你呢?”